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飞鹏：科学稳健实施宏观政策逆周期调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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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召开的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指出:“要科学稳妥地把握宏观经济政策的反周期调整，增强微观主体的活力，把供给侧结构改革的主线贯穿于宏观调控的全过程。”这是在对中国经济长期发展趋势和短期形势进行科学研究的基础上达成的重要共识。这也是宏观调控政策在遵循经济社会发展规律、加快现代经济体系建设、促进高质量发展、保持经济社会持续健康发展过程中应坚持的正确方向。总的来说，中国经济保持稳定和长期改善的基本趋势没有改变。当前，我们正处于转变发展方式、优化经济结构、转变增长势头的关键时期。结构性、体制性和周期性问题交织在一起，“三相叠加”的影响继续加深，经济下行压力加大。从国际角度看，当前世界经济增长继续放缓，国际金融危机后仍处于深度调整期。世界巨变加速演变的特征更加明显，全球动荡和风险点的来源明显增加，这从外部增加了中国经济发展的不稳定和不确定因素。在这种情况下，为了保证经济实现合理增长和(港股00001)质量的稳步提高，有必要对宏观政策进行科学稳健的反周期调整。

首先，实施反周期宏观政策调整的重点是为经济增长提供结构性支持。中国经济发展的结构性问题突出，不平衡不足的问题突出。反周期调整不是简单的全面放松，而是对经济增长的更多结构性支持。既要保持宏观经济政策的连续性和稳定性，又要创新宏观调控的思路和方法，有针对性地解决突出矛盾和问题。要通过反周期调整，有效控制资源流向产能落后、风险高的地区，积极引导资源流向代表未来经济发展趋势的地区，提高经济发展质量，通过反周期调整弥补经济发展的不足。在去杠杆化取得良好效果的情况下，为了保持宏观杠杆率基本稳定，需要有效调整杠杆率结构，在充分发挥杠杆率对经济发展积极作用的同时控制风险。财政政策应调整支出结构，减少一般性支出，确保重点领域。货币政策应加强结构性政策工具的设计和应用，在引导结构调整和优化中发挥积极作用。民营企业和小微企业融资难，从整个经济发展的角度来看，这是一个结构性问题。它需要货币政策继续实施有针对性的RRR减息，财政政策实施税收优惠和信用担保支持，金融监管政策实施结构性评估，并充分利用各种政策来解决它。

其次，实施宏观政策的反周期调整需要适度、稳定和持续的政策。中国经济增长面临下行压力和积极因素。在经济发展过程中，第三产业比重增加，消费在经济增长中的作用不断增强，高技术领域投资快速增长等结构优化将有效支撑经济增长。面对这种情况，宏观调控政策不仅没有必要采取强有力的刺激措施来稳定增长，而且容易出现过度刺激。经济增长是在短时间内实现的，但不利后果需要长时间消化，中国仍处于早期刺激政策的消化期就证明了这一点。反周期调整的目的是平稳经济周期，减少经济过度波动，防范和化解风险，保持经济合理增长的底线。反周期调整应该被忽略。应根据经济增长和形势变化进行预调整和微调。经济增长既不能停滞和衰退，也不能简单地寻求刺激快速经济增长。反周期调整应充分考虑中国潜在经济增长率长期面临下降趋势的现实，着眼于经济发展中的长期问题，做好政策设计。通过全面均衡的政策运作，空保留了足够的政策空间，以防止短期政策权力过大、中期政策不连续和长期政策缺失等问题。反周期调整还应充分考虑政策制定和实施的时滞，做好政策计划设计，提高监管的前瞻性和可预测性。反周期调整应以预期为导向，稳定各主体的预期。特别是在中国经济增长下行压力越来越大的情况下，要灵活操作货币政策，使货币信贷和社会融资的增长与经济发展相适应，创造良好的流动性环境，通过财政政策稳定减税和减费政策的效果，增强企业信心，防止一致的悲观预期。

第三，实施宏观政策的反周期调整需要不同政策之间的协调。中国经济发展面临着总量和结构两方面的供需问题。作为主要的宏观调控政策，货币政策和财政政策对短期经济增长的调控效果较好，但货币政策的总量调节和需求导向特征更加突出，财政政策的结构调整和供给优化特征更加突出。这就要求在实施宏观政策反周期调整时，从供求、总量和结构等方面对货币政策和财政政策进行有效协调和综合控制。积极的财政政策应该大力提高质量和效率，而稳健的货币政策应该灵活适度。此外，财政政策和货币政策应与消费、投资、就业、产业和地区等政策有机协调，以更好地发挥反周期调控的作用。在经济增长下行压力加大的情况下，财政政策可以考虑适当扩大地方政府债券和地方政府特别债券的发行，以稳定增长。由于金融机构是债券投资的主要购买者，货币政策需要从加强与财政政策协调的角度创造合适的流动性环境，以确保金融机构有足够的流动性配置地方政府债券。中国的内需潜力巨大，扩大内需和稳定增长需要消费的积极努力。在这一过程中，财政政策应该从税收上考虑，货币政策应该引导消费信贷的合理发展。稳定就业不仅需要财政政策的有效减税和减费，以减轻企业税收负担，提高企业盈利能力，扩大投资规模，还需要与产业政策有机配合，积极发展服务业等第三产业，提高单位经济增长对就业的吸收。

总之，宏观经济在长期内呈现增长趋势，在短期内有周期性波动的趋势。短期和长期、内部和外部问题交织在一起，是中国经济发展面临的复杂局面。虽然长期趋势依然良好，但短期下行压力不容忽视。此外，保持合理的经济增长是实现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基础。这就要求我们在政策制定上要充分依靠中央和地方，综合考虑短期和长期，全面平衡供求，有效兼顾总量和结构，密切关注内外，认真落实新的发展理念，坚持以供给面结构改革为主线，不仅要通过深化改革打破发展面临的体制性和体制性障碍， 而且使市场在资源配置中发挥决定性作用，更好地发挥政府的作用，激活潜伏的发展潜力。 也要通过科学稳定的宏观反周期调整应对短期经济下行压力加大，不断加强反周期调整政策的科学性和针对性设计，平稳反周期调整政策的传导，提高反周期调整政策的实施效果，保持经济在合理区间运行。

(作者是武汉大学高级经济学家和经济学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