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洪言：消费金融的风口还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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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费金融市场仍在蓬勃发展，但现金贷款已不再是行业的火车头，其模式和玩法也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对于从业者来说，有必要思考这样一个问题。消费金融的窗口还在吗？消费金融业务的出路在哪里？

作者:薛洪言，苏宁金融研究所网络金融中心主任

消费金融市场仍在蓬勃发展，但现金贷款已不再是行业的火车头，其模式和玩法也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对于从业者来说，有必要思考这样一个问题。消费金融的窗口还在吗？消费金融业务的出路在哪里？

这里有一些想法，希望能和你有进一步的交流。

大趋势和微环境

企业借钱主要是为了投资和带动新的增长，这是一种资本行为，所以企业自然是债务部门；而个人借钱主要是为了消费，这是一种消费行为，所以个人自然是储蓄部门。长期以来，银行的作用是吸收个人部门的存款，然后贷款给企业部门，赚取利差。

当它发展到一定程度时，就会发生往复变化:企业部门的负债很高，必须降低杠杆；个人部门的过度储蓄鼓励杠杆作用。请看下图。

自2015年以来，实体经济进入了一个降低杠杆率的周期。作为填补信贷缺口和消除波动影响的一种应对措施，单个行业受到了提高杠杆率政策的鼓励，消费金融也出现了强劲增长。

截至2018年4月末，住宅类贷款余额为42.81亿元，同比增长85%，而企业类贷款余额同期仅增长37%。如果简单地用贷款/存款来衡量个人杠杆率(因为存款只是个人资产配置的一部分，这种计算会高估个别部门的负债水平，但趋势仍能反映个人杠杆率的变化)，到2018年4月底，个人杠杆率达到63%，比2014年底提高了17个百分点。请看下图。

在政策的鼓励下，个人杠杆仍将是未来的大趋势；然而，个人杠杆率的快速提高已经成为影响消费金融短期趋势的一个小环境。

借钱是要偿还的，收入增长决定了个人债务能力的上限。自2011年以来，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增速总体呈下降趋势，个人负债在短期内的快速增长将很快触及收入水平上限，并以大规模不良的形式暴露出来。

自2017年12月以来，消费金融机构的不良率普遍快速上升。直接触发因素是，新的现金贷款规定打破了长期贷款的链条，提前引爆了泡沫；根本原因是个人杠杆率的快速增长超过了收入的承载能力，需要以不良的形式消化吸收。

从2018年第一季度的数据来看，消费类金融机构在利润和贷款增长率方面明显遭遇瓶颈，这是行业层面宏观环境变化的反应。

受此影响，在未来一到两年，个人部门可能需要经历短期去杠杆化，就消费者金融机构而言，它们应该为艰难的生活做好准备。从中长期来看，空仍有发展趋势，消费金融也有很大的出路。

大趋势和小环境之间没有矛盾。

混战场景背后的思考

大风还在，各种消费金融机构仍需大举投资；小环境不好，在竞争过程中要考虑战略战术的细化。大时代的洪水灌溉策略已经失败。

一个显而易见的变化是，各方都增加了对场景的竞争。自2018年以来，机构集群、汽车贷款直接进入红海、网上分期付款购物、长期公寓租赁、信用卡余额补偿等场景出现了大量参与者。

贷款机构对场景的追求受到政策导向的影响。2017年12月出台现金贷款新规后，无场景现金贷款受到政策限制。探索各种消费场景，在场景中开展阶段性业务，已成为消费金融机构的重点转型方向。但在更深层次上，在行业回调的宏观背景下，依托情景，仍然是消费金融机构赢得竞争的最佳解决方案。

随着居民杠杆率的提高，个人的借贷意愿下降，欲望问题通过情景得到解决。因为货币需要在交易中实现其价值，所以人们借钱的欲望在交易中更强烈。

付款是最好的情况。任何消费都需要通过支付完成交易，支付涵盖所有消费场景，不受特定场景的限制。因此，对于消费金融机构的参与者来说，打好支付牌会事半功倍。

银行卡是一种天然的支付工具，信用卡也成为个人消费金融业务的重要载体。对于银行来说，发行更多的信用卡比创造更多的场景要重要得多。2017年，信用卡业务爆发，成为银行在消费金融决战的后半段的重要筹码和依靠。

第三方支付也是一种重要的支付工具。通过将消费者分期付款产品嵌入支付工具(例如，苏宁免费向苏宁支付，蚂蚁花园向支付宝支付)，消费金融可以借助支付同步扩张。对于支付巨头来说，支付工具本身就是打消费者金融硬仗的筹码，扩展支付工具场景比直接打开消费者金融场景更重要。

