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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恒大研究院熊柴周哲
引导阅读
在之前的一系列人口报告中,我们指出当前出生人口正在下降,老龄化正在加速,中国的生育政策亟待调整。然而,由于我国人口领域长期存在三大误区,生育政策的调整仍然滞后。本文对三个主要问题进行了客观而理性的探讨:中国人口的适度规模,更重要的是人口的数量和质量,以及是否应该放开生育。
摘要
中国适度的人口规模是多少?“适度人口理论”是计划生育政策的理论基石。目前,仍有许多人支持这一观点,这是所有人口纠纷的根源。反党观点:胡保生、宋健、田学元等学者在20世纪80年代初计算出中国百年适度人口将在7亿左右;如果人口得不到控制,到2080年中国人口可能达到43亿,这就证明了独生子女政策的合理性和必要性。我们认为,第一,“适度人口”只是一个抽象的理论概念,需要许多长期的假设,很难从历史的角度进行准确的衡量。例如,宋健在预测人口时,直接用当时的总生育率3.0推算未来,忽略了总生育率随经济社会发展而下降的规律。事实上,2000年后,总生育率已基本降至1.6以下;田学元还根据当时的情况假设固定资产增长率为5.5%-6%,远低于1992年至2018年的实际年均增长率19.6%。第二,随着技术进步的不断提高,没有静态的和绝对适度的人口。20世纪中后期,“人口爆炸”思潮盛行。一些学者预测地球的最大承载能力将是22亿或35亿。之后,地球将陷入人口爆炸。然而,目前全球人口接近76亿,总体上是有序的。
提高人口素质是关键,而人口数量不是那么重要吗?在当今社会,人力资本的重要性越来越突出,人工智能将大量取代劳动力。人口仍然如此重要吗?1)拥有3亿人口的美国比拥有14亿人口的中国强大,它能成为一个人口更少的大国吗?反对观点1:国力主要取决于人口质量,而不是人口数量。像李晓平和程恩富这样的学者认为,人口减少将导致人均gdp提高。我们认为,首先,人口的数量和质量共同影响着国力。简单地说,国力=人口数量*人口质量*其他。一方面,如果中国目前只有3-7亿人口,中美之间的gdp比率将远远低于目前的63%。另一方面,人口的急剧减少将导致大量城市萎缩甚至消亡,大量产业萎缩甚至消失,这将严重损害国力。按照目前的趋势,中国人口将从13.95亿减少到2018-2100年的7.5亿;美国长期以来鼓励生育,并大力吸引高质量的移民。从1900年到2018年,人口从7621万增加到3.3亿,联合国预测到2100年将达到4.3亿,这对美国大国地位的形成和巩固起到了重要作用。第二,人口不仅是消费者,也是生产者。庞大的人口在需求方形成了巨大的市场,在供给方提供了充足的劳动力和更多的人才。我们不应只看人口对经济的消费,而忽视人口对经济的创造。得益于庞大的人口和巨大的市场,中国在高铁、大型飞机和互联网经济领域迅速占据领先地位;人口是人才的基础。中国拥有大学以上学历的人口接近2亿,居世界第一。2)人工智能时代即将到来,我们还需要这么多人吗?反对观点2:人工智能将取代许多工作,大量人口将成为负担。我们相信,人工智能不仅会取代一些传统的工业岗位,还会在新兴产业中催生更多的就业需求(300832)。历史上的每一次科技进步都节省了单位产出的劳动力成本,同时创造了更多的就业机会。例如,汽车的出现导致了马车夫的失业,但却创造了更多的工作,如汽车制造研发。此外,人工智能不能取代人们的消费功能,人口减少导致的需求萎缩将对经济产生负面影响。
