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贸易争端常态化 中国的新机遇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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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理中美贸易的历史，展望未来，我们应该有足够的信心。今天不再是单向服从《王霞条约》的时代。历史演变的总方向是互惠、公平、互惠和互利。同时，我们也应该看到，由于各种原因和条件的变化，贸易就像一场“和平战争”，既有双赢和共享，也有争端、谈判和博弈。

自1783年美国商船“中国皇后号”首次驶往中国以来，中美贸易关系已有235年。174年前，双方签署了第一个贸易条约。

1844年7月3日，在澳门附近的王霞村，美国和中国签署了《王霞条约》，该条约规定，美国人在中国进行贸易时，不应为进出口货物支付比其他国家更多的税款。也就是说，如果中国给其他国家任何好处，美国也有权享受。这就是所谓的“一切都被感动，一切都被赋予了和平的表现。”这就是“最惠国待遇”的由来。

由于清政府极其软弱，《王霞条约》中规定的“最惠国待遇”变成了一种单方面的特权，即中国想给美国好处，但无权向美国要求同样的好处。

1934年，美国通过了互惠贸易协定法案。这时，法案中的“最惠国待遇”不再是单向的，而是双向的原则。美国承诺将给予所有贸易伙伴“最惠国待遇”。1947年10月30日，包括美国在内的23个国家签署了《关税及贸易总协定》，该协定规定任何签署国必须给予所有其他签署国最惠国待遇。这是二战后自由贸易体系的雏形。

1950年，朝鲜战争爆发，东西方关系恶化。1951年，美国国会通过了《贸易协定扩展条款》，要求给予苏联和其他社会主义国家最惠国待遇。同年9月，美国取消了对中国的最惠国待遇。直到1974年，在新的国际形势下，美国修改了贸易法并增加了一项修正案(杰克逊-瓦尼克修正案)，允许总统给予社会主义国家“最惠国待遇”，条件是总统确认该国允许自由移民。

1979年，中国和美国建立了外交关系。1980年，中国和美国签署了一项双边贸易协定，其中规定他们将给予对方“最惠国待遇”。由于1974年美国法案的影响，当总统不确定中国是否符合自由移民的条件时，他选择每年在6月3日之前续签一次合同。在这个过程中，条件有时是附加的。例如，1993年，克林顿提议将“最惠国待遇”与中国的人权状况联系起来。

1998年，克林顿政府将“最惠国待遇”更名为“正常贸易关系”，但仍未改变年度审查的法律程序。1999年，中国和美国就中国加入世贸组织达成了双边协议。2001年，中国加入世贸组织，美国通过法案给予中国永久正常贸易关系地位，该法案于2002年1月1日生效。当时，白宫的声明说，布什总统签署的这项命令标志着“美国和中国双边贸易的真正正常化，以及中国最终融入以规则为基础的全球贸易体系。”

梳理中美贸易的历史，展望未来，我们应该有足够的信心。今天不再是单向服从《王霞条约》的时代。历史演变的总方向是互惠、公平、互惠和互利。同时，我们也应该看到，由于各种原因和条件的变化，贸易就像一场“和平战争”，既有双赢和共享，也有争端、谈判和博弈。然而，如果贸易是一场战争，它也是所有战争中最不坏的。

为什么中国加入全球市场和贸易体系如此重要？

核心原因是分工。市场规模决定了分工的深化和专业化。改革开放前，中国与世界主流市场隔绝，保持着相对孤立的经济体系。它是一个人口大国，但不是一个大市场国家。人均收入很低，购买力很弱。自1978年引进“三补一补”(来料加工、来样加工、来件装配、补偿贸易)以来，中国通过对外开放，面向国际市场生产。加入全球市场和分工体系后，中国能够充分发挥劳动力成本优势，促进生产和就业，吸收技术和技能，不断提高专业化分工水平，积累外汇，增加收入，逐步扩大国内市场。

中国因开放而繁荣，但在所有开放的经济体中，中国取得了最大的成就，因为中国通过改革激发了自己的潜力，形成了自己独特的优势，从而成为过去几十年全球贸易体系的最大受益者之一。

中国前世贸组织观察员马小野在最近的讲话中说，中国和美国在1980年签署了一项贸易协定，美国给予中国最惠国待遇，这促进了贸易的开始。当时，美国实施的关税低于3%。如果最惠国待遇没有签署，那将是几十个百分点的高关税，这使得贸易难以进行。中国从出口最低端的工业产品——坯布开始，它融入了浩瀚的河流。

