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和元：要解决贸易逆差 美国还得从特里芬悖论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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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世界经济终于长出一两颗新芽的时候，抵制贸易保护主义对世界经济的入侵是关键。出于这个原因，我们敦促特朗普放下他的坏指挥棒，毕竟，他需要拿起的不是胡佛的指挥棒。

作者:韩鹤源，广东省生产力促进会副会长

首先，美国的指控

从下表可以看出，近年来中美之间的贸易顺差一直在不断扩大，这激怒了美国人。

据海外媒体报道，2018年1月19日，美国贸易代表办公室发布了中国和俄罗斯遵守世贸组织规则的年度报告。在提交给国会的这份报告中，美国首席贸易代表莱特·荷泽(Wright Heze)用强硬的措辞列举了中国和俄罗斯之间的一系列不公平贸易行为，指责两国违反了全球自由贸易法规。

所以，问题来了。中美之间的贸易顺差是不是像美国人说的那样？这座建筑(政治和经济时代的第一层)的主人对此没有印象。

二、美国贸易逆差形成的原因

美洲三叶草的发现

2018年2月28日，官方数字(政治和经济日的一楼)发表了一篇题为《特朗普，你不应该拿胡佛的贸易战做文章》的伟大文章。在文章中，他批评了特朗普，特朗普解决贸易赤字的努力实际上是为了挑起新一轮全球贸易保护战争。

文章发表后，许多朋友表达了不同的意见。我的一个朋友提出了一个和莱特·荷泽几乎相似的观点:

你是说中美之间巨大的贸易逆差是正常的吗？如果中国在加入世贸组织时遵守其关税承诺，它还会对美国有如此严重的巨额顺差吗？封闭的市场总是抱怨别人的贸易保护。美国的贸易保护只针对特定的市场参与者。就全球贸易而言，你正处于阴影之中。

对于这位朋友的观点，我的回答是:

不可否认，其中提到的中国因素——中国在2001年加入世界贸易组织(世贸组织)时没有完全履行其经济改革的承诺，而且近年来似乎进一步背离了“市场原则”——是客观存在的。然而，我们仍然必须指出，上述原因并不是造成美国贸易逆差的关键因素。

20世纪80年代初，美国财政赤字急剧增加，外贸赤字急剧增加。1985年，日本取代美国成为世界上最大的债权国，日本制造的产品充斥世界。日本资本的疯狂扩张甚至让美国人惊呼“日本将和平占领美国！”

为此，许多美国制造企业和国会议员开始坐不住了，他们一个接一个地游说美国政府。他们认为，为了解决巨大的贸易赤字问题，他们必须提高产品的出口竞争力，最好的办法是让本币贬值。为此，他们强烈敦促里根政府在当时干预外汇市场，让美元贬值，以挽救日益萧条的美国制造业。与此同时，许多经济学家参与游说政府改变其强势美元地位，希望以这种方式改善其不良的国际收支状况。

在此背景下，1985年9月22日，美国与日本、德意志联邦共和国、法国和英国签署了《广场协议》，共同干预外汇市场，促使美元汇率有序贬值，解决了美国巨大的贸易逆差问题。

事实上，早在1977年，美国卡特政府的财政部长迈克尔·布卢门塔尔(michael blumeuthal)就以日本和前联邦德国之间的贸易顺差为由，对外汇市场进行了口头干预，希望通过美元贬值来刺激美国的出口，减少美国的贸易逆差。

但不幸的是，即使如此，美国与德国和日本之间的贸易逆差迄今仍未解决，这两个国家对美国一直保持顺差。

问题是，就美国而言，它的贸易赤字问题还没有解决，那么谁该受责备呢？日本和德国真的像中国一样不遵守世贸组织协定的要求吗？他们都不是市场经济国家？

事实上，上述问题早在20世纪50年代就出现了，美国经济学家早就认识到问题的症结所在。早在1960年，美国经济学家罗布·特里·芬恩就在他的著作《黄金与美元危机——自由交换的未来》中指出，美元有一个无法解决的困境:

