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震：区块链数字经济急需加强风险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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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在早期阶段抱有过高的期望时，那么它将有神圣扩张的可能，因为它是神话，所以骗子们以p2p和区块链的名义进行欺诈和欺骗，而这些好的条件将被污名化。

由中央财经大学法学院主办、深圳市国防与民用技术集成发展协会、深圳市大数据研究与应用协会和香港区块链协会协办的“数字经济与政府监管”国际研讨会近日在北京召开。中国国防科工委主任王守新、中国科学院计算机研究所研究员、计算机学术代表区块链、中央财经大学副校长李伟、以太网创始人维塔利克·布特林等各界专家学者出席了研讨会。中央财经大学金融法研究所所长黄镇教授出席并致辞。

以下是一份发言记录:

今天，当我来到这个会议，我主要想谈谈风险。在过去的十年里，我经历了两轮从私人金融到互联网金融的金融飞跃。一开始，每个人都带着极大的热情和期望参与，但最终的结果却是鸡毛遍地。我很担心，继私人金融和互联网金融之后，区块链甚至数字现金、数字资产和数字经济可能会重蹈“一哄而起，风雨后分手”的覆辙。

民间金融和网络金融从流行到矫正背后的逻辑是什么？我过去研究历史，希望总结历史背后的逻辑和历史规律。可以肯定地说，我们还没有走出“一下子跳起来，一下子分崩离析”的底线逻辑，像“私人融资”和“p2p借贷”这样的恶名昭彰的情况很可能会再次出现。因此，今天我将重点关注区块链数字经济的风险管理。

在过去的金融混乱中，有两个重要问题值得反思:

首先，我们在理性判断上存在严重的问题——在过去，我们总是高估自己的理性，而忽略了我们是一个理性有限甚至充满动物精神的人，总是觉得我们是一个完全理性的人，足以判断所有未来的可能性。这是我多年来一直保持警惕和思考的问题。

第二，市场总是动荡的原因是什么？这是因为它受政策影响太大。中国的金融市场，甚至是技术的应用，都被“接收和释放”政策的钟摆所控制，这意味着“释放时混乱，管理时死亡”。这背后的原因是我们没有一套完整的制度体系。我们有一个完善的社会主义法律体系的想法，但是根据大的统计，在中国使用的法律可能不到20%,而大量的法律实际上处于空回合的位置。虽然市场和技术是独立和客观的，但由于人们理性和政策的影响，市场在动荡中不断摇摆。

我对区块链技术也很乐观，我和很多区块链领导人交流了很多年，我有很多朋友从事区块链技术的研发和应用。我是中国学习区块链最多的人之一。2014年，我创建了一个由50人组成的大团队，他们应用了区块链技术。许多人鼓励我说:“黄先生又举起一面旗帜，成立了一个组织。”我说我不组织，因为这一块风险很大，所以我们应该先做好风险管理。区块链技术的风险可能与之前的经验相似，例如——p2p技术应用和互联网金融。

首先，实现技术研发本身是有风险的。区块链技术解决方案可能有非常好的想法，比如比特币。区块链背后的基础技术具有分散化和反欺诈的优势。但是在实施过程中，为什么我们今天在这个领域看到这么多的欺诈行为？为什么分散的区块链用集中交易所控制的数字现金进行交易？因此，分散名词有一个集中的基础结构和一个集中的新组织来形成一个对冲。这种技术的实现只能通过互补来实现。一方面，我们需要促进分散的技术探索，同时，我们可能有一个集中的平台和集中的技术来支持它，以便有进一步的发展。

对于我们来说，用一种思维方式来看待技术实现是绝对不可能的。我在中国看了很多技术白皮书，可能有很大的缺陷，包括现在正在推进的很多项目，也被指出有严重的缺陷和漏洞。如果应用技术的安全性无法解决，这种逻辑就无法继续发展。现在许多企业家可以通过白皮书获得资本，而许多投资者并不是基于基本的逻辑基础。

现在很多技术白皮书，很多专家判断只有不到10%能够实现，其中90%是伪p2p和伪区块链。在过去的五年里，以p2p名义打造的所谓网上借贷平台没有使用p2p技术，现在的区块链也是一样。许多以区块链名义编写的技术解决方案都不是真正的区块链技术。过去的一些代码，被称为区块链技术，也来到ico，我们应该高度警惕。

第二，区块链的技术应用存在操作风险。尤其是在目前企业家非常热情的情况下，他们往往是临时拼凑起来的临时团队。我看到许多团队在融资、资金分流和离开等之后已经退休。因此，在区块链的发展过程中，必须高度警惕商业风险。创业是九死一生，风险很大。

第三，中国的政策风险仍然很高。这与上述认知有很大关系。当我们在早期阶段抱有过高的期望时，就会有神圣扩张的可能。因为是神话，骗子们以p2p和区块链的名义诈骗和欺骗，这些好名词将会被污名化。污名化之后，每个人的期望都降低了，政府开始清理和打击禁酒，这是一个政策风险。因为政府官员也是人，而不是神，他对这些事情的理解是波动的。甚至这些低水平的技术，像我们和许多普通人(603883，临床单位)，也没有真正被理解。我去了很多地方政府谈论p2p。当地政府官员问我什么是p2p。我甚至不会念这个名字，更不用说理解它背后的技术了。因此，这项政策的风险仍然巨大。我们需要警惕的是，如果这个领域有太多的骗子，政府必须采取清理措施，创业的风险可能会爆发。

