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寿根：东京从小渔村蜕变成顶端型全球城市的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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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最初是一个小渔村，后来逐渐发展成为一个顶级的全球城市。东京的这种发展模式可以称为“小渔村模式”。巧合的是，深圳也是从一个小渔村发展起来的。东京成为世界顶级城市的经验对深圳建设世界顶级城市具有借鉴价值。

从世界城市发展的历史来看，世界顶级城市都是地理位置优越的沿海城市。东京地理位置优越，这也是其发展的重要基础。东京毗邻东京湾。深圳也是如此，它是一个沿海城市。

东京在12世纪是一个小渔村。到19世纪初，东京开始逐渐发展，人口大规模聚集，超过100万，成为当时日本最大的城市。

东京真正从20世纪50年代开始腾飞，并在20世纪80年代末成为国际金融中心和顶级国际城市。东京成为世界第一大城市的最关键时期是20世纪80年代，前期的发展是20世纪80年代东京质的飞跃的积累和基础。东京用了30多年才成功发展成为一个具有国际影响力的城市、世界级城市和顶级城市。这也是一个了不起的成就，但东京花了700年才从一个小渔村变成一个现代城市，从12世纪到19世纪经历了这么长的发展过程。自经济特区成立以来，深圳从一个小渔村迅速发展成为全球城市和全球金融中心，创造了世界城市史上的奇迹。

东京的发展路线非常明确，这与纽约和伦敦是一致的。第一步是逐步成为具有全球竞争力的制造中心；第二步是成为全球创新中心和国际金融中心。

纽约和伦敦的早期发展与铁路的兴起密切相关，东京也是如此。20世纪70年代，东京至横滨的铁路改善了东京与外界的通讯系统，加快了东京与其他地区之间的物流速度，极大地促进了东京制造业的早期发展，为东京未来制造业的许多特定产业集群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从纽约、伦敦和东京的发展来看，它们都受益于铁路和其他基础设施的建设和改善，而城市基础设施的改善可以有效地促进城市制造业的发展。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几乎每隔一段时间，东京的制造业都会出现新的突破。制造业主导产业增加值持续增长，制造业产业结构也持续升级。

第二次世界大战以来东京发展起来的现代制造业极大地刺激了其现代服务业的发展，促进了新兴产业的集聚，极大地加速了其国际金融中心的建立。制造业的发展是一个城市成为世界顶级城市的重要基础。没有制造业的发展，一个城市的人口很难聚集，没有一定人口的支持，其服务业很难发展。没有制造业的发展，金融业很难保持长期稳定增长，更不用说建设国际金融中心了。

从第二次世界大战到20世纪80年代，日本制造业基本上采取了模仿战略和模仿创新战略。东京是采用这些策略促进制造业发展的代表性城市。从战后到1955年，东京的制造业主要是劳动密集型的，主要包括钢铁、纺织、食品等部门。到1955年，东京的人口已经超过800万。如此庞大的人口基数为东京发展劳动密集型制造业提供了竞争优势。同时，服务业在当时还没有成为主导产业，有必要通过发展劳动密集型制造业来吸收劳动力和解决就业问题。因此，经过战后十年的发展，东京已经成为日本的制造中心，其制造规模远远领先于日本其他城市，居日本首位。从1955年到1960年，东京的制造业升级了。到1960年，日本的资本密集型制造业取代劳动密集型制造业，成为主导制造业，主要包括重化工业等部门。从1960年到1965年，东京的制造业适应了国际经济竞争环境的要求，并继续保持着升级的趋势。到1965年，技术密集型制造业取代资本密集型制造业，成为新的主导制造业，主要包括精密机械和电气工业。因此，从1955年到1965年，东京的制造业每五年达到一个新的水平。然而，20世纪70年代的滞胀对东京的制造业产生了巨大的影响，这与其他发达国家是一样的。

20世纪80年代对东京来说是至关重要的十年。当一个城市进入全球顶级城市，它绝对不可能停留在制造业，它必须升级为全球先进的技术创新中心。日本在20世纪80年代实施自主创新战略，东京利用其人才优势和众多大学科研部门大力发展新兴产业或高科技产业，使东京制造业进入新阶段，东京自然成为全球科技创新中心。经过几十年的发展，日本和东京积累了大量的财富，为日本和东京推动技术创新、培养和吸引优秀人才提供了充足的经济基础。近十年来，日本对R&D的投资大幅增加，创新成果频繁。例如，在20世纪80年代，日本的电子工业是具有国际竞争力的全球领导者。

日本在20世纪80年代实施自主创新战略的同时，大力推进日元国际化，极大地推动了东京国际金融中心的建设。要成为顶级的国际城市，成为国际金融中心是一个关键因素。日本推动日元国际化的基础之一是日元的升值，因为日元升值可以吸引更多的国家和居民增持和使用日元。到1984年，日元已经成为世界第三大国际储备货币。日元国际地位的提高无疑给日本最发达的城市东京带来了巨大的好处。没有全球货币体系支持日元国际化，但布雷顿森林体系支持美元作为全球核心货币。但1986年对东京来说是一个重要的转折点，因为在那一年，日本在东京建立了离岸金融市场，这极大地促进了东京国际金融中心地位的确立。到20世纪80年代末，东京像纽约和伦敦一样，成为名副其实的国际金融中心。此时，东京在金融方面排名世界第一，即国债期货市场的交易规模、股票市场的交易量、商业银行的国际资产和外汇交易规模。

东京已经成为全球顶级城市“小渔村模式”。有六条经验值得学习:第一，必须有制造业支撑，制造业主导产业结构不断升级；第二，一国货币的国际化有利于其国际金融中心的建设；三是建设世界领先的创新中心；第四，可持续发展，产业不断升级，城市不断升级；五是继续形成延伸边界和核心导向，分层次推进，逐步提升国际竞争力；第六，我们将继续扩大人口规模。

(作者是经济学博士后和管理学博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