盛松成：拓宽渠道 助力小微客群 让网贷回归普惠金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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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建立适合小微客户短期直接融资需求和制度转型方向的新型网上贷款监管体系，网上贷款业务的创新发展才不会继续疯狂增长，从而影响金融体系的稳定。

作者:中国人民银行参事、上海市政府参事、中国首席经济学家论坛研究所所长、中欧陆家嘴国际金融研究所常务副所长盛松成。

近年来，中小规模的劣质网上贷款平台已被大规模清理，总行平台加大了向机构业务的转型，运行逐步稳定。p2p中的对等概念不再局限于连接资产/基金两端的个人消费者/投资者(2c)，还用于连接工商企业和金融机构(2b/2f)。在此基础上，引入符合监管要求的第三方信用增级机制，强化风险管理措施。这正逐步与国际主流模式如lendingclub趋同，这有利于释放行业风险，并使网上贷款成为一种包容性的金融回报来源。

在资本方面，网上贷款平台吸收了更多的机构资金，并逐渐将风险承受能力较弱的散户投资者逐出市场；实现投资者的专业化转型，普及理性投资理念，将有助于金融体系的稳定。在资产方面，为个体工商户和小微企业提供更多的融资服务，减少对二级消费者超前消费和过度消费的信贷依赖；从消费者口袋里掏钱，把它们变成分享机构的增长红利，有助于改善公众形象。

根据几家在美国上市的金融科技公司披露的数据，自去年以来，总行网上贷款平台的机构资金经历了一轮激增，其中大部分占近50%，仍在大幅扩张。一方面，它受到了传统个人p2p业务三限监管措施的影响，另一方面，它也是各总行平台根据市场环境变化主动转型，大力拓展贷款援助、分流等机构业务的结果。

相应的表现极其出色。在p2p余额仍在萎缩的背景下，总部平台的收入和利润保持了相对稳定的增长。以网上贷款平台为例，2018年机构资金占比从10%上升到20%，预计今年将超过50%，收入和净利润同比分别增长10%和128%。

首先，清理劣质平台，行业回归初始心态

虽然网上贷款平台的数量已经从高峰时的6000多个下降到目前的近900个，但无论从数量还是规模来看，都远远高于市场容量和监管力度，预计将继续下降到100个。目前，银行业监管机构的传统业务监管负担过重，地方金融监管和行业协会的力量没有得到补充，难以在短时间内对网上贷款行业进行有效监管。大量劣质平台需要逐步清理，为重启备案创造合适的环境。

整改前，准入门槛低、监管不力导致市场无序竞争，网上贷款行业混乱，暴露出信息技术企业跨境涉足金融业务的诸多违规行为。一些劣质平台以模式创新的名义进行监管套利和非法操作，变相突破特许经营的监管防线，或者将传统的高利贷和金融欺诈打包上线，利用技术手段侵犯投资者权益，扰乱金融市场秩序。

商业银行和贷款非银行机构提供的融资服务属于间接融资范畴，中介机构承担着信息中介和信用中介的双重职能。因此，监管机构实施了资本充足率、准备金和杠杆率等风险缓释要求，以防范和化解潜在风险。

据统计，有4500多家银行金融机构提供传统信贷业务。其中，只有20家国有银行和股份制商业银行，还有数千家扎根基层的地方银行和信用社，网点遍布乡镇。还有许多非银行机构。其中，有近20家消费金融公司和260家网上小额贷款公司专门从事小规模消费/信贷业务，还有众多私人贷款公司，占据了大量的监管资源。

然而，网上借贷平台提供的p2p撮合服务属于直接融资的范畴，平台方一般只承担信息中介的功能。监管当局没有对其施加太多限制。平台自身的运营能力和风险控制水平已逐渐跟不上贷款规模的快速扩张，整个行业积累了巨大的风险。一些中小劣质平台甚至没有建立起有效的风险控制体系，风险管理措施不力。

