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飞鹏：贷款市场报价利率改革还有待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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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6日，国务院常务会议部署市场化改革措施，大幅压低实际利率，解决融资难问题，改革和完善贷款市场利率形成机制。同一天，中国人民银行发布了2019年第15号公告，明确改革和完善lpr形成机制。总的来说，此次lpr改革主要包括:第一，lpr是根据公开市场操作利率形成的(主要是指促进mlf利率的中期贷款)；第二，lpr报价银行从原来的10家全国性银行扩大到18家，增加了城市商业银行、农村商业银行、外资银行和私人银行；第三，lpr在原有一年期品种的基础上增加了五年期以上的品种；第四，lpr报价由每日报价改为每月报价；第五，中国人民银行将lpr应用和贷款利率竞争行为纳入宏观审慎评估(mpa)。这标志着中国利率市场化改革又迈出坚实的一步。

总体而言，此次改革主要着眼于推进贷款利率“双轨一轨”，提高利率传导效率，促进实体经济融资成本的降低，完善低利率形成机制，推进低利率市场化。改革措施也极具针对性。自2013年lpr在中国推出以来，存在着报价银行少、只有大型国有银行和国有股份制银行、报价银行覆盖面小、lpr与贷款基准利率及其走势高度相似、无法有效发挥其市场化利率作用等问题。对此，中国人民银行有针对性地提出了解决方案。在扩大报价行数和丰富报价类型的同时，报价机制也进行了改革。过去，lpr的形成机制是报价银行参照基准贷款利率对其最佳客户的贷款利率。这次改为mlf利率加点数的形式，有利于提高利率管制政策的传导效果。自2014年推出以来，多边基金已逐渐成为中国人民银行提供基础货币的主要货币政策工具之一。lpr是通过增加mlf利率形成的，这意味着中国人民银行对mlf利率的调整可以有效地影响lpr，从而提高利率调控的传导效果。

同时，从银行业金融机构的角度来看，在采用lpr定价时，如何有效地将股票业务和增量业务联系起来，尤其是如何继续基于贷款基准利率的股票业务合约定价，以及如何对只有一年lpr的长期贷款进行定价，都存在问题。对此，中国人民银行的改革也一直有针对性地解决它。Lpr报价在一年期品种的基础上增加了五年以上的期限品种，明确了我行一年期及五年期以上的贷款按照相应期限贷款市场的报价利率定价，一年期及一至五年期内的贷款利率按照我行自主选择的期限品种定价。新发放贷款按lpr定价，现有贷款利率仍按原合同执行，这不仅为银行发放长期贷款提供了参考，也有助于贷款基准利率向lpr平稳过渡。报价频率由每日报价改为每月报价，这也有助于报价银行更加重视报价，提高lpr报价质量。市场化的低利率有助于解决银行合作设定贷款利率隐性下限的问题。中国人民银行将同业拆借利率的应用和贷款利率的竞争行为纳入到同业拆借利率中，不仅实现了同业拆借利率对存贷款定价的全覆盖，而且有助于督促银行业金融机构及时、全面地应用同业拆借利率定价，从而有效提升同业拆借利率的作用，扩大同业拆借利率的应用范围。

实现利率“双轨一轨”，降低实体经济的融资成本，是当前利率市场化改革需要解决的核心问题。根据此次改革的情况，mlf等政策利率与lpr有效挂钩，lpr与贷款利率挂钩，将原来“基准贷款利率-贷款利率”的传导渠道改为“货币政策利率-lpr-贷款利率”，从而实现“货币政策利率-银行间市场利率-贷款利率”的理想信贷利率传导渠道，有助于疏通货币政策传导。从改革的角度来看，目前的一年期mlf利率低于lpr，也低于一年期贷款基准利率。随着lpr的逐步提高，更多的银行将根据lpr对贷款利率进行定价，这将有助于银行在降低债务成本的同时，以较低的价格向优质客户提供金融支持，从而降低实体经济部门的融资成本，缓解融资成本过高的问题。

然而，在短期内，lpr改革的有效性似乎面临现实的限制。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有两种方法可以降低低利率，即降低公开市场的操作利率，如mlf，以及降低商业银行的红利点数。一方面，降低多边基金和其他公开市场的操作利率面临着一场游戏。从中国目前的宏观经济和金融形势来看，猪肉、蔬菜和水果价格的大幅上涨推高了cpi，而房地产并未被用作刺激经济的短期手段。为了防止降息流向房地产，降息的可能性已经降低，但对经济的下行压力却增加了。由于市场利率低于中国人民银行的反向回购利率，dr007要求降低公开市场操作利率。这表明，在调整多边基金和其他公开市场操作利率以降低低利率方面仍有许多游戏。另一方面，也很难降低商业银行的附加值。在“新旧截止”模式下，新贷款按贷款基准利率定价，而现有贷款仍按贷款基准利率定价，这意味着贷款基准利率在短期内不会比贷款基准利率大幅降低，否则现有贷款客户很可能会提前偿还大量贷款，给银行业的稳定运行带来很大压力。同时，除了对银行的定价权提出更高的要求外，还要求银行具备强大的资产负债管理能力。在存贷款利差模型下，降低银行贷款利率也需要以降低存款利率为基础，否则由于资本成本和风险管控压力的影响，银行的利差将得不到保证，从而影响银行业降低贷款利率的积极性。然而，另一方面，这也鼓励银行业增加对小微企业的贷款。逻辑在于，小微企业通常被认为具有更高的风险。在债务成本难以下降的情况下，银行可以通过增加风险偏好来保证利差收益，为小微企业提供更多的融资支持，缓解小微企业的融资困难。

中长期而言，lpr仍需进一步改善。目前，lpr主要与mlf挂钩，在现有条件下是一个更好的选择。央行其他公开市场的短期运行决定了很难将低利率作为定价基准。但是，中国人民银行多边基金的交易对手主要是大型国有银行和股份制银行，市场化程度不是很高。最长的周期是三年的lpr与五年的lpr不匹配。一年期最低贷款利率为3.3%，远高于银行法定存款准备金利率1.62%，且价格扭曲，增加了银行的资本成本。如果LPR过高，自然不利于降低企业的融资成本，这意味着改革需要进一步完善。

(作者是中国邮政储蓄银行总行高级经济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