美国经常在谈判中向其他国家施压，比如知识产权。马小野说，当知识产权被引入多边谈判时，印度代表说，“我们的教育与你们的不同。”知识产权是人类的共同知识遗产，每个人都有权使用它。”。当时，中国也缺乏知识产权保护，经常要求企业引进技术，这对大家都有好处。谈判很困难，但中国最终建立了知识产权保护体系。在《宪法》没有规定保护财产权的情况下，知识产权应该由单独的立法来保护。没有这种进步，就很难建立创新型经济。

历史表明，谈判的压力往往可以转化为进步的动力。

2002年，党的十六大报告提出:“纵观全局，21世纪头20年是中国必须牢牢把握并取得巨大成就的重要战略机遇期。”如何理解重要战略机遇期？也就是说，中国可以“适应经济全球化和中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的新形势，在更大范围、更广领域、更高层次上参与国际经济技术合作和竞争，充分利用国际国内市场，优化资源配置，拓宽发展领域，通过开放促进改革和发展。”

|中美经贸账户明细计算

事实是最好的证明。按照中国的标准，以美元计算，2001年至2017年，中美贸易额从804.85亿美元增加到5836.97亿美元，中美贸易差额(顺差)从280.8亿美元增加到2758.12亿美元；以人民币计算，2017年中国货物进出口贸易顺差为2.87万亿元，其中对美贸易顺差为1.87万亿元，占顺差总额的65%。

中国融入“基于规则的全球贸易体系”符合美国的战略利益，这一体系的基础是美国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建立的。但是当中国发展到今天的规模时，美国的心态非常复杂。据美联社去年发布的消息，2006年中国是全球70个国家中最大的贸易伙伴，美国是127个国家中最大的贸易伙伴；目前，中国是130个国家中最大的贸易伙伴，而美国已经下降到70个左右。美方称，2017年美国贸易逆差为8100亿美元，其中对华贸易逆差为3752亿美元，占46%。(注:美国银行和教育服务贸易顺差为2440亿美元，商品和服务贸易逆差为5660亿美元)

美国对华贸易逆差占美国商品贸易逆差总额的46%，这让特朗普非常苦恼，认为这是前总统不负责任的结果。他打算改变路线。他说，美国的贸易逆差主要源于美国贸易伙伴的不公平竞争，这意味着中国采取了一些不公平的手段。在最近的一条微博中，他说，“中国被打败美国的贸易味道宠坏了。”

这是中美贸易争端加剧的背景。矛盾已经积累了多年，并且总是会爆发，这取决于何时以何种方式爆发。

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的报告指出:“当前，国内外形势正在发生深刻而复杂的变化，中国的发展仍处于重要的战略机遇期，前景光明，挑战严峻。”与党的十六大报告相比，在“变化”前增加了“复杂”一词，在“重要战略机遇期”后增加了“挑战十分严峻”一词。

这确实是一个重要的历史障碍。

5月3日至4日，中美双方讨论了经贸问题，并就扩大美国对华出口、双边服务贸易、双向投资、知识产权保护、关税和非关税措施结算等交换了意见。有些领域已经达成了一些共识，而有些问题还存在很大分歧。

根据彭博社披露的美国谈判草案，美国平衡贸易关系的具体要求是:

中国立即停止提供扭曲市场的补贴和其他类型的政府支持，这可能有助于“中国制造2025”；

中国不会反对、挑战或以其他形式报复美国限制中国在敏感技术领域或与美国国家安全相关领域的投资；

中国承诺在2020年7月1日前将非关键领域的所有产品的关税降低到不高于美国的水平，并取消特定的非关税壁垒等。

显然，中国不会同意这种单边主义和保护主义。

根据路透社梳理的时间表，下一次中美对抗的主要议程包括:

5月初至5月中旬:美国参众两院财务委员会预计将完成立法版本，这将加强对外国资本收购美国企业或与美国企业结成联盟的国家的安全审查，使中国企业更难获得敏感技术。尚不清楚该法案何时最终通过。