作为一种补充融资，网上贷款应以实现包容性和包容性为己任，致力于服务于信用白户、小微、农业、农村和农民等子群体的短期融资需求；充分利用平台、信息和技术优势，坚持小额分散与轻资产运营模式相匹配的机制。然而，一些中小劣质平台倒退，继续发展大价值的集中资产业务，开展集资、自筹资金、隐性担保等非法业务，违背了p2p信息中介的定位。只有彻底清理掉这部分平台，我们才能为行业的成长创造一个更健康的环境，从而将网上借出给回归科创和普惠。

其次，扩大机构客户，网上贷款的前景是可以预料的

一段时间以来，金融技术和传统金融似乎相互让位。但事实上，它们可以相互补充，相互促进，共同创造价值，实现互利共赢。

从资金角度看，总行网上贷款平台正在大力部署贷款援助和分流服务，加大与特许金融机构的合作，逐步用机构基金等专业投资者取代散户投资者。相对而言，机构基金具有较强的专业投资能力、较高的风险承受能力以及丰富的风险识别和干预经验。虽然单笔投资金额较小，但散户投资者的投资往往占其自身资产的比例较高，对风险敏感，难以承担净资产损失的后果。此外，有大量的个人，这很容易引发群体性事件。

拓宽网上贷款机构融资渠道的时机已经成熟。近年来，信托机构、消费金融公司等非银行机构经历了严重的资产短缺，这与当前金融科技企业资金净流出的机遇不谋而合。但其缺点是这些非银行机构的资本成本相对较高，不利于网上贷款平台压缩资产方利率给客户带来好处，与普惠金融的目标仍有一定的冲突。

事实上，探索机构基金的最佳对象是各种地方城市商业银行和农村商业银行。这些银行客户流向城镇和乡村，客户群和网上贷款重叠，他们拥有低资本成本优势；但是，其技术实力相对较弱，尤其是在信息系统建设方面，这可以补充金融科技企业的优势。但是，现金贷款监管方式限制了网上贷款平台与相关机构的合作，因此监管部门有必要进一步检讨这一措施的必要性，并对相机进行调整。

此外，网上借贷平台也要注意资产的开发。网上贷款应注重客户流失和轻资产策略，其目标对象可扩展到现代服务业和智能制造业的各种小额短期贷款，为小微企业和个体商户服务。这样，网上贷款也可以从赚取个人过度消费和超前消费红利的负面形象转变为分享机构利润、促进服务业和制造业高质量发展的正面形象，这符合宏观政策和监管导向。

现代服务业信息化程度高、科技含量高，在促进经济增长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是网上贷款中需要重点发展的资产对象。它不仅包括科学、教育、文化和卫生等消费支出，还包括机械维护、广告、设计和技能培训等生产性支出。近年来，现代服务业在中国国民经济中的比重逐年上升，第三产业增加值占国内生产总值的50%以上。

智能制造是制造业转型升级的标杆，制造业创新能力强，经济附加值高，可开发的网上贷款资产丰富。许多初创企业和中小企业(包括个体工商户)已经被智能城市、智能交通和智能家居的上下游所吸收。目前，中国约有2000万小微企业和6000多万个体工商户。仅商业银行发放的小微企业贷款余额就超过35万亿元，其中普惠性贷款近10万亿元。然而，由于企业规模小、数量多，营运资金压力仍然很大，这正是网上贷款行业大有可为的地方。

相关产业的逐步发展将为小额消费贷款和经营性贷款开辟广阔的市场，不断为网上贷款平台创造新的轻资产来源，为加强与特许金融机构的合作创造更大的空空间。

第三，明确细分市场，推进网上贷款生态重建

制度化的小额网上贷款将如何继续前进？有必要澄清它们与传统贷款的区别，特别是市场定位和操作/风险控制模式，以便建立符合现代金融技术监管标准的新格式。

传统贷款业务主要针对大客户的长期融资需求，是典型的间接融资。其利润来源主要是利差收入，并根据间接融资的特点构建了相应的监管体系。商业银行之所以能够开发大量资产并进行期限转换，一方面是因为它们具有成本效益，另一方面，它们本质上是信息中介和信用中介的统一体，拥有一套完整的风险缓释工具和应急管理措施。

