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和林：数据交易配套制度渐行渐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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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中共中央、国务院发布了《关于建立更好的要素市场化配置体系和机制的意见》(以下简称《意见》)。《意见》提出了土地、劳动力、资本、技术和数据五个关键领域的改革方向，并明确了改善关键要素市场化配置的具体措施。

早在2017年，中央政府就指出“在网络经济时代，数据是一种新的生产要素，是一种基础性和战略性资源，是一种重要的生产力”。2019年，中共十九届四中全会指出，数据可以作为生产要素参与按贡献分配。到目前为止，《意见》的出版意味着数据具有与资本和劳动力等传统因素相同的地位和作用。

从本质上讲，《意见》对数据要素的强调肯定了数字经济在国民经济中的重要作用。数据作为生产要素的突出作用一方面来自于不断成熟的新技术的支持，另一方面也是中国经济发展新旧动能转化和实现高质量发展的客观需要。《意见》将数据作为一种新的生产要素纳入其中，这无疑将对数字经济的发展起到引导作用，促进数字经济产业的蓬勃发展。

笔者认为，将数据作为一种新的生产要素纳入其中，更重要的意义在于促进形成一个更清晰的数据传递相关体系，即促进形成一个统一的支撑体系，这对于扩大我国当前数字经济的规模具有重要意义。

虽然当前的发展趋势促使数据成为生产的关键要素，但从交易的市场化要素来看，其实施的相关支持规则并不完善，有必要设计数据支持系统来发挥其作用。这也可以从《意见》的措辞中看出。在加快培育数据要素市场方面，《意见》指出了三个要点:一是要推进政府数据共享；二是提升社会数据资源的价值；第三，加强数据资源的整合和安全保护。政策是为了解决问题而设计的，这意味着在这些方面还有许多地方需要改进和提高。

首先，目前政府数据开放和共享进展缓慢，缺乏刚性的实施体系和规范。目前，推动政府数据开放共享的进程缓慢，并不是因为没有开放的动机和意愿，而是因为从统一的全球业务角度实现数据资源的利用和管理非常复杂和困难。如果政府想尽最大努力充分利用数据和信息，就需要事先协调和合作，并有证据可循。此次提出的“数据共享责任清单”的建立，意味着信息共享有了基础和标准，这必将对解决数字政务的瓶颈，加快政府数据的开放共享起到一定的作用。

其次是社会数据的使用和流动。现在有必要打破数据隐私保护和数据开放共享之间的障碍。数据应该流动、共享和处理，以创造价值。然而，目前数据隐私保护机制尚不成熟，数据公开涉及隐私甚至国家安全。因此，有必要探索建立一套标准化的数据管理系统，既能保证安全管理，又能鼓励合规应用，为数据共享建立支撑条件。

第三，加强数据资源的整合和安全保护，数据产权仍不明确。数字产业已经远远领先于规则体系，数据的产权确实存在争议。无论它涉及到保护产权的任何因素，其核心都在于通过界定权利和责任来消除现存的冲突。因此，有必要控制信息处理，促进利益相关者共识机制的建立，即探索建立产权机制。这不仅需要尊重市场规则和技术创新带来的数据流趋势，还需要在数据保护的基础上平衡价值。

总之，中央政府首次提出数据生产要素属性，是在疫情冲击后国民经济恢复时颁布的，对促进我国经济发展和市场经济转型起到了重要作用。虽然现在谈论数据交易还为时过早，但统一的支持系统将不可避免地逐步逼近，这是《意见》发布的一个更重要的信号，值得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