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江伟：“无人”模式的理想与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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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享自行车的案例证明，大多数人不珍惜他们没有产权的商品。对人性的期望标准不应该太高。

蔡江伟

据报道，上海最近颁发了三个“自动驾驶”的申请执照，这三个幸运的公司是SAIC、宝马和滴滴。这不禁让人期待。也许有一天当我们需要旅行的时候，我们会在路边挥手，或者在手机上下订单，一辆自动驾驶汽车就会在我们面前行驶，这是一个很新鲜的想法。根据一些财富书籍，这是一个商业前景非常乐观的项目。既然自动驾驶已经到来，无人驾驶会远远落后吗？如果你买了一辆车，你可以自己跑。你不需要雇司机，更不用说交社保了。这符合“人在休息，钱在赚钱”的模式。我想知道会有多少资金涌入这条轨道。然而，出租车司机以及以东方时尚(603377)为代表的驾校不必太担心哪一天会被自动驾驶毁了。这种无人经营的模式介于理想和现实之间，但也被人性的终极折磨所分隔。

大约十年前，我在一些展览上看到过声称无人管理的项目，比如自助洗衣店。根据当时销售人员提供的商业计划书，前景和“钱景”都很有吸引力。如果在金额后加几个零，可以作为招股说明书的一章。我还参观了线下的展厅。在深圳的一个著名村庄，宽敞明亮的店面、全新的洗衣设备和配套的直饮水器就像是循环经济的一个例子——直接制饮用水后的“剩菜”可以用来洗衣。那时，移动支付还不流行。如果你每天收集一次钢币，当你数钱的时候，你可能会有手抽筋的感觉。然而，最终的结果是商业模式转瞬即逝。

后来，随着移动互联网的爆炸式发展，“无人经营”的各种商业模式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其中有些不得不触及“共享经济”的噱头。无人货架、共享k吧、共享健身房、共享按摩椅...他们都被描述为具有“颠覆”的能力。尽管噱头很大，但只有少数项目能够真正落地生根。以我自己的经历为例，公司楼下大厅的自动饮料机在与旁边报摊的竞争中被打得落花流水；社区的一个门面曾经自动出售成人产品，但不到两个月，它就变成了一个无人看管的茶店，虽然前景并不乐观；在一个超市综合体里，门口的自动按摩椅很热闹，但是更多的顾客躺在休息的地方没有扫描代码，而侧门的另一排按摩椅已经被薄薄的灰尘覆盖；甚至高频快递柜也被“菜鸟站”取代。

商品或服务销售的背后实际上是人与人之间的联系。即使某个无人经营的企业成功了，它也大多是在人与人之间联系最弱的领域。在看似节省人力的背后，许多项目往往是更昂贵的事后操作和维护。当有人把地毯和拖把带进自助洗衣店时，人们会形成一种认知，认为这家店只适合洗地毯和拖把；无人值守的饮料机无法为顾客提供个性化的温度选择；当人们发现无人驾驶汽车的健康状况令人担忧时，潜意识不得不降低对这类汽车健康状况的期望；靠近公共物品的无人按摩椅，除非有紧急需要，恐怕没有人会主动叫醒睡在上面的人。

共享自行车的案例证明，大多数人不珍惜他们没有产权的商品。人性的期望标准不应该太高，除非有重复的游戏。在旅游场景中，虽然旅游本身是一个高频率的需求，但从理论上讲，人们一生中在一个城市中乘坐同一辆出租车的概率极低，这使得看似重复的游戏实际上被分割成无数个一次性的游戏。然而，由于隐私等因素，运营商对客户缺乏有效的制衡，最终结果很可能是公地悲剧的重演。

(作者是《证券时报》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