5月11日:向美国贸易代表提交书面和公开建议的最后期限，内容涉及特朗普的500亿美元中国产品税单，包括电子和机械部件、电视和汽车。

5月15日，美国贸易代表就500亿美元的关税清单举行公开听证会。

5月18日:美国财政部提出限制投资的最后期限，以解决中国在“301条款”知识产权调查下从美国获得敏感技术的问题。

5月22日:美国贸易代表办公室向公众听证会提交反驳意见的截止日期结束关税审查期。

5月22日:为期60天的美国向世贸组织投诉中国技术许可条例的磋商期结束。之后，美国可以请求争端解决小组做出裁决。

6月9日:中国向世贸组织投诉美国钢铁和铝关税的60天磋商期结束。之后，中国可以请求争端解决小组做出裁决。

6月初至6月中旬:在分析了公众对关税的意见后，美国贸易代表办公室可能会修改关税清单。一段时间后，关税将准备正式启动，但特朗普将决定是否实施。

至于美国宣布对中国商品增加1000亿美元的税单，预计美国贸易代表办公室将在60天的公众意见征询期和公开听证会后启动。

2018年下半年:世贸组织争端解决小组将向有关各方通报中国“市场经济”案的裁决。当欧盟决定征收反倾销税时，它仍将中国视为非市场经济体，中国在世贸组织起诉欧盟。世贸组织可能会在几个月后宣布对此案的裁决，这可能会动摇世贸组织的基础。美国也视中国为非市场经济，支持欧盟的立场。

……

争端如此之多，攻击如此之集中，表明中国可能面临改革开放以来最复杂的贸易争端环境。

1989年夏天，中国在西方制裁之前受到了制裁，但当时中国对国际贸易的依存度不高，制裁逐渐被取消。今天的争论可能只是开始。包括欧盟在内的中国和美国之间的贸易争端将会正常化。

20世纪80年代的日美贸易战持续了几十年，今天还没有完全停止。奉行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原则的中美之间的贸易争端，不会因为几次谈判和调解而烟消云散。很有可能的趋势是有一个竞争契约，即竞争和战斗，战斗但不打破，这将是晴天和雨天。当然，也不能完全排除极端情况，如严重的贸易战和双边贸易的大衰退。

美国为什么要对中国采取强硬措施？你遭受过很多“不公平和不公正”吗？

巨大的贸易差额确实存在，但双方的统计口径超过1000亿美元。放眼望去，美国并没有“受委屈”。

统计方法有一个问题。美国坚持计算最终产品出口国的总盈余，而不考虑价值链中一个国家的实际利润；

转口贸易问题。美国把香港的转口贸易算作中国的名称，但很大一部分是中国以外的其他国家或地区通过香港进行的贸易；美国的出口值按离岸价计算，进口值按到岸价计算，装卸、运输和保险费用的双倍金额计入对华逆差；

服务贸易。美国公布的数据并不反映服务贸易。根据中国商务部的数据，2017年美中服务贸易顺差达到541亿美元。

此外，美国在中国有大量的直接投资。2015年，华美企业的销售收入约为5170亿美元，利润超过360亿美元。中国的出口基本上是廉价产品，这对抑制美国的通货膨胀大有好处。不买中国货，美国人才真的会受伤。中国希望进口更多的高科技产品，但美方不会放过。

由于美国在贸易平衡中并没有真正“被冤枉”，因此可以看出，它对中国的攻击不仅仅是一个贸易因素。值得特别关注的是以下因素:美国的优先权和制造业回报；选举政治；包含“中国制造2025”，并担心中国将转移美国高科技奶酪；从国家安全战略的角度看，中国被定位为“战略对手”。美方曾表示，近几十年来，中国获得了超过4万亿美元的贸易顺差，而美国在反恐上花费了超过5万亿美元，中国占了很大优势，因此有必要限制中国的贸易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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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来中国、美国和日本国防成本比较

因此，在贸易结束的背后，更多的是对实力、地位和规则的考虑。中国已经变得更大，并将变得更大更强。然而，在美国看来，在中国变得越来越大和越来越强的过程中，美国已经受到了这些规则的影响。例如，中国的关税水平很高(中国对进口汽车征收25%的关税，而美国只征收2.5%)，中国还通过产业政策(如廉价土地和低息贷款)支持企业。基于这种想法，美国对中国的态度实际上已经发生了很大变化。争端和冲突是不可避免的。假设谈判以失败告终，爆发了贸易战，会有什么后果？学术界普遍认为“双方都输”是肯定的，但中国更有弹性，更能抵御打击。