应该立即全面放开和鼓励生育吗?近年来,关于是否全面放开生育的讨论一直很激烈。十九届四中全会提出“优化生育政策,提高人口素质”,但仍局限于“全面二孩”的框架。1)全面自由化会导致“越来越穷,越来越健康”吗?反党观点1:全面放开生育将导致更多的贫富阶层和更少的中产阶级,这不利于社会公平;出生在农村地区的人口可能会呈爆炸式增长,人口质量将会下降。我们认为生育是每个人的基本权利,生育权应该独立于回归家庭;完全自由化是不加歧视地公平尊重所有家庭;目前,农村地区的生育率仍然很低,农村地区的出生人口不可能爆炸,农村地区的出生人口不等于低素质人口。与针对不同民族和城乡地区采取的有条件和有区别的生育政策相比,全面放开生育更为公平。2015年,全国、城镇和乡村的未校正总生育率分别为1.05、0.91和1.27。农村地区的生育率仅略高于城镇,但农村地区育龄妇女平均生育不到1.3个孩子。2)生育政策的调整应该谨慎还是应该加快?反对意见2:政策调整应该谨慎,可以更加积极地鼓励第二胎生育,或者有条件地放开第三胎或第四胎生育。我们认为,生育政策被人为地拖延了太久,不应该再拖延了。我们应该立即全面放开和鼓励生育。1980年,计划生育政策最初计划实施30年。然而,有人估计“二胎政策”将使生育高峰人口达到4995万,这一再推迟了政策调整的时机。这是因为当前的人口形势是紧迫的,而且是在第三次生育高峰的中后期出生的人口的出生窗口。从2013年到2028年,20-35岁的主要育龄妇女将下降31%,调整越晚,效果越好。
结论:我们呼吁,随着人口老龄化的加速,生育率将大幅下降,应立即全面放开和鼓励生育,让回归家庭拥有自己的生育权。我们认为,人口承载能力随着技术进步而不断提高,不存在静态的绝对适度人口;人口质量非常重要,人口数量也很重要。人口形势严峻,生育政策被人为拖延太久,不应再拖延。它关系到每个家庭的幸福和民族复兴的民族运动。
过去,我们一直呼吁“新5%优于旧8%”、“实施都市圈城市群战略”、“推进供给侧清理,开启中国经济新周期”、“对外开放,以第二次入世的勇气推进改革”和“新基础设施”,这已逐渐成为政策共识。目前,我们呼吁“尽快全面开放和鼓励生育”,以指导公共政策的讨论、理解和调整,促进社会进步。
风险警告:政策调整低于预期
目录
1中国的适度人口规模是多少?
提高人口素质是关键,但人口数量不是那么重要吗?
拥有2.13亿人口的美国比拥有14亿人口的中国更强大,它能成为一个人口更少的大国吗?
2.2人工智能的时代正在逐渐到来。我们还需要这么多人吗?
我们应该立即全面放开并鼓励生育吗?
3.1完全自由化会导致“变得更穷、更健康”吗?
3.2生育政策的调整应该谨慎还是应该加快?
文本
最近,我们的“人口”系列报道在民众中引发了一场大讨论,主要集中在三个方面:1)中国的适度人口规模是多少?2)提高人口素质是关键,而人口不是那么重要?3)应该立即全面放开和鼓励生育吗?
1中国适度的人口规模是多少
从理论上讲,“最优人口理论”是指经济社会效益最大化和资源环境可持续发展的最优人口规模。马尔萨斯的“人口陷阱”在民国时期传入中国,形成了一个清晰的系统理论。“适度人口理论”是计划生育政策的重要理论基石。目前,仍有许多人支持这一观点,这是所有人口纠纷的根源。
反党观点:20世纪80年代初,胡宝生、宋健、田学元等学者从食物、资源、环境和就业等角度推算,中国的适度人口在一百年内将达到7亿左右;如果人口得不到控制,到2080年中国人口可能达到43亿,这就证明了独生子女政策的合理性和必要性。1980年左右,中国人口约为10亿。文化大革命后,中国经济面临许多问题,如住房困难、生活必需品供应紧张、就业困难等。庞大的人口曾造成社会压力。宋健(1980)估计,根据1975年3.0的总生育率,中国人口将在2000年达到14.15亿,2080年达到42.64亿;根据1978年2.3的总生育率,中国人口将在2000年达到12.82亿,2080年达到21.19亿。在这种背景下,许多学者开始计算中国的适度人口规模。