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敬伟：美联储鲍威尔时代面临何种机遇与挑战？

本篇文章1721字，读完约4分钟

珍妮特·耶伦的时代已经结束。2月5日，联邦储备委员会迎来了新主席杰罗姆·鲍威尔。

耶伦在美联储“裸体退休”，当她离开时，她似乎有点伤感。她说特朗普没有提名她连任，这让她“失望”。

然而，耶伦的时代是“完美的”——毕竟，美国经济的基本面和股市的表现都很出色。此外，已经退休的耶伦开始在世界著名的智库布鲁金斯学会(Brookings Institution)担任研究员，因此她再次与前任伯南克共事。加入布鲁金斯学会后，她将继续研究经济问题，尤其是与劳动力市场相关的问题。此外，作为智库成员，耶伦可以畅所欲言，而不必承担美联储鸽派的负担。

美联储的鲍威尔时代始于机遇和挑战。

与美国政府的更迭不同，特朗普时代可以“反对每一届奥运会”——彻底颠覆奥巴马时代的内政和外交。但是美联储主席不同。虽然他们不如美国中央银行行长，但他们有“全球中央银行行长”的头衔。他们是专业人士。他们必须有理性的思维，在美国经济和全球市场中做出平衡的决策建议。此外，它们必须弥合美联储内部的分歧，而且不能与总统的宏观政策相矛盾。因此，这个职位可以说是相当具有挑战性的。

从伯南克到耶伦，从耶伦到鲍威尔，他们之间发生的只是美联储主席职位的传递和传递，而不是当前对以往政策的逆转和颠覆。耶伦参与了伯南克时代的量化宽松(qe)政策，也领导了退出qe、谨慎升息和缩小规模的货币政策正常化进程。鲍威尔担任耶伦的副手，也支持耶伦提高利率的审慎政策。

在鲍威尔时代，他最大的使命是继续提高利率，缩小耶伦时代的规模，并最终实现货币政策正常化。自2015年12月开始第一轮加息以来，预计2018年将加息3-4次，降息进程将有序进行。

鲍威尔的机会在于，美国已经迎来了一个新的繁荣周期，而特朗普总统的理想是做一件大事，让美国“再次伟大”。目前，以特朗普为首的减税法案已获国会通过，减税效果也初步凸显。稍后，特朗普将推出大规模基础设施建设计划，使美国成为一个充满活力的“大型建筑工地”。为了放松对华尔街金融机构，尤其是投资银行的监管，特朗普必须加大放松监管的力度，这样金融资本才能在美国经济活动中发挥更大的刺激作用。

美国经济已经进入繁荣时期，这也让美联储主席空有了更多的政策执行空间。在货币政策正常化之后，鲍威尔实施了一套符合美国市场利益(当然包括白宫的期望)的货币和金融政策。

因此，正如鲍威尔自己所说，他的机会在于“中国的金融体系比大约10年前金融危机爆发前强大得多，也更灵活。”我们希望继续保持这种模式。”这意味着美国经济进入了一个新的繁荣周期，这为鲍威尔提供了一个实现其历史地位的机会。此外，经历过危机考验的鲍威尔更清楚保持金融稳定的重要性。

因此，在完成货币政策正常化的过程中，或者在放松监管的过程中，鲍威尔将有一个足够清晰的认识，不太可能实施激进的政策来保证金融体系的稳定运行。

但是鲍威尔面临更多的挑战。

一方面，尽管处于繁荣周期的美联储主席鲍威尔希望维持金融体系的稳定，但在白宫广泛的监管政策下，美联储的专业性和独立性将不可避免地受到影响。因此，美联储的作用很容易受到政策层面的影响。

另一方面，格林斯潘在执掌美联储期间赶上了美国的繁荣周期，他的低利率货币政策和自由放任的金融衍生品直接导致了次贷危机。正因为如此，格林斯潘在危机前被全世界视为“老人”，但在危机后却被视为罪魁祸首。

美国经济是周期性的。在特朗普时代，华尔街监管应该放松。鲍威尔能解决美国经济危机的周期性规律吗？更重要的是，特朗普政策的核心是“美国第一”，这也让美国得罪了几乎所有的贸易伙伴。随着“弱势美元时代”的到来，美国自身很难洗清“汇率操纵国”的嫌疑，因此其货币政策能否提振美国出口、减少美国赤字令人怀疑。

值得一提的是，鲍威尔上任当天就赶上了美国股市的大幅下跌。在“特朗普报价”遭遇挫折后，未来资本市场将会是什么样子，还有待观察。在鲍威尔时代，政策不仅要稳定金融，还要确保特朗普有足够的金融资源实施大规模基础设施建设。此外，考虑到鲍威尔和特朗普的任期可能是错误的，因为特朗普能否连任仍不得而知。如何处理好与特朗普的关系也将是鲍威尔在任期间面临的一大挑战。

(作者是中国人民大学崇阳金融研究所的访问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