如果美元价值稳定，它就不能作为国际货币使用；如果美元被用作国际货币，其价值将难以稳定。也就是说，如果美国想成为世界经济体系的霸主，让美元成为世界货币，那么它就必须维持经常账户下的贸易逆差，让美元流出美国，让其他国家获得足够的美元；另一方面，随着美元的外流和赤字的增加，美元持有者对美元的信心将受到影响。一旦出现波动，就会出现恐慌性抛售。这个命题的结论是，世界货币体系的稳定性不能由任何一个国家来保证。

总之，由于美元已经取得了国际核心货币的地位，各国必须使用美元作为结算和储备货币来发展国际贸易，这将导致流出美国的货币不断向海外沉淀，造成美国国际收支长期逆差。

(2)贵方具有比较优势的高端产品不允许出口。如何平衡这种贸易？

在贸易问题上，我们有必要回顾一下李嘉图的观点。因为李嘉图的许多学术问题涉及配额、关税和贸易战。其中，他的比较优势理论对国际贸易理论和政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在研究这个原理之前，让我们先来看看为什么李嘉图试图解释它。根据亚当·斯密的观察，商人喜欢在俱乐部会议上大声谈论自由企业。然而，寻求自身利益需要与政治家分享金钱，因此商人经常在国会议员耳边低语。在李嘉图生活的那个时代，地主们在议会中窃窃私语，为了在英法战争后寻求贸易保护和抵制谷物进口，他们挥舞着他们的法案。

战争期间，粮食价格上涨，部分原因是禁止粮食贸易。此外，地主们害怕和平时期到来时谷物价格突然下跌。在议会通道的另一端，有崛起的资本家，他们是工业革命产生的新兴企业家。因为资本家雇佣劳动力，他们喜欢看到更低的食品价格，所以他们不必支付更高的工资。在这场影响政策的竞争中，地主赢了。1815年，议会通过了一项法案，禁止低于一定价格的谷物进口，这实质上赋予了佃农在谷物市场的垄断权。英语词典将“谷物”定义为燕麦、黑麦、小麦和大麦等谷物。因此，该法案被称为谷物法。

基于对谷物法的思考，李嘉图看到了英国的两个未来:一个是一个孤立的岛国，另一个是一个贸易保护主义者的孤岛，这为外国商品的进入设置了许多障碍；2是一个出口导向型的贸易商，扮演着“世界工厂”的角色。所以，英国应该去哪里是非常重要的。

里卡多认为，如果英国真的采纳并实施了谷物法，它会选择前者。然后，这种自给自足的经济将很快变弱。也就是说，李嘉图显然更喜欢开放政策，而支持他的观点的是他的比较优势理论。所谓比较优势是指一个生产者以比另一个生产者更低的机会成本生产一种商品的行为。如果在一个国家生产一种产品的机会成本(以其他产品衡量)低于在其他国家生产该产品的机会成本，那么该国在生产该产品方面具有比较优势。也可以说，当一个生产者以比另一个生产者更低的机会成本生产产品时，我们说这个生产者在这种产品和服务中具有比较优势。

为了解释这个复杂的理论，我们试图用一些情况来帮助解释它。假设一艘开往新世界(000997)的船遇到了一场风暴，使得一向以笨拙著称的杰克和能干而自信的本一起被冲到了一个未知的荒岛上。目前，他们有两项基本任务要完成:捕鱼和建造避难所，以便解决住宿问题，并等待其他人来拯救他们。

假设一个聪明的本能在10小时内抓到一条鱼，并在20小时内建起一个小屋。愚蠢的杰克在上述工作中花费的时间分别是15小时和45小时。根据亚当·斯密的绝对竞争优势理论，聪明的人应该离开愚蠢的杰克去建造自己的房子和鱼，因为他比愚蠢的杰克更擅长任何事情。然而，里卡多不这么认为。他认为聪明的本和愚蠢的杰克应该一起工作。

让我们先计算一下，如果他们花一半的时间钓鱼，另一半时间建小屋，他们能钓到多少鱼，凭自己的力量能建多少小屋。如果聪明的本花1000个小时钓鱼，他将得到100条鱼，或者如果他用1000个小时建造小屋，他将建造50个小屋。愚蠢的杰克呢？同样的1000个小时，他可以钓到67条鱼或者建造22间小屋。因此，岛上有167条鱼可吃，77间小屋可住。

