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金融报：特朗普赢不了贸易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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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评论特朗普政府即将发起的贸易战时，一种观点认为，中国将重复日本的错误。至少有两种情绪可以表达这种观点:第一，对发动对美贸易战持乐观态度，认为中国很快就会像当年的日本一样被打败；第二，我担心中国无法逃脱当年日本的厄运，希望中国采取预防措施。第一种情绪写在特朗普经济内阁的一些内阁成员脸上，第二种情绪在中国学术界或民间不难找到支持者。

这两种情绪都认为特朗普政府将赢得贸易战。这也是特朗普政府敢于带头的逻辑前提。关于特朗普政府能否赢得贸易战，有许多分析。我们看到的最广泛的观点是，如果中国和美国发动贸易战，双方都会输。这也是说服特朗普总统坐到谈判桌前比开战更有利的一个重要论据。

争论比比皆是。在这里，我想着重谈一个话题，中国是否会重蹈日本当年的覆辙，并很快被美国的贸易战所击败，从而迎来“失去了多少年”。为了理解这个问题，让我们先回顾一下那一年的历史。

20世纪70年代是日本制造业的全盛时期，日本制造业遍布全球。与之相对应的是美国和日本之间的巨额贸易逆差，商品贸易逆差在20世纪80年代飙升至500亿美元。当时，里根政府奉行强势美元政策，经济学家将汇率问题视为贸易失衡的主要问题。为了扭转糟糕的贸易形势，美国发动了一系列反击。首先，在1985年，它迫使日本签署广场协议，美元贬值，日元升值。然后，它又结合贸易战，包括301调查，利用关贸总协定争端解决机制，要求日本自愿限制出口，并开放整个行业的市场。

在那之后，我们都知道了形势的演变，日本经济迎来了“失去的20年”。事实上，严格来说，已经有20多年了，日本制造业直到现在都没有能够放缓。我们通常认为广场协议是一个象征，但我们应该事后检讨日本的应对策略。无论是《广场协议》的谈判，还是此后持续多年的几轮谈判，日本都采取了以/0/换取优惠的策略，希望通过长期的小优惠来完成产业链升级和产业区域转移。直到1989年两国签署了美日结构性贸易壁垒协议，美日之间的贸易博弈才最终结束。

关于结构性贸易壁垒的协议已经谈判了一年多。尽管美国和日本都作出了一些承诺，但很明显，日本的承诺对日本来说更加致命。日本的承诺集中在六个方面:增加公共工程支出，限制垄断公司的反竞争做法，放宽外国投资限制和土地政策。尽管协议中没有涉及美日贸易逆差的一些重要原因，但日本的让步战略的苦果在随后几年中出现了。

特朗普政府发起的贸易战很容易就能找到美日贸易战的阴影，这也是开头提到的两种情绪的根源。巨额贸易逆差是表象，而美国制造业空集中化是主要原因。他们都有强大的美元背景，美国认为他们的贸易对手不够开放。然而，不同之处在于，中国的经济总量、应对措施和独立性与当年的日本不同。此外，世界已经改变。世贸组织等贸易补救措施越来越多，西方国家内部的一致性和协同作用不如以前。

回到第二段提到的假设，如果双方开战，最有可能的结果是双方都将失败，特朗普政府无法赢得贸易战。现实是，中国和美国已经相继采取了行动。在中方宣布价值约30亿美元的反制措施后，美方于当地时间4月3日正式公布了一份价值500亿美元的增税建议清单，其中包括约1300项。对于独立关税项目，中方的回应是“采取同等实力、同等规模的同等措施”。4月4日，中方宣布增加大豆、汽车、化工等14大类25至106个项目，中方的实施时间将视美方情况而定，美方的建议还有60天的宣传和磋商时间，这让中方有点放心。

(作者是这家报纸的副总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