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制造”会取代“中国制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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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中国西南边陲的邻国，越南最近引起了国际社会的极大关注。2月8日，习近平总书记与越南共产党中央委员会阮富仲总书记互致新年问候。就在最近，证券时报E公司的一名记者去了越南光伏市场，该市场是易信科技(300376)并购的对象，他很幸运地对越南制造业有了深入的了解。

2017年10月，越南宣布2017年第三季度国内生产总值增长率达到7.46%，超过同期印度和中国的增长率，居世界第一。国际社会也开始讨论越南是否会成为下一个“经济奇迹”。

低成本优势

如今，越南正处于人口红利的黄金时期，大量廉价劳动力的释放促进了经济的快速增长。2017年全年，越南国内生产总值同比增长6.81%；在过去的十年里，越南的国内生产总值平均增长率也一直在6%左右，远远高于全球平均增长水平。

越南劳动力成本低，吸引了全球制造业的转移，特别是承接了中国的大量生产能力。耐克、三星、lg甚至英特尔都在越南设立了工厂。2010年，越南首次超越中国，成为耐克最大的鞋类制造基地。

接受记者采访的越南光伏总经理杨永志对此有着深刻的理解。他管理的越南光伏公司成立于2014年，目前拥有4.0千兆瓦的光伏组件设计能力，成为东南亚领先的光伏企业。

在杨永志看来，公司在越南生产能力的成本优势体现在四个方面。

一是劳动力成本，越南员工的平均年收入约为3.3万元，是中国可比劳动力成本的三分之一；即便如此，该公司的就业工资仍比越南其他地方制造业高出约50%。根据一家海外研究机构的数据，越南劳动力的平均年薪为2948美元，低于泰国的4923美元，也远低于中国的10134美元。

第二，土地使用成本。与中国相比，越南的工业用地收购成本相对较低，有些甚至可以获得永久产权。

第三，能源成本。光伏产业是一个巨大的电力消耗者。越南的平均工业电价约为0.48元/千瓦时，中国各地区的工业电价在0.7-0.9元/千瓦时之间。

第四是税负成本。根据越南税法，许多行业的外商投资项目可以享受“两免四减”的税收优惠，即前两年免征企业所得税，后四年减半征收；对于一些高科技产业，越南也给予了“四免九减半”的优惠政策。

此外，由于中国光伏产业出口受到欧美“双反向”制裁，越南可以有效避免此类制裁的风险。杨永志透露，即使考虑到特朗普政府颁布的最新“201法案”(对所有进口到美国的光伏产品一视同仁地征收35%的保护税率)，越南光伏组件的销售价格与中国同行相比仍有0.31美元/瓦的巨大价格优势。

转移容易取代困难

事实上，这些主要的成本优势也是许多中国制造业转移到越南的原因。在巨大的成本优势下，越南制造将“完全取代”中国制造的说法越来越流行。

然而，在记者看来，虽然一些中国制造业已经逐渐转移到越南，但说越南制造业“完全取代”中国制造业是不现实的。

首先是产业链和供应链的完整性。中国制造业目前拥有世界上最完整的产业链供应链体系。例如，生产一辆汽车需要成千上万甚至成千上万的供应商的支持。世界上只有中国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提供整个产业链的供应支持服务，但越南目前还远远没有这样的基础。

杨永志也同意这一观点。他强调，光伏产业是一个产业链结构相对简单的产业，主要包括三个环节:上游硅片、中游电池和下游元器件。当他创建越南光伏公司时，他曾因购买光伏电池而受到严格限制，甚至“他不能用钱购买商品。”无奈之下，一家越南电池公司不得不再次在越南成立，以确保光伏电池的供应，而且未来有可能继续在越南建设上游硅片产能。

如果产业链简单，将整个产业链“转移”到越南不是问题，但将整个复杂的产业链(如汽车和消费电子产品)转移到越南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

二是基础设施建设。尽管越南经济高速增长，但其基础设施水平仍远远落后于中国。有人直截了当地说，越南的基础设施仍与上世纪90年代的中国一样。

第三，地方企业实力薄弱。据越南统计总局统计，2015年越南出口总额达到1621.1亿美元，其中外资企业出口总额约为1105.9亿美元，占全国出口总额的68.2%。

此外，剔除外资企业的出口值后，越南本地出口大部分来自农、林、水产品的出口，越南本地制造业的真正出口可以忽略不计。

相比之下，“越南制造”的模式更类似于20世纪80年代改革开放初期的中国，都遵循来料加工的贴牌生产模式。在所谓的“越南制造”中，除了工人和产地，几乎没有其他越南元素，而像华为、美的和格力这样强大的制造品牌也远没有出现在越南。

虽然越南在短期内无法取代中国作为“世界工厂”的地位，但近年来“越南制造”的突然出现和企业的大规模迁移仍为中国制造业敲响了警钟。“中国制造”不再引人注目，而是面临更多挑战。

对于不再具有成本优势的中国制造业来说，面对来自越南制造业的激烈竞争，该怎么办？我们应该注意自然，答案应该在习近平总书记提出的“一带一路”概念中找到。

2017年11月12日，中共中央总书记习近平会见越南共产党中央委员会总书记阮富仲时，双方就深化中越全面战略伙伴关系达成重要共识。双方同意落实共同建设“一带一路”和“两廊一圈”的合作文件，推动区域经济联系和互联互通，推动经贸、产能、投资、基础设施建设、货币金融等领域合作务实推进。

今年2月8日，习近平总书记与阮富仲总书记互致新年贺电。贺电说，2017年，中越两国在“一带一路”与“两廊一圈”的战略对接上迈出了大步，双边贸易额达到1000亿美元，往来人员近1000万人，两国人民从双边关系的发展中获得了更多的感受。

记者认为，一方面，中国企业可以借鉴越南制造业，进一步优化自己的产业体系；另一方面，林园先鱼最好退入网络，顺应“一带一路”倡议，向越南布局一些成本优势更大的中低端产业，利用其外部优势，这也是一个值得探索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