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峥：金融违规处罚不会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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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金融监管部门发出了巨额罚款。从行政处罚的公开性来看，单个金融机构的行政处罚数量是前所未有的，被处罚金融机构内部被追究责任的人数是前所未有的，监督问责的严格程度也是前所未有的。这些情况充分表明，不存在财务违规的可能性，对违规行为的处罚也从未“缺席”。只有对金融违规行为实施最严厉的惩罚，才能真正打击金融投机者，推动金融领域的彻底改革，实现金融体系的稳定运行。

金融混乱的发生与违规的侥幸心理之间有着内在的因果关系。每当金融违规行为发生时，除了不熟悉金融法规外，就没有投机的机会。例如，其他金融机构正在违规操作。如果我不这样做，我将放弃这部分经济利益；其他金融机构比我更赤裸，我在违规操作时有所保留；我的违规行为是轻微的，金融监管部门应关注更严重的违规行为；金融监管部门薄弱，依靠少数人可能找不到违法事实。归根结底，这些违法行为之所以幸运，是因为对赌博金融违法行为的行政处罚不会每次都“出席”，或者是因为实际违法所得远远超过或有行政处罚金额，或者是因为认定金融市场违法行为普遍存在，就有可能“无视法律的公开”。

在金融混乱较为突出的金融业和信贷风险管理领域，违规的侥幸心理尤为突出。个别金融机构开发非法产品或业务后，其他金融机构并没有基于自身的微观审慎原则自觉抵制，而是纷纷效仿，导致金融非法业务规模在短时间内迅速扩大，初步产生了系统性影响。在效仿非法行为的过程中，甚至有一些金融机构扩大了非法产品和业务的使用范围，掩盖了一些关键环节的非法行为，导致非法产品或业务的风险基础不清，甚至超出了该金融机构管理层的控制范围。例如，通过非法持有降低资产负债表上的资产不良率，通过各种渠道延迟逾期贷款，通过各种渠道由自营基金发放委托贷款，以规避宏观审慎管理，资产池中的逾期贷款风险通过资产管理领域的资金滚动发放来弥补。从近期金融监管部门实施的行政处罚来看，不仅有国有金融机构，还有股份制商业银行、城市商业银行、农村金融机构等。，涉及几乎所有类型的不同规模的金融机构。如果不是因为认知上的投机运气，更常见的金融违规行为将更难发生。

对金融违规行为最严厉的惩罚会大大降低市场运气。俗话说，“一次负责总比动员千百次强。”自2017年以来，金融监管罚款数量与过去相比呈爆炸式增长，监管处罚总量也与过去相比大幅增加，有效遏制了金融市场的各种混乱局面。以银行业为例，2017年前10个月，银监会系统共作出行政处罚决定2617项，处罚银行业金融机构1486家，罚款5.92亿元，没收违法所得7500万元，没收违法所得6.67亿元。共处罚责任人1096人，罚款2440万元。130人在一段时间内被取消担任董事和高级管理人员的资格，直至终身；49人在一段时间内被禁止从事银行工作，直至终身。同时，全国各级银行业金融机构累计办理内部问责分支机构2687家，16.7万人次，依法移交司法机关252人。在金融管理和监管当局的一系列特殊处理下，中国金融市场混乱的整治取得了阶段性成果。从金融同业和资产管理业务来看，渠道业务明显萎缩，资金多层套汇和盲目杠杆的不规范行为明显收敛；从信用风险管理角度看，金融机构加强了贷款“三查”，依法管理信用风险的意识明显增强；从金融创新业务的角度来看，伪金融创新空的生存明显受到挤压；从合规管理的角度来看，金融机构自上而下的合规意识和责任意识明显增强。根据中国银行业监督管理委员会的公开信息，截至2017年10月底，我国商业银行同业资产和同业负债分别比年初减少3.4万亿元和1.4万亿元；理财产品增速降至4.7%，同比下降26.5个百分点。

目前，迫切需要系统地提高金融机构非法活动的成本。中国金融领域违规成本低，不能有效冲击金融市场，但也间接鼓励了金融市场侥幸违规。与国外上亿美元的行政处罚相比，我国大多数金融领域现行法律法规设定的行政处罚上限极低，甚至无法涵盖非法所得。过去，票据业务领域违法违规现象普遍存在，这与票据法律法规远远落后于当前的票据实践密切相关。中国票据法于1996年制定，2004年修订。从那以后已经十多年了。该法的相关处罚明显较轻，这也在一定程度上助长了票据中介和银行账户管理人的道德风险。国务院1999年颁布的《金融违法行为处罚办法》规定:“金融机构接受、贴现、支付或者担保违反比尔·劳规定的票据的，给予警告，没收违法所得，并处以违法所得一倍至三倍的罚款。没有违法所得的，处以五万元以上三十万元以下的罚款。”非法集资屡禁不止，这也与立案难有关。1999年，国务院颁布了《金融违法行为处罚办法》。然而，在本世纪，中国金融市场迅速扩张，金融业务创新活跃，远远超出了当时颁布的《金融违法行为处罚办法》的范围。特别是金融监管体制变化带来的执法主体的变化，使得《金融违法行为处罚办法》不能完全适应新的金融形势的需要，处罚力度明显减轻。

需要注意的是，随着中国金融市场的快速扩张，金融创新日益活跃，金融交易日益复杂，金融违规行为将更加隐蔽。为了维护我国金融市场的稳定运行，防范系统性和区域性金融风险，保护公众的合法金融权益，有必要加快金融法制建设，及时修订和完善相关金融法律法规，系统性地大幅增加金融违规成本，这将对金融市场造成巨大冲击，促进金融市场的根本改革，防范系统性金融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