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胜军：“吴市场”指路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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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国务院和相关部委发布了7份文件，要求治理产能过剩行业。用这种方法来解决结构扭曲的问题似乎是无效的，而且往往适得其反。结果，过剩产能被调整得越来越多，结构变得越来越扭曲，以至于“三比一，一减一补”的首要任务是消除生产能力，这是经济中的一个致命弱点。

作者:刘胜军，中国金融改革研究院院长

每次吴敬琏说话，都是值得听有识之士的。

2018年是改革开放40周年。刘禾在达沃斯指出，“改革将超出预期”，这引爆了2018年将成为改革年的普遍预期。

2月25日，主题为“从高速增长到高质量发展”的中国50国经济论坛2018年年会在北京召开。由刘贺等发起的50人经济论坛。，包括经济改革方面的顶级权威专家，以及可以称之为中国一半的金融政策制定者和经济学家。

88岁的吴敬琏出席会议，就改革发表了重要讲话，直接触及了改革的要害。

重复过去无效的做法是在拖延机会

为了提高效率以支持增长，我们在1995年正式提出了这一目标，“九五”计划明确指出，我们应该从粗放型增长转向集约型增长。“十五”计划走了弯路，“十一五”计划再次提出要以转变增长方式为主线，并一直保持至今。

据我记忆所及，科学发展观提出时就强调了高质量发展的问题。虽然它没有像现在这样被作为一个主要的要求提出来，但是它在很久以前就被提出来了。现在，这个问题被集中提出来了，这表明我们在过去二三十年里做得不够好。

我们必须总结经验教训，总结我们取得了哪些成绩，为什么没有完全实现我们的目标，这样我们的新措施才能真正达到质量要求。如果我们重复过去一些无效的做法，我们将会拖延机会。现在提出的一些做法过去已经做过了，但似乎效果不好。我们需要总结经验教训。

改革要一个一个检查，口号不要喊。

建立良好的制度。十八届三中全会决议是我们要建立的基本制度。现在已经过去四年多了。我们应该去看看。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的决定谈到了336项改革，检查了每一项，做了哪些工作，哪些需要改进，在哪些地方执行不力。有许多实际的事情要做，而不是喊口号。中央提出的口号是从战略上有利的位置上提出来的，但如果不付诸行动，它将成为空的一张纸。

为什么会这样？有很多实际的事情要实现。我们要根据十八届三中全会的决议，一个一个地看。为什么这个制度不能改变？

需要审查政府政策

过去，我国政府的经济政策以产业政策为中心，但现在它是以竞争为基础的。我们需要检查当前的政策是否已经改变。

有一天，我和国家发改委的同志讨论这个问题，说国家发改委一年发几百个文件，有多少个是产业政策文件？竞争政策是多少？在我看来，这两份文件之间应该有冲突。

有一项竞争政策，即所有新政策都应接受竞争审查。我开玩笑说你发的文件应该被审查。这是一个很大的变化，因为我们的领导机关习惯于用行政命令来支持和约束不同的企业、不同的行业、不同的技术和不同的地区。

88岁的吴老每天都在思考国家的命运，值得有关部门的关注和思考。

对于吴老的讲话，作者总结了几个要点:

要实现高质量的发展，关键在于良好的制度安排，这需要通过改革来推动。

2013年中共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的336项改革，是引领中国经济转型的关键顶层设计，也是必须长期坚持的底线。

到目前为止，336改革的实施并不理想。

改革实施不力的关键“痛点”在于政府能否自我革新。

在吴老看来，改革的“顽疾”是:一是观念，二是利益。吴指出:

许多政府部门认为用行政命令的看得见的手来调整可以得到最快的结果。2004年，经济过热问题采取了“维持压力”和“支持与控制”的方法来调整结构；

2006年，国务院发布《关于加快产能过剩行业结构调整的通知》:面对全球金融危机，国务院重点大力发展七大战略性新兴产业。

2013年，国务院和相关部委发布了7份文件，要求治理产能过剩行业。

用这种方法来解决结构扭曲的问题似乎是无效的，而且往往适得其反。结果，过剩产能被调整得越来越多，结构变得越来越扭曲，以至于“三比一，一减一补”的首要任务是消除生产能力，这是经济中的一个致命弱点。

该怎么办？还是回到十八届三中全会的主题“让市场发挥决定性作用”。吴说:

为什么市场应该在资源配置中发挥决定性作用？因为市场有两个主要功能，一是实现资源的优化配置。二是建立能够激发创新和创业热情的激励机制。

什么“三比一，一滴一补”，其实就是这两件事，很难用行政命令来解决。

例如，过去，如果要削减生产能力，行政机关就设定“减钢1亿至1.5亿吨”的目标，然后分解到各个部门和地区，再层层分解到各个地区。

在一天结束时，一些非常简单的方法将被用来切断所需的生产能力。通常切断不一定是效率最低的，而且因为每个行政部门都必须保护自己的行业，所以在实施过程中会出现许多扭曲。

面对深水区的改革，吴敬琏认为，要“阻止改革空转向，用真正的刀子推进改革”，需要三个突破:

第一个问题是就改革达成共识。

以国企改革为例，包括我在内的很多人都觉得国企改革似乎进展太慢了。十八届三中全会决定改革国有资产管理体制。国有资产管理机构由直接管理企业(即管人、管事、管资产)转变为管理资本，通过一批资本管理公司作为投资主体，掌握了国有企业的原始股权。

然而，在这个问题上有非常不同的理解。例如，一些在国有资产部门工作的朋友认为，他们必须继续管理人、管理事务和直接管理企业。在这种情况下，寻求理解上的统一可能是国有企业改革向前推进的先决条件。

二是抓紧改革的制度保障，落实各项改革决策的主体责任。

例如，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领导小组在公平竞争审查中要求“自查与外部监督相结合，加强社会监督”，但具体工作部署只提出各决策机构进行自查，没有明确谁负责、如何进行外部监督和社会监督。

举例来说，如果有人投诉某项政策不符合公平竞争的原则，谁会接受投诉，谁会处理，必须有一个明确的责任主体，否则，检讨便很容易落在空.身上

第三，强化监管，落实主体责任。

按照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领导小组“理清责任链条，拧紧责任螺丝钉”的要求，抓紧完善监督协调、监督落实、责任机构和责任人员问责的工作机制。

在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领导小组第25次会议上指出，对人事任免也要进行监督，形成“改革者的就业导向，而不是改革者的就业导向”。

吴老呼吁道:

包括我在内的大多数人都希望站在一个新的历史起点上，用一把真正的刀来进行改革。

改革的过程从来都不是一帆风顺的，曲折是不可避免的。然而，建立市场导向的法治社会是大势所趋，中国没有出路。

在这个关键时刻，我们每个人都应该努力。我把我以前的专著汇编成册，以《中国改革三部曲》的形式重印，以尽自己的一份力量，希望它能帮助全社会建立共识，坚定不移地走市场化、法治化的改革之路，为中华民族的美好未来而奋斗。

对吴老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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