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恩泽：“亚布力之怼”不应是东北政商关系缩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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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日，中国程心集团创始人、中国人民大学经济研究所所长、亚布力阳光度假村董事长毛振华对黑龙江亚布力滑雪场管委会的一段视频进行了谴责，该视频引起轩然大波，称其为“亚布力的关键”。在山海关外，关于商业环境的老话题已经成为新年伊始的新热点。

冰雪不仅创造了“山舞银蛇，原打蜡象”的壮丽诗情画意，而且创造了一种可供开发或竞争的紧张的旅游资源。

有人说，在亚布力这个小地方发生的事情，就像是东北地区企业与政府博弈的一个缩影，可能有点片面。但是要振兴东北经济，我们确实需要改善政商关系，这是多种对策中的第一选择。

据说亚布力管理委员会拥有主宰生死的右手权力，可以进行行政许可、处罚和检查。它有143个权力，它的左手可以建立一个公司，并从中获得巨大的利益。

如果这是真的，那么在计划经济时代，这显然还是一套老套的东西。政府不仅是一个有竞争力的滑雪者，也是一个决定输赢的裁判。国家前进，人民后退，一切都与人民竞争。

这不可避免地让人们对亚布力阳光度假村董事长毛振华深表同情，他在视频中高喊“冤屈”。在视频中，毛振华抱怨说，他的企业23万平方米的土地被不区分政府和企业的管委会非法占用，“三山联网”浪费了纳税人的钱，执法机构拦截旅行社，威胁他们不要去毛振华旗下的阳光度假村。

我们无法证实毛振华“冤案”的可信度，但宁愿相信这是一场误会。但是，“有则变，无则不变，这对亚布力管委会来说是一个警钟，我们可以从中吸取工作中的一些教训。”

长期以来，有一句民间谚语叫做“投资山海关”，它深深地怀疑东北的政治和商业关系。最可怕的不是市场之狼，而是权力任性之狼。

目前，中国经济改革的核心是政府本身和国有企业的改革，而边界是政治和商业关系的交汇点，是改革的重中之重，即政府属于政府，企业属于企业。政府的有形之手不能随意“伸手”，乱指挥，也不能任意“圈地”，肢解市场经济，吞噬企业利益。

理清政企关系符合十九大报告提出的“落实新的发展理念，构建现代经济体系”。

经济体制改革必须以完善产权制度和要素市场配置为重点，实现有效的产权激励、要素自由流动、灵活的价格反应、公平有序的竞争和优胜劣汰

“全面实施市场准入负面清单制度，清理和废除各种妨碍统一市场和公平竞争的法规和做法，支持民营企业发展，激发各类市场主体的活力。”

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报告中的以上两段似乎是专门针对亚布力的政治和商业关系的，每一句都让人感触颇深。

据说振兴东北经济很难。困难在哪里？是缺乏投资吗？一点也不短缺。亚布力阳光度假村等企业在东北辛勤耕耘了22年，近8年来每年投资超过1亿元，对东北这块土地有着深厚的感情。

然而，董事长毛振华却哭了起来，并向省委书记讨回公道。原因值得思考。

我们发现，中国很多地方在发展经济的时候，都是大力吸引投资的，但却经常使用“开门招商、关门打狗”的手法，“招商”变成了“骗商抢资”。中央政府鼓励私人资本发展的政策被一些不诚实的僧侣扭曲了。

无数事实证明，商业环境比黄金更珍贵，没有诚信和法治就没有合作。振兴东北是越岭越岭，全国人民都在关注它，所以它经不起政治和商业关系的折腾。

一位知名的国内企业家以一种可以想象的极端方式公开叫苦连天。我们宁愿相信发生在毛振华的事情只是亚布力或者黑龙江的一个例子，但是美好的愿望不能代替现实。目前，东部三省的政治和商业关系需要改善。东北振兴归根到底是制度创新、思维再生和观念更新。谁迈出痛苦的第一步，谁就能赢得振兴东北的第一次机遇。我很高兴看到沈阳等地把改善政治和商业关系、优化商业环境作为需要解决的主要问题。

据报道，黑龙江省政府调查组已经介入，黑龙江省委书记多年前访问亚布力时，也要求森工总局“带头政企分开，充分激发森林市场参与者的活力”。我希望这将成为中国东北内部改革的一个机会，也是企业家精神在中国扎根的另一个节点。

2017年9月，中央委员会首次发布文件，明确了创业的地位和价值。中共中央、国务院发布了《关于营造企业家健康成长环境、弘扬优秀企业家精神、更好发挥企业家作用的意见》，明确指出企业家是经济活动的重要主体，要营造依法保护企业家合法权益的法律环境，营造尊重和鼓励企业家创业的社会氛围。

如果你想真正改变，让创业的种子继续成长，就必须从基层制度层面解决，让政府变得更轻，减轻企业的税负和各种精神枷锁，下放权力，让企业更强大，创造自己的生活，开辟自己的明天，把“最黑暗的日子”变成“最光明的日子”。

毛振华在茫茫大雪中义愤填膺，这是网络时代的“堵车递纸”。我相信在名人的呼号下，相关部门会尽快修复当地的投资形象，这可能是坏事变成好事的转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