商业银行从事传统贷款业务要实施强有力的监管和资质管理。监管机构进行实质性审查，划定业务范围并发放许可证。监管部门在审批新区会展业时，将充分考虑当地市场容量和监管富余能力，避免机构数量和贷款规模出现异常，引发恶性竞争，积累风险；以资本和杠杆率限制业务规模，实施现场检查、行政处罚等干预措施，确保业务规范有序运行。商业银行本身将为期限错配和贷款违约做准备，并附加抵押品以减轻可能的流动性和信贷风险。

同时，作为银行，中央银行是商业银行的最后贷款人，在危机发生时，可以提供流动性支持，防止系统性风险。商业银行还可以从银行间市场借入资金，以调整其日常资本头寸。存款保险制度作为一项自下而上的措施，在一定限度内保障储蓄本金的安全，保障投资者的基本权益。

作为一个纯粹的信息中介，网上借贷平台赚取信息匹配服务费和代收管理费。网上贷款市场本质上是一种直接融资，更类似于银行间货币市场和交易所资本市场。网上贷款平台更适合参照证券公司和资本市场的标准设计监管规则的顶层体系，而不是采取类似商业银行等信贷中介的监管措施，因为它与贷款资产相匹配。

然而，网上贷款市场有其自身的特点，其市场机制的设计应该不同于其他直接融资市场。股票、债券等资本市场是上市公司资本工具的主要来源，不适合小微群体的小规模短期融资需求。网上贷款作为一种新的辅助金融工具，有利于解决小微群体融资难、融资贵的问题。

可以看出，网上贷款和股票债券是针对不同客户群体、不同资金用途和不同生命周期阶段的两个不同细分市场。仅仅因为传统的货币市场和制度健全、监管宽松的资本市场已经存在，我们不能否认仍处于混乱时期的新兴网上贷款市场继续存在和发展的合理性和必要性。此外，我国现有的多层次融资市场体系还很不完善，相关的金融市场缺乏客户下沉的动力，需要规范的民间资本作为补充。

网上贷款平台作为直接融资形式的信息中介，类似于证券市场的基础设施，主要承担贷款匹配、催收管理、信息披露和贷款转移等职责。根据直接融资的特点，信息披露是保护投资者权益的核心内容，因此有必要设计配套的监管规则，注重信息披露的完整性和准确性，进而与银行监管规则形成差异。

同时，客户流失、机构客户比例上升等新特点要求网上贷款平台的设计有别于传统直接融资市场的差异化机制。一方面，小分散是解决偿债客户信用资质差问题的有效措施，但大量客户可以利用大数定律对冲风险，给借款人信息披露和投资者参与贷后管理带来困难。因此，网上贷款平台需要承担相关管理措施的责任，代表借款人及时、准确、完整地披露信息，并代表投资者进行托收等贷后管理。

另一方面，为了满足机构基金参与网上贷款的监管要求，有必要引入多样化的第三方信用缓释工具，通常通过引入外部担保和信贷保险来增加贷款信用。但是，为了防止网上贷款平台违规和变相参与担保，有必要加强监管措施，如对网上贷款与第三方合作进行实质性审查。同时，网上贷款平台自身应继续挖掘信息技术的潜力，不断开发和完善信息匹配和风险管理的新工具，弥补线下工具缺失和风险控制体系相对薄弱的缺陷。

总的来说，只有建立适合小微客户短期直接融资需求和制度转型方向的新型网上贷款监管体系，网上贷款业务的创新发展才能更加规范有序，不会继续疯狂增长，影响金融体系的稳定。因此，新的网上贷款生态将得到重建，各方利益将得到充分保障，从而实现普惠金融的目标，平台备案渠道有望重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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