迄今为止，双方都在努力避免贸易战。有人说，即使中国完全没有贸易顺差，它对2018年gdp增长的影响也只会从预定的6.5%下降到6%。它忽略了一个基本事实，即如果贸易萎缩，不仅会影响贸易顺差，还会影响国内投资、就业以及与进出口相关的经济活动，远远超过净出口对国内生产总值增长的影响。中国的增长几乎不依赖于盈余因素。2007年，中国经常账户贸易顺差占国内生产总值的9.9%，2017年不到2%。然而，中国作为一个整体严重依赖于开放经济和出口导向型经济。更加开放是中国的基本立场，所以中国将尽最大努力防止贸易战的发生。

总的来说，美国会聚集多年的不满情绪，并利用贸易平衡的机会产生“大怒”。中国人的态度也很明确:继续开放；继续通过对话解决问题，不排除让步，但不与主要原则妥协；准备一切反措施来停止战争；继续推进自主创新。

现在让我们跳出中美贸易争端，看看全球贸易规则的一些变化。

2007年美国次贷危机后，全球商品贸易增长疲软，低于国内生产总值的增长率。根据联合国贸易和发展会议(贸发会议)的统计，2012年至2015年全球贸易增长率分别为0.86%、2.44%、0.25%和-13.23%。这受到全球消费者需求不足和贸易保护主义的影响。危机过后，各国更加依赖基础设施来刺激经济，但基础设施的“贸易趋势”很低。还有在2008年金融危机爆发之前，技术进步和全球分工促进了全球贸易的快速增长。从以最终产品为边界的传统分工，发展成为以产品增值环节为边界的“全球价值链分工”。在全球价值链分工体系下，中间产品需要多次跨境流动，因此贸易增长在统计层面上不断扩大。然而，当贸易基础达到一定水平，全球价值链分工发展到一定阶段时，边际深化效应会降低。

因此，当前全球贸易萧条的原因非常复杂。然而，在美国看来，问题在于，在世贸组织的框架下，美国系统地开放了贸易和投资，降低了关税壁垒，而其他国家却没有在同样的条件下向美国开放市场。“美国鼓励私营企业、创新和工业，而其他国家则利用政府的工业计划和国有企业。”因此，美国实际上正在放弃世贸组织框架，开始一个新的炉灶。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美国领导建立了国际经济、金融和贸易秩序。1948年生效的关税及贸易总协定(gatt)是全球贸易中的一个里程碑。经过八轮关贸总协定谈判，128个成员国达成协议，世界贸易组织(wto)于1995年成立，为降低贸易壁垒和交易成本做出了重要贡献。2001年后，为了进一步减少贸易壁垒，世贸组织开始了新一轮多哈回合谈判，涉及农业、制造业、服务业、知识产权保护等问题，覆盖全球95%以上的贸易。然而，由于许多谈判者和不同的利益要求，没有取得重大进展。

今天，全球贸易规则体系的总趋势是，世贸组织的多边贸易谈判冷淡，而各种区域贸易协定的谈判进展迅速，并慢慢占据主导地位。截至2018年3月5日，已有670个区域贸易协定通知世贸组织，其中456个已经生效。许多国家正在通过区域自由贸易协定更新其贸易规则。

对于美国等发达国家来说，他们认为世贸组织提倡的“非歧视”和“公平贸易”实际上是不利的，而发展中国家口头承诺却没有认真执行，给发达国家带来的好处越来越少。基于世贸组织框架的多边贸易体制难以改革，因此最好转向相对灵活的区域贸易协定，这样可以有效缩小协定成员之间的差异，提高其贸易水平。

近年来，由发达经济体主导的《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跨大西洋贸易与投资伙伴关系协定》和《服务贸易协定》不断得到推广，美国可能会重返《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这些协议将大大降低成员国的商品关税和贸易壁垒，促进成员国的出口。同时，它们对国有企业的竞争中立性、知识产权保护、政府采购、劳动和环境保护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也为发展中国家制造了更高的壁垒。

总而言之，发达国家开始在原有的世贸组织框架之外寻求新的更高标准的规则，以便掌握未来贸易的主导力量。根据英国经济政策研究中心发布的“全球贸易警报”报告，从2015年11月到2016年10月，20国集团的19个成员国增加了401项保护主义措施，只有118项新的自由化措施。；从2008年11月至2016年10月，世界主要经济体共采取了5，560项保护主义措施，只有1，734项自由化措施。可以看出，发达经济体的一个趋势是保护自己和自己的圈子。