例如,胡宝生(1981)从森林、土地、粮食、水、二氧化碳、能源、粮食、鱼类、国民生产总值、土地利用等的约束出发。,认为人口规模在一百年内是7亿。宋健(1981)从中国水稻、玉米、牛肉、羊肉和水产品的产量和营养水平计算得出,如果总生育率为1.5,100年内营养水平不会达到美国目前的水平;如果总生育率为2,整个国家将在一百年内处于供给不良状态。因此,为了在100年内达到美国和法国目前的营养水平,适度的人口规模应该在6.8亿以下。田学元(1981)认为人口减少有利于控制就业,百年后中国适度人口应稳定在6.5-7亿。1980年9月,中共中央发表了《致共青团中央关于控制中国人口增长的公开信》,倡导了以独生子女为核心的计划生育政策,“适度人口理论”证明了其合理性和必要性,成为其坚实的理论基石。
我们认为,第一,“适度人口”只是一个抽象的概念,需要很多长期的假设,很难从历史的情况来准确地衡量。法国人口学家阿尔弗雷德·索维(Alfred Sovey,1982)曾直言不讳地说过,“人口学家可以用适度人口作为过渡工具,就像数学家使用虚数一样。”宋健、田学元等人的研究只是根据当时的情况或发达国家的情况对未来进行了简单的推测,但对长期变化的预测是不够的,假设的结论也大相径庭,略有变化。例如,宋健(1980)在预测中国百年人口规模变化时,直接以当时的总生育率为3.0推算未来,而忽略了总生育率随经济社会发展而下降的规律,进而得出结论:如果人口得不到控制,中国人口可能达到43亿。事实上,2000年后,总生育率已基本降至1.6以下。田学元(1981)认为工业技术和设备的水平=工业固定资产/工业工人的数量。参考发达国家的情况,他假设工业固定资产的年平均增长率为5.5%-6%,工业工人的技术和设备的年平均增长率为4%-5%。因此,为了达到发达国家的工业技术和设备水平,中国的工业工人在2080年最多只能有6000万,然后通过比例。然而,如果固定资产的年增长率增加1%,中国的适度人口将在2080年远远超过7亿。事实上,从1992年到2018年,中国第二产业固定资产投资年均增长率为19.6%,远远超过了田学元1981年的假设。
第二,随着技术进步的不断提高,没有静态的和绝对适度的人口。"人口爆炸"的思潮盛行于20世纪中后期。1948年,英国学者沃格特提出,土地和自然资源的最大承载能力为22亿人,如果超过人类,将面临灭绝;1968年,斯坦福大学的保罗·埃利希在《人口爆炸》中指出,当时世界人口约35亿,已经超过了地球生态环境的承载能力,并预言在70年代和80年代将会出现无法控制的饥荒和动乱。目前,全球人口接近76亿,总体上是有序的,没有发生资源枯竭和环境崩溃。随着科技的进步,资源和环境对人口的承载能力明显提高。例如,随着人类对原油和天然气的不断勘探,全球原油储采比(剩余储量/当年产量)从1980年的30年左右增加到2017年的50.2年,而天然气储采比则从49.9年波动到53.6年。通过太阳能(000591)、水能、风能等可再生能源的开发利用,人们已经把“非资源”变成了资源。根据世界银行的数据,从1960年到2015年,全球化石燃料消耗的比例从94.1%下降到79.7%,核能和替代能源消耗的比例从2.7%上升到13.4%。以色列的人均淡水只有中国的4%,但它依靠海水淡化和其他技术来缓解水资源短缺。此外,消费和生活习惯也影响人口的承载能力。如果这是一种浪费的生活方式,能够支撑某些土地和资源的人就会减少;如果这是一种节俭的生活方式,那么将会有更多的人能够获得同样的资源。
提高人口素质是关键,但人口数量不是那么重要吗?
在当今社会,人力资本的重要性越来越突出,人工智能将大量取代劳动力。人口仍然如此重要吗?
拥有2.13亿人口的美国比拥有14亿人口的中国强大,它能成为一个人口较少的大国吗?