但是如果他们分开职业会发生什么呢？如果聪明的本把他所有的时间都花在建造小屋上，他将建造100个小屋，如果愚蠢的杰克专注于捕鱼，他将带回133条鱼。因此，只有通过专业化，这个岛的产量才显著增加，尽管愚蠢的杰克在这两项任务上能力都要差得多。

下一个关键问题是:我们如何知道如何进行专业化分工？让我们再次回到上面的场景。因为聪敏建一个小屋的时间是他抓一条鱼的时间的两倍，所以每次他建一个小屋，他都必须放弃抓两条鱼。然而，愚蠢的杰克建造小屋的时间是他捉鱼的时间的三倍。每次他盖小屋，他都要放弃三条鱼。因为对聪明的本来说，建造小屋的牺牲是很小的，他应该建造一个小屋。

李嘉图证明了个人和国家应该专门从事那些损失相对最小的事情，这就是他们的“比较优势”。此外，他们因为无法生产某种商品而做出的牺牲就是他们的“机会成本”。因此，专业分工是基于谁的机会成本最小。

李嘉图分析的要点是，自由贸易使家庭能够消费更多的商品，而不管贸易伙伴的经济是否发达。基于上述分析，李嘉图对谷物法极为反感。他明确指出，如果法国农民愿意以低于养活自己的“成本”来养活我们，那么就让我们吃法国菜，用我们的时间做其他事情。

后来，事实的发展证明李嘉图是对的。英国人在事实面前认识到自给自足的弊端，这只会使国家很快变得软弱。这也使英国人意识到，如果在自己国家生产一种产品的机会成本高于在其他国家，尽管他们也能生产它，还不如花他们的时间和资源去做他们更有比较优势的其他事情。正是基于这种认识，国际产业转移和产业分工成为可能。

在当前的国际贸易体系中，美国显然扮演着聪明的角色，而中国无疑是愚蠢的杰克。无论是捕鱼业(低端产业)还是造房业(高端产业)，美国真的和中国一样聪明。然而，根据李嘉图的比较优势理论，美国人应该做的是，“中国，一个愚蠢的杰克，愿意用低于我们自己的‘成本’的‘鱼’(低端产业)来养活我们，让我们使用中国产品。”我们自己利用这些时间和资源做其他更适合我们的事情——盖房子(高端产业)，而不是盖房子和钓鱼。”

但是美国人显然不这么认为。

不可否认的事实是，从中美贸易逆差来看，中国确实存在很大的问题。美国是世界上最大的谷物出口国，2016年，中国是美国农产品(000061)的第二大出口市场，占美国农产品出口的15%。

然而，正如美国所称，中国未能在“透明”、“可预测”和“公平”的基础上管理其关税配额。这确实违背了它在世贸组织的承诺，损害了美国农产品的出口，甚至损害了中国消费者的利益——以同样的价格获得更高质量农产品的权利。

然而，打击中国的所有董事会似乎是不合适的，原因很简单。正如我们之前所说的，在当前的国际贸易体系下，美国是明智的。根据比较优势理论，在国际分工中，他应该承担建造房屋的工作(高端产业)。中国的傻瓜杰克恰恰相反。他将接手渔业(低端产业)。正如李嘉图所设想的那样，这种结构可以真正实现优势互补。不幸的是，美国，一个聪明的杰克，实际上是在盖房子(高端产业)，但与此同时，它正试图禁止高端产品的出口。问题来了，你有更多的比较优势，但无论如何拒绝出口。你认为这种贸易是如何平衡的？！

第三，重复胡佛的错误——未来可能出现的情况

据彭博社2月23日报道，特朗普希望采取美国商务部232调查报告中建议的最严厉的贸易保护措施，对进口钢铁产品征收24%的全球关税，同时对进口铝产品征收10%的最高关税，高于商务部报告中建议的税率。

2月26日，axios援引白宫内部人士的话说，由于特朗普的“这是一个整数，听起来更好”，钢铁产品的关税率甚至可能高达25%。

美国在国际贸易中的这一行动与最近的人事安排有关。据《华尔街日报》2月25日援引一位知情人士的话称，白宫顾问彼得纳瓦罗(peter navarro)有望被特朗普提升为总统助理，就贸易政策(尤其是关税)和“上天堂”等问题向特朗普提供建议和意见。