第四，这是公众舆论的风险。在区块链这个领域，有许多数字经济圈。我认为我们应该增加一个媒体圈——媒体也变成了一个圈。因为我曾经是一名媒体工作者，20多年前我在海外版策划中心《人民日报》工作。我知道新闻事件是如何发生的，如何影响他人，以及沟通的目的是什么。我们特别关注互联网下的舆论风险，我们高度警惕并采取了认真的防范措施。

现在舆论已经成为一种生意，这是一件非常可悲的事情。我们所有的企业家都要花费大量的精力和时间来应对所谓的“舆论风险”，包括像刘传志这样的教父级老板。此外，我们可能会粗心大意，如果一个字被抓住，我们可能会趴在路上。因此，数字经济可能因为某种原因而被污名化，这导致许多妖魔鬼怪出现在区块链领域。这是我们应该高度警惕的事情，也是有风险的。

更大的风险是第五种——欺诈风险。我引用了一句非常经典的话，我们中国人“愚蠢、富有、来势快”，全世界的骗子都在想如何骗走中国傻瓜的钱。在一次会议上，我说习主席前天的演讲中两次提到区块链，10000个骗子可能会用这句话来欺骗(10000个骗子可能会说得更少，很难阻止他们)。这些骗子很容易打着国家政策的旗号欺骗老百姓。像以前一样，这种风险正在区块链领域重演，因此我们必须保持警惕。

当我在2013年倡导互联网金融时，我解决了“一放就乱，一管就死”的问题，并提出了几个计划:

第一，除了市场和政府发展的社会组织的双重结构和提倡行业自律之外，增加第三级结构，因此我建议中央银行成立一个互联网金融协会。如果一个组织不能成立，就必须发挥社会力量，发挥倡导领导的作用，例如设立论坛，发挥一些媒体的作用，增加多元化的力量来影响它，而不仅仅是市场和政府的双重模式，即“如果你让它去，你就会死。”因此，我提议用软法律治理。这些多元化组织主张形成公约、准则和标准来指导行业的标准化，而不是等待国家立法，国家立法是最后的保证，只有经过严格的程序和非常高的成本才能实现。因此，这种软法律治理是我们新兴领域中的一个新理念。

二是灵活监管。现在，要求监管往往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国家法律明确规定，必须打击非法集资和欺诈。不要说人们不起诉官员。例如，我去一些机构报告说你应该检查这个，他说，“对不起，你没有受到任何明显的损害，所以你暂时不能立案。”。像这些属于公众的权利应该早点介入，不要等到我输了才记录在案。在一定程度上，这个想法是可以探索的，但很难实现，因为没有主题。灵活监管指的是监管者和方法，例如，我们使用访谈、会议等。，但不一定是规范。

第三，对于企业和组织平台，它们应该是动态兼容的。如今，互联网技术正在推动政府不断发布文件、政策和规范。对于平台来说，以前的文档常常不被理解和执行，而另一个文档是稍后发布的。因此，有必要对合规管理有新的想法，以便跟上步伐并真正实施。

合规变得越来越重要，合规就是生产力。如果你不遵守规定并被罚款，罚款可能是数千万或数亿。因此，做好合规工作意味着创造效益。然而，企业仍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们不得不等待罚款来实现它。如何做好新兴领域的合规管理？我提出了一套叫做“动态遵从”的想法。它不是传统的静态，也不是基于人的管理。它必须有一个技术平台。此外，还需要上上下下，转换内部和外部规则，使这一机制能够实现合规。

对于数字经济，很多人认为没有“监管”，所以不可能做到合规。事实上，当我学习p2p的时候，p2p平台贷款，说我们现在没有借款的法律规定。我说“错了。”现成的法律条文和合同法都可以作为制定内部规章的参考。“很多人认为没有针对这种特定事物的法律规定，这是错误的。如果每件事都需要立法，我们的法律将是无限复杂和不堪重负的，所以我们应该学会使用法律，尤其是解释，来解决我们的问题。

总而言之，对于这些新事物，区块链、p2p、人工智能，这些新术语每天都有。新事物真的需要新名词，我们不会刻意创造名词。事实上，技术创新日新月异，其逻辑是由技术渗透引起的变化，但我观察到，2013年后，这是由技术溢出引起的变化。技术渗透是指我们将技术视为高技术并逐渐渗透下去。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它变化的逻辑，从高到低；目前的情况是，技术已经成为我们的基础设施，然后创新从底部爆发，这使我们经常看不见，在我们的脚下，在我们的眼睛外面。此时，创新往往以黑色技术的形式爆发，这是我们无法预见甚至观察到的，我们也无法判断未来的方向。我们必须在这些问题上保持有限的理性，永远不要认为我们是伟大的神。

刚才有人说我是第一个学习网络金融的人。事实上，我只是一个学习者。人们常说我是专家。事实上，我不是专家，因为我涉及的领域太多了，所以我不是专业的。我在向真正做事的人学习。虽然我已经关注区块链和数字现金很长一段时间了，但我以前不太容易说话。今天是中央财经大学法学院的活动。我主要谈谈我对过去一些事情的感受。

目前，当风险防范成为当务之急时，我们必须警惕，我们不能完全判断这些风险的来源，在防范风险时，我们可能需要更多的新技术。区块链也是一种新技术，技术创新+制度创新+理性思考等持续迭代可以防范这种风险，充分利用这种技术，促进数字经济的健康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