反对观点1:国力主要取决于人口质量,而不是人口数量。例如,拥有3亿人口的美国比拥有14亿人口的中国更强大。李晓平、程恩富等学者认为,人口越少,人均gdp越高。即使西方发达国家的人口不再增长,经济仍在持续发展,这表明经济发展的真正驱动力是“创新”,而不是“人口增长”。人口积累的国内生产总值是低质量的国内生产总值,不利于人们的实际幸福。人口红利的终结只会将中国推向创新驱动的经济增长的正确轨道,因此关键不在于人口,而在于提高国民素质。李晓平(2004)认为,中国要想赶上美国的人均gdp,gdp规模需要达到52万亿,人口超过13亿,超过当前世界gdp总量,无法实现,只能通过减少人口来实现。因此,他提出了两个百年人口目标,即在100年内把中国人口减少到8亿到10亿,在200年内减少到3亿到5亿。程恩富(2010)认为,只有实施严格的“独生子女”政策,才能先控制总人口再减少,即总人口先控制在15亿左右,然后逐步减少到5亿左右,尽快赶上欧、美、日、韩的人均国内生产总值、人均国力和人均生活水平。
我们认为,首先,人口的数量和质量共同影响着国力。简单地说,国力=人口数量*人口质量*其他。一方面,人口众多是一个国家的优势,而不是劣势。从1978年到2018年,中国对美国的gdp比率从6%上升到63%。根据国际金融中心(ifs)的预测,到2028年左右,中国的经济总量将超过美国。如果中国目前只有3-7亿人口,中美之间的差距将远远大于现实,民族复兴的道路将更加遥远。另一方面,人口的急剧减少将导致大量城市萎缩甚至消亡,大量产业萎缩甚至消失,这将严重损害国力。例如,日本“煤炭之都”西漳市的人口在1960年至2015年间从108,000人减少到8,843人,65岁以上的老年人在1980年至2015年间从9.1%增加到48.6%,并在2006年破产。在当前趋势下,2018-2100年中国人口将从13.95亿减少到7.5亿,2015-2100年全球人口比例将从19%下降到10%。美国长期以来鼓励生育并引进高质量的移民,特别是在两次世界大战期间,它凭借其稳定的环境吸引了大量的人和人才。从1900年到2018年,美国人口继续从7621万上升到3.3亿,联合国预测2100年将达到4.3亿,这对美国大国地位的形成和巩固发挥了重要作用。
第二,人口不仅是消费者,也是生产者。庞大的人口在需求方形成了巨大的市场,而供给方提供了充足的劳动力和更多的人才。人口少而人均国内生产总值高的观点只看到了人口对经济的消耗,而忽略了人口对经济的创造。对于人均gdp来说,人口不仅是分母,也是分子,其作用更为基本和持久。没有历史经验证明人口和人均国内生产总值之间存在负相关关系。事实上,没有一个国家或地区可以通过减少人口来实现经济的快速发展。相反,几乎所有发达国家,包括日本和欧洲国家,都在鼓励生育,并努力保持人口增长。
从需求方面来看,大市场空的利润使企业形成更大的研发投入;大市场中的企业越来越多,可以细化分工,提高生产效率。此外,企业间的竞争更加激烈,创新能力更强。庞大的人口有利于促进创新。小需求也可以在大市场中形成市场,小技术创新可以生存。人们总是认为拥挤的人会导致拥挤的地铁,但事实上,人少的城市甚至可能不会建造地铁。由于人口众多,到2019年底,中国高铁里程达到3.5万公里,居世界第一。与此同时,中国也是继美国和欧洲之后第三个发展自己的大型民用飞机的地区。目前,只有美国、欧洲和中国有足够大的市场来满足大型飞机工业所需的规模。由于巨大的消费市场,中国的互联网经济引起了人们的关注,电子商务、移动支付、共享经济和人工智能等子行业发展迅速。据cb insight数据,截至2018年底,中国独角兽企业的数量和估值分别占全球的38%和42%。2013年至2018年,中国新生独角兽企业数量从1家增加到32家,而美国新生独角兽企业数量从15家增加到53家,中美差距迅速缩小。
从供给方面看,人口是人才的基础,只有人口多了,才能有更多的人才,创新能力才会更强。中国拥有大学以上学历的人口接近2亿,居世界第一。庞大的人口意味着巨大的人才库。李克强总理在2018年政府工作报告中强调:“中国拥有世界上最大的人力资源,是创新发展的最大‘富矿’。”从1982年到2015年,中国大学以上学历人口从604万增加到1.71亿,占总人口的0.6%到12.4%,中国的人才总量居世界首位。根据世界银行的数据,从1970年到2018年,中国高等教育毛入学率(接受高等教育的人口占相应年龄人口的比例)从12.9%上升到50.6%,从1971年到2017年,美国从47.3%上升到88.2%,差距逐渐缩小。从2001年到2018年,中国大学毕业生人数从104万增加到753万,增幅约为627%。高素质的人才已经成为中国各行各业的中流砥柱。由于拥有一支庞大且受过高等教育的工程师团队,中国在某些领域逐渐取得了领先地位。
2.2人工智能的时代正在逐渐到来。我们还需要这么多人吗?