纳瓦罗，谁持有贸易鹰派的立场，去年一度“冻结”，并突然“看到了曙光”，释放了白宫的决策结构已经改变的信号。以国家经济委员会(nec)主任科恩和财政部长姆努钦为代表的全球贸易派系可能会被冷落。

进入政界之前，纳瓦罗作为一名经济学家，一直倡导“来自中国的威胁”，并围绕这一主题出版了一系列书籍，如《中国的死亡:美国如何失去其制造基地》和《卧虎藏龙:中国的军事化对世界意味着什么》。

在2016年美国总统选举期间，纳瓦罗加入了特朗普的竞选团队，帮助塑造了特拉普的“美国第一”贸易保护主义政策立场，并在赢得选举后与特朗普一同入主白宫。

如果时尚界的班农只把中国视为美国未来最大的竞争对手，那么曾经领导新成立的白宫全国贸易委员会(ntc)的纳瓦罗，可以说是整个特朗普团队中最强硬的贸易鹰派。

纳瓦罗发言权的恢复以及他对白宫议事过程的参与，将把市场对贸易战加剧的担忧转化为政策现实。然而，如果贸易战爆发，特朗普政府真的能通过全球关税拯救自己的“双赤字”吗？

至于特朗普和纳瓦罗之间的联系，你可以参考这个官方数字的相关文章:是时候评估特朗普政府了。是时候评估特朗普政府了。中国——特朗普政府未来的战略重点。

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认为每个人都有必要看一下这部戏剧的剧本——胡佛先生在1930年签署的《斯穆特-霍利关税法案》。

1929年3月，胡佛宣誓就任美国总统很长一段时间，但很快繁荣最终达到了极限。10月，纽约股市崩盘引发了金融危机。对于这样的危机，美国人并没有从根本上进行讨论。他们只指责国际贸易。国会议员霍利和斯穆特共同提出了一项关税法案。10月，美国爆发了一场经济危机。此时，农业和工业企业都需要增加关税保护来刺激就业。因此，美国历史上最高的关税法——斯穆特-霍利关税法诞生了。在国会的压力下，胡佛于1930年签署了《斯穆特-霍利关税法》，对2万多种进口产品征收高额关税。

欧洲国家不得不采取美国式的态度来保护他们的就业和货币，并竞相提高关税来保护他们的工业。结果，《斯穆特-霍利关税法》引发了一场巨大的国际贸易战，其结果是实施了进口管制。在各国严格的外贸管制下，通过扩大贸易来恢复全球经济的幻想破灭了，世界经济形势进一步恶化。

因此，《美国大萧条》一书的作者罗斯巴德认为，当时世界经济陷入10年大萧条的原因与胡佛挑起的贸易保护战争密切相关。正是这一斯穆特-霍利关税法案不仅没有拯救美国，反而把整个世界拖入了贸易保护和贸易萎缩的恶性循环，使全球经济陷入了更深的危机。(参见:美国的大萧条)

另一方面，今天，随着经济全球化的进一步推进，当今世界已经变得与当时大不相同——工业价值链和供应链的全球分布使世界经济更加敏感，更容易受到贸易保护主义的影响。一旦一个国家开创了这样的先例，必然的结果是相应的报复将不可避免地随之而来。如果一个环节不顺畅，可能会导致整个世界经济的坏死。

基于胡佛撰写的《斯穆特-霍利关税法案》的闹剧历史，我们认为真正值得关注的远不止是美国相关法案的通过。越来越多的麻烦将来自其他国家和行业，基于报复的连锁反应，以保护自己的产业，特别是就业。

在世界经济终于长出一两颗新芽的时候，抵制贸易保护主义对世界经济的入侵是关键。出于这个原因，我们敦促特朗普放下他的坏指挥棒，毕竟，他需要拿起的不是胡佛的指挥棒。

此外，这栋大楼的主人韩鹤源也想说，如果特朗普真的想从根本上解决美国的贸易逆差问题，他必须从如何进一步放开出口、破解特里芬悖论，尤其是后者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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