自建场景是实景。在早期，与场景方的合作是消费金融的主流游戏；在过去的两年里，自建消费场景已经成为主流。其背后的逻辑是，自建场景是一个坚实的场景。这种坚定性体现在两点上:

首先，没有现场一方单独行动的风险。中国零售业竞争激烈，各种消费场景都是低利润的运作。我们不会放弃用消费金融增加利润的游戏。大场景自己切入金融只是时间问题。

其次，它降低了串通舞弊的风险。在个体经营和合作经营两种情况下，都很难消除一线员工的经营风险，但现场各方与欺诈团伙之间的勾结是致命的。在过去的几年里，无论是教育阶段、医学和美学阶段，甚至3c阶段，都没有根除串通舞弊的问题。此外，消费情景越大，问题就越严重。

自建场景已经成为主流策略。以汽车消费场景为典型代表，场景正在成为汽车金融参与者，汽车金融参与者也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场景派对。

一些被忽视的场景。情景不等于消费情景，现金借贷产品不选择情景，这就是现金借贷增长快于消费阶段的原因。对于消费金融机构来说，你也可以在消费以外的场景中找到空空间。

信用卡余额补偿是典型的。3亿持卡人只需要在信用卡到期时偿还，就交易规模而言，这也是一个数十万亿的大场景。就信用卡余额补偿而言，其规模接近1，000亿英镑，未来仍有许多空客房需要开发。

投资和财务管理也是一大亮点。买房、买卖股票和购买p2p已经成为许多低息贷款资金的重要流向，尽管政策不允许这样做，事实上这是一再被禁止的。

自由职业者的商业场景。随着互联网的发展和科技的进步，越来越多的人成为自由职业者。这个群体借钱不是为了消费，而是为了做生意。从传统观点来看，这一群体缺乏稳定的收入来源，也不是潜在的贷款目标。市场上仍然缺乏匹配的金融产品，所以试试看。

此外，一些媒体报道的第二个孩子的墓地、停车位、经济等场景也是生动的案例。

细化战略和操作，安全度过行业调整期

在一个万亿美元的市场中，空总是唾手可得。精细化的战略和运作总能带来业务水平的提高。特别是对于中小机构来说，即使发现了一个小小的空空间，也足以成功度过行业调整期。

接下来，我将谈谈对战略和运营的一些看法。

辩证地对待快与慢

消费金融是典型的后风险市场。当贷款到位时，几乎没有风险。在这个时候，人们很容易被高速增长所蒙蔽，并刺激所谓的创业热情。当消费金融机构过度追求规模时，危险就来了，因为放松风险控制的门槛可以实现规模增长。一旦失去了风险控制的原则，潘多拉的盒子就打开了，后悔也来不及了。当然，太慢是不够的。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下，不进则退。与此同时，许多投资者几乎只关注增长率。

因此，在规模发展方面，有必要有一个明确的计划和战略。先做什么，后做什么；可以做什么和决定不做什么；向投资者申请合理的利润豁免期，不要担心盈利；有节奏地开展营销和运营，实现规模可控增长...

关注真正重要的事情

借钱并不可耻，但远非荣耀。用户可以每天在名牌包和高端餐厅里花钱，但他们不会把钱花在自己的贷款上。因此，消费金融产品很难在社会炫耀中获得红利(信用卡是个例外)，也很难产生品牌溢价。只有脚踏实地地走“性价比”之路。

贷款成本低、申请流程方便、额度高、审批快……用户总是关注这些产品的“性能”。

对于消费金融机构来说，这些都是非常重要的，涉及到更为具体的因素，如控制运营成本、降低资本成本、提高风险控制能力和审批效率、提高自动化水平等。

当你不知道该做什么时，你不妨把注意力集中在这些真正重要的事情上。

抓住市场空白的机会

市场就像流动的水，永远不会改变，而且会间歇性地创造许多机会。对于中小型机构来说，把握市场变化带来的业务差距也能为自己提供帮助。

例如，随着杠杆率和资金来源在监管层面的加强，许多交通巨头可以做的业务(基于资本和杠杆率的业务计量空室)远远少于可以做的业务(基于情景的业务计量空室)，具有很强的情景开放性，例如，在有1000亿借款需求的巨大情景中，这原本是由自己完成的。现在，由于杠杆率等因素，只能做到200亿，这将导致800亿的流量溢出。

对于中小消费金融机构来说，我们应该考虑如何抓住机会之窗，探索不同的合作方式，在巨人的交通场景中分得一杯羹。

论挫折与困惑

最后，让我们谈谈心态。

自2017年底以来，政策环境和商业模式的变化改变了许多从业者的心态，从极端乐观到极端消极，沮丧和困惑挥之不去。

其实不必。

只有退潮时才能找到裸泳者。任何行业都有一个调整期。当潮水暂时退去时，你可以努力工作，做得比别人更好。这才是真正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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