反对观点2:人工智能可以取代许多工作,大量的人将成为负担而不是劳动力。随着人工智能的发展,对劳动力的需求将会减少,就业可能成为一个问题。不应该提倡“多劳多得”的旧思想。
我们相信,人工智能不仅会取代一些传统的工业岗位,还会在新产业的新经济中催生更多的就业需求。历史上的每一次科技进步都导致了传统工业单位劳动力成本的降低,但并没有减少总就业人数。核心在于同时创造新的和更多的就业机会。例如,汽车的出现导致了马车夫的失业,但创造了诸如公共汽车和卡车驾驶、汽车R&D、制造、修理等工作。汽车工业雇佣的人比以前的运输业多得多。历史经验表明,随着农业生产力的提高,农业劳动力正在减少,“失业”的农民进入工厂从事制造业;随着工业生产力的不断提高,工人的数量正在减少,而“失业”工人进入了服务业。从1989年到2018年,美国制造业的就业人数从1806万下降到1281万,下降了29%,但服务业的就业人数从1883万上升到12931万,上升了587%,总就业人数上升而不是下降。
人工智能可能在未来20年取代26%的工作,但也可能增加38%的工作。普华永道(PricewaterhouseCoopers)在2018年发布了《人工智能及相关技术对中国就业的净影响》,预测未来20年,人工智能将在中国创造12%的净增长,相当于增加约9000万个就业岗位。其中,人工智能将取代26%的工作岗位,尤其是工农业领域的36%和27%,而人工智能将创造38%的工作岗位,尤其是服务业和建筑业的50%和48%。人工智能不仅对就业有替代效应,还具有收入效应,即人工智能节省了更多的成本,从而降低了企业产品的价格,提高了消费者的实际收入,促进了消费,从而促进企业扩大生产,雇佣更多的劳动力,创造更多的就业机会。
此外,人工智能不能取代人们的消费功能,人口下降导致的需求萎缩将拖累经济发展。供给和需求同时在经济发展中发挥作用。人们不仅通过生产促进经济发展,而且通过消费刺激经济。没有供应,就没有产品和服务,没有需求,就没有生产的需要。人工智能可以替代人类的部分生产功能,提高劳动力的单位产出,但不能替代人类的消费功能。当人口规模缩小导致消费需求萎缩时,生产也会萎缩,这将对经济产生负面影响。
我们应该立即全面放开并鼓励生育吗?
近年来,关于是否全面放开生育的讨论一直很激烈。2019年11月,十九届四中全会首次提出“优化生育政策,提高人口素质”,这是对以往“完善生育政策”的改进,但仍局限于“全面二孩”政策框架。
3.1完全自由化会导致“变得更穷、更健康”吗?