在世贸组织框架下，中国抓住了战略机遇，取得了巨大发展。美国忽视了“中国式创新”的作用，认为中国的不公平竞争等同于“机构套利”，因此有必要改变规则。美国利用国内法(232号调查和301号调查)向中国施压，这一事实表明了美国对世贸组织框架的不信任。

根据发达国家通过区域贸易协定确立的规则，遵守在全球贸易中越来越重要。美国希望通过提高合规标准来限制国际贸易中的机会主义行为。中兴案例就是一个典型案例。

“去全球化”、“入世”和加强合规也是中国面临的新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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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在世贸组织起诉美国301项税收措施

中国怎么样？

首先，我们必须充分维护全球化趋势，坚定不移地坚持对外开放。中国领导人说，今天，人类交流的世界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深入和广泛，各国之间的交流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频繁和密切。整合的世界就在那里，拒绝这个世界的人也会拒绝他。

中国不比世界大。全球市场驱动的分工效率和全球价值链的作用比中国市场和价值链更有效。在全球产业中，你有我，我有你，国家产业思维应该上升到全球产业思维，即基于整合全球资源。即使中美之间爆发贸易战，我们也不应该动摇对全球化的立场。在最极端的情况下，中国和美国失去了相互信任，各自有自己的份额。那时，要证明中国的价值链更有效率，对世界的贡献更大，仍然需要依靠开放和团结来整合所有可能的力量。事实上，美国不是封闭的，而是开放的。

因此，无论是一带一路、东亚的深度合作，甚至是亚洲共同体，中国都应该积极推动，与更多的国家和地区进行深度合作，将中国在资本、市场和制造业方面的优势与更大的国际合作体系结合起来。

第二，面对全球贸易体系的深刻变化，中国也应该倾听国际声音，承担更多责任。与中国加入世贸组织相比，中国名义国内生产总值增长了近7倍，未来两三年人均国内生产总值将超过1万美元。虽然“中国是一个发展中国家”有很多原因，但国际社会很难按照印度的标准来看待中国。例如，中国在2006年加入世贸组织后，履行了将汽车关税降低到25%的承诺，但此后没有做出任何调整(世贸组织没有完成新的贸易谈判，中国拒绝主动降低关税)，同时仍对豪华车征收消费税。虽然消费税是对所有豪华车征收的，但就征收比例而言，主要是针对外国品牌。这种事实上的保护不利于迫使国内汽车公司提高效率和质量。

世界贸易组织(World Trade Organization)前总干事拉米(Lamy)批评特朗普的保护主义，但他也表示，尽管对中国国情有不同的解读，但某些领域(如化工和石化行业)确实存在相对较高的关税和非关税措施，公共采购市场只开放了10%，对国有企业的补贴需要进一步完善。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都应实施投资等值原则。

越来越多的中国企业走向世界，努力提高合规水平也是一项国际责任。

第三，中美之间有许多双赢的机会，应该努力找到创造性的解决办法，而不是把重点放在贸易战上。有人建议，中国可以在美国开发农产品(000061)和水果蔬菜的地区投资建设加工厂，产品将出口到中国，这不仅有助于美国解决就业问题，增加剩余，也有助于提高中国居民的消费质量。其他人建议中国可以帮助美国建造页岩气管道。美国拥有资源，但却无力修复通往港口的管道。即使中国购买页岩气，也很难大规模运输出去。如果你采取建设性的立场，用不同的方式思考，你会发现一些对双方都有利的项目。中国开放市场的努力对人民和人民更有利。

第四，进一步加快全面深化改革。例如，建设一个统一和公平的现代市场体系，建设一个由法治推动的商业环境，减少公司税收和非税收负担，改善公司治理，工业政策的适度和合理化，保护知识产权等等。

第五，加强新形势下全球市场和贸易的研究，吸收和培养一批了解市场和国际市场的法律人才。归根结底，贸易争端的解决取决于建设性、创造性和可操作性法律细节的突破。在这方面，中国人才短缺，急需补习班。

总之，中国应充分利用贸易争端中蕴含的机遇意义，沿着高质量发展、负责任发展、开放发展和合规发展的方向推进自身超越，在技术创新方面取得新的进展。这样，中国将创造新的机会。中国的优势是快速迭代更新，经过学习和消化后自我成长，只要时间不匆忙或无序，时间就是中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