反对观点1:生育完全自由化将导致富裕地区和农村地区生育更多,中产阶级生育更少,这不利于社会公平。此外,农村地区出生人口可能呈爆炸式增长,人口质量将下降。完全自由化后,只有能够养活自己的富裕阶层和只关心生孩子的农村贫困阶层才会生三个孩子和四个孩子,而城市中产阶级由于成本高而不敢生孩子。现实中,农村的生育热情高于城市,但他们在生育后不能很好地接受教育,不能实现优生,只能增加创造价值有限的底层劳动力。
我们认为,生育是每个人的基本权利,生育权应独立于回归家庭,完全自由化是对所有家庭的公平尊重,没有任何歧视。1968年《德黑兰宣言》规定,父母有自由和负责任地决定子女人数和生育间隔的基本人权。1969年联合国《世界进步和发展宣言》充分肯定了这一原则,并规定父母拥有自由和负责任地决定子女人数和生育间隔的专属权利。是否要孩子应该由家庭自己决定,但这尤其受到中国政策的影响。完全的自由化只会让作为回报的家庭拥有自己的生殖权利。为了鼓励生育,我们不能采取与限制生育同样的强制性措施,而只能建立生育支持系统,让所有想生孩子的人少一些顾虑,少一些负担,愿意生孩子的人可以生更多的孩子,不愿意生更多孩子的人不能生孩子。此外,与以往针对不同民族和城乡地区的差别化生育政策相比,完全放开生育可以营造一个更加公平的生育政策环境。
虽然农村地区的总生育率略高于城市,但仍然很低,农村地区的出生人口不等于低素质人口。根据2015年的人口普查数据,全国、城镇和农村未修正的总生育率分别为1.05、0.91和1.27。农村地区实行计划生育不如城市严格。此外,“越穷越健康”的理念已经深入人心。有些人认为农村家庭一般有四五个孩子。事实上,农村地区的总生育率仅略高于城市,农村地区育龄妇女的平均人数不到1.3个孩子。从2010年到2015年,中国农村地区未修正的总生育率从1.4降至1.27,这意味着农村地区的生育意愿也在迅速下降。农村家庭也非常重视孩子的教育,而不是传统的认为他们只生不养孩子。将农村出生人口限制为低质量人口是一种偏见,没有任何证据。
3.2生育政策的调整应该谨慎还是应该加快?
反对意见2:政策调整应该谨慎,可以更加积极地鼓励第二胎生育,或者有条件地放开第三胎或第四胎生育。政策不应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我们可以加大鼓励生育二胎的力度,也可以逐步放开三四胎的生育,比如放开高学历人口、两个独立家庭、经济条件好的家庭和低生育率城市,实行差别化生育政策。
我们认为,生育政策被人为地拖延了太久,不应该再拖延了。计划生育政策原本计划实施30年,但翟振武等人估计,“二胎政策”将使生育高峰人口达到4995万,这一再推迟了政策调整的时机。1980年9月,中国启动了计划生育政策,该政策最初设计了30年。“30年后,当前人口增长问题在极度紧张中可以得到缓解,并且可以采取不同的人口政策”。然而,在21世纪初关于人口政策的激烈讨论中,保守派占了上风,生育政策的调整一再被推迟。宋健等(2007)认为,自1990年以来,总生育率一直稳定在1.8左右,并建议在“十一五”期间保持生育政策稳定。后来,中央政府发布了一份文件,要求“尽一切可能稳定低生育率”。翟振武(2014)计算出,如果在2012年立即发布“二胎政策”,总生育率将达到4.5,出生人口将达到4995万,因此建议推迟“二胎政策”。翟振武(2015)估计,在未来4-5年,“两个孩子”将使出生人口每年增加130-160万,新生儿总数将达到660万左右。2013年11月,中央政府决定实施“独生子女”政策,但2014年出生人数仅比2013年增加47万,2015年甚至比2014年减少32万。翟振武(2016)还计算出,在未来五年内,“二孩”政策将使出生人口每年增加160万至470万。2015年12月,中央政府实施了"全面二胎"政策,但2016年出生人数仅比2015年增加了131万人,2017年比2016年减少了63万人,2018年甚至比2017年减少了200万人。虽然翟振武的预测已经大大降低,但仍然远远高于现实水平。保守派对政策的影响一直较大,中国的生育政策调整一直谨慎地沿着“两个孩子双独立——两个孩子单独——两个孩子全面”的步骤进行。在2016年二胎综合政策实施效果明显低于预期后,计划生育领域的官员仍表示,“二胎综合政策已经满足了大多数家庭的需求,如果配套措施得到改善,未来仍有释放潜力”(参见恒大研究院2019年8月的报告《你想释放生育力吗?——中国的人口辩论。
目前,人口形势严峻,处于第三次婴儿潮中后期出生人口的生育窗口。从2013年到2028年,20-35岁的主要育龄妇女将下降31%,调整越晚,浪费的精力越多。因此,有必要立即全面放开和鼓励生育。第三次生育高峰在1987年,中后期出生的人口仍处于35岁以前的主要生育年龄,尤其是1990年以后出生的人口仍处于25-29岁的最佳生育年龄。如果你错过了第三次生育高峰,想在未来增加出生人口,你会事半功倍。出生人口= 15-49岁育龄妇女人数*总生育率。其中,主要育龄妇女的急剧下降是当前出生人口急剧下降的重要原因。从2013年到2028年,20-35岁育龄妇女人数减少了31%,导致2017-2028年出生人数减少了38%,不到1 100万。随着2028年后主要育龄妇女下降速度放缓,2028年出生人口将进入十年左右的平稳期。因此,完全自由化应该尽早进行,而且必须尽快进行。当主要育龄妇女下降到平台期时,再调整为时已晚,效果不大。此外,离婚率上升、晚婚晚育、独生子女、不孕不育等进一步削弱了生育基础。从2013年到2018年,离婚率(离婚对数/婚姻对数)从20.9%上升到37.6%,并在2019年前三个季度进一步上升到43.5%。与此同时,美国卫生与健康委员会表示,2018年出生的人口中有两个孩子的比例仍保持在50%左右,仍处于偏高水平,这是由于“二孩”政策实施多年后,两个孩子生育意愿的集中释放。随着生育率积累效应的进一步减弱,总生育率将继续快速下降。
中国的老龄化速度是前所未有的,人口萎缩是不可逆转的,未来正在加速,因此不可能通过有条件的自由化来推迟改革。由于经济社会的快速发展和计划生育政策的严格执行,中国的生育率正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下降和老龄化。中国的老龄化速度甚至比日本还快。从老龄化(65岁以上人口占总人口的7%以上)到深度老龄化(14%以上),日本用了24年(1970-1994),中国预计用22年(2001-2023);日本用了11年(1995-2006),中国用了9年(2024-2033),从深度老化到超老化(超过20%)。人口缩减是不可逆转的,而且还在加速。根据总生育率约为1.4的发展趋势,我们预测中国人口将在2022年左右达到峰值,与2075年相比,2050年仅下降9%,2075年下降22%,2100年下降25%,即约为7.5亿。如果我们不采取最大的措施来完全放开和鼓励生育,并通过所谓的“鼓励生育的差别化政策”继续拖延改革,将更难防止人口急剧减少,并且在人口已经开始迅速减少的时候鼓励生育也为时已晚。虽然完全放开和鼓励生育不能避免人口萎缩的命运,但它可以减缓人口萎缩的速度。与总生育率的变化相比,人口规模的变化有时是滞后的,在总生育率低于更替水平后的20-40年内,总人口开始负增长。即使努力将总生育率提高到更替水平以上,总人口也要到20-40年后才会增加,那时人口规模基数已经大大缩小,总人口的增加就更加困难了(参见恒大研究院2019年1月的报告《中国生育报告:2019》)。此外,在现实中,没有一个发达国家在总生育率低于2.1之后成功地将总生育率拉回到更替水平。
我们建议尽快全面放开和鼓励生育,建立生育支持系统。育龄妇女在未来十年的快速下降是不可避免的,但总生育率可以通过政策调整得到改善。首先,实施差别化的税收减免和经济补贴政策,涵盖从怀孕护理到18岁或学历教育结束。第二,增加托儿服务的供应,大力提高0-3岁儿童的入托率,从目前的4%提高到40%,并实施代际保育的经济激励措施。三是进一步完善妇女就业权益保障,给予企业生育税收优惠,加快构建国家、企业和家庭合理有效的生育费用分担机制。第四,加强对非婚生子女平等权利的保护。第五,增加教育和医疗投资,保持房价的长期稳定,降低上涨的直接成本。
参考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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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恒大研究院:中国人口三大流传甚广的错误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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