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就业报告2020：防范失业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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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恒大研究院熊柴周哲

北京大学，徐？为这篇文章投稿

引导阅读

就业是民生之本，是经济增长的底线。在全球疫情的背景下，全球经济陷入深度衰退，失业率飙升。我们必须为长期经济衰退做好准备，坚持底线思维和底线管理。我们现在面临的情况类似于2003年非典和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的叠加。

根据官方数据，2月份中国城市调查的失业率飙升至6.2%，农民工数量减少了5000多万。3月份，失业率降至5.9%，但仍处于较高水平。一季度，城镇新增就业下降29%，一季度国民收入仅为0.8%。根据第三方数据，招聘需求下降超过25%，3月份“领取失业救济金条件”搜索指数同比增长215%，4月份(至22日)同比增长176%。从经济活动主体来看，中小企业、个体户、生活服务业和出口业难度更大。例如，第一季度，中小企业收入同比下降51%，招聘需求同比下降30%以上。4月初，只有25%的私营企业产能利用率超过80%。从工业的角度来看，就业更难吸收住宿、餐饮、批发和零售等生活服务。第一季度，住宿和餐饮的增加值同比下降35%，在所有行业中排名第一。3月份餐饮收入同比下降47%，降幅大于1-2月份。从需求来源来看，出口行业直接或间接带动了1.8亿人的就业，由于全球经济的深度衰退，这将面临持久的压力。

在4月17日的中央政治局会议上，首先提到了“六个保证”，如确保就业、保护民生和保护市场主体。从城镇劳动力供给结构看，2020年城镇新增劳动力1624万人，其中新增劳动力1462万人，新增劳动力818万人，净劳动力807万人，略低于2019年。就就业弹性而言，城镇就业弹性近年来有所下降。从2015年到2019年，城镇就业弹性从0.40下降到0.313，1%的国内生产总值增长带动城镇净就业规模从历史峰值157万人逐渐下降到136万人。我们估计，如果我们需要确保城市调查中的失业率低于5.5%或城市地区新增就业超过1100万个，那么2020年的gdp增长率需要达到4.4%以上；如果2020年国内生产总值增长率为2%-4%，失业率将达到5.6%-6.2%，城镇失业人口将从2019年的2427万人增加到2659-2944万人。

我们建议:第一，在推进防疫工作正常化的同时，要尽快有序、全面地恢复经济社会秩序，防止无代价、全面控制疫情的倾向。二是推出以新基础设施为先导的扩大消费、投资和内需的一揽子政策，加快大都市区城市群建设，确保就业增长和民生。第三，我们将进一步加大减税、减费和信用增级力度，帮助市场主体缓解困难，确保实施，特别是对民营中小企业和个体、生活服务业和出口企业。第四，做好稳定高校毕业生、农民工、就业困难人员等重点群体就业工作，采取以工代赈、加强创业支持、扩大研究生招生、发展临时岗位等措施。第五，促进房地产政策回归稳定和中性，充分发挥房地产的实体经济功能。第六，以实施要素市场化改革为契机，进一步深化改革开放，释放中国经济增长潜力。

风险警告:政策回应不尽如人意。

文本

1就业形势十分严峻，中小企业和个体经营者压力巨大

1.1失业率仍然很高，寻求“失业福利”的呼声高涨

官方数据显示，今年3月，城市调查失业率降至5.9%，从业人员平均每周工作时间同比下降2.5%，第一季度城市新增就业人数下降29%，2月底外出务工人数同比下降5000多万，就业形势依然十分严峻。受新冠肺炎肺炎疫情影响，2020年第一季度国内生产总值同比实际增长-6.8%，这是自1992年实施季度国内生产总值核算以来的首次负增长。就业是经济的滞后反映。从失业率来看，3月份全国城市调查的失业率为5.9%，比2月份的6.2%低0.3个百分点，但仍处于较高水平；3月份，31个大城镇的调查失业率为5.7%，与2月份持平，但仍低于整体水平，表明中小城市的失业率在3月份有所改善，但仍较严重。值得注意的是，城市调查失业率统计是基于国家统计局每月对12万名城市和农村劳动力的调查。失业人员是指16岁及以上，没有工作，但在过去三个月内积极寻找工作的人。如果有合适的工作，他们可以在两周内开始工作；就业人员是指在调查时点前一周工作至少一小时以获得劳动报酬或经营收入的人员，也包括在工作时间但不工作的人员，如休假和暂时停工。从新增就业来看，一季度城镇新增就业人数为229万人，同比下降29.3%；从单个月来看，1月至3月城镇新增就业人数分别为-19.8%、-55.7%和-19.3%。

从能够反映一定就业质量的平均工作时间来看，3月份就业人员的平均工作时间为44.8小时/周，虽然从2月份的40.2小时明显回升，但仍比去年同期减少1.2小时。从农民工的情况来看，国家统计局在4月份的3月底没有公布农民工的数据。从2月底公布的情况来看，农民工人数为1.2251亿，而去年3月为1.7651亿，去年12月为1.7425亿。不足5000万人，农民工月平均收入同比下降7.9%；据估计，随着工作和生产的恢复，3月底外出务工人员的规模将明显增加，但仍有可能低于1.6亿。此外，2月份城镇再就业失业人数同比下降36.8%，就业困难人数同比下降34.8%，均为2014年1月以来的最低水平。

收入是就业的映射。第一季度，中国居民收入同比增长0.8%，消费同比增长-8.2%，我们应该警惕节俭悖论造成的恶性循环。2020年第一季度，全国居民名义人均可支配收入和实际人均可支配收入分别增长0.8%和-3.9%，均创历史新低；名义上人均可支配收入中值为-0.7%，表明中等收入群体受到的影响更大。城乡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分别增长0.5%和0.9%，其中工资性收入分别增长1.3%和-0.6%，经营性净收入分别增长-12.6%和-1.1%。由于疫情期间收入下降和居民消费下降，第一季度全国居民人均消费支出同比下降-8.2%，其中城镇居民消费同比下降-9.5%，农村居民消费同比下降-5.4%。经济正面临“节俭悖论”。在经济衰退期间，个人减少支出和增加预防性储蓄是一个理性的选择。但对整个社会而言，总需求下降，陷入恶性循环。

根据第三方数据，第一季度，智联招聘发布的招聘需求同比下降约27%；3月份，百度搜索指数“领取失业救济金的条件”同比增长215%；4月份，日均收入同比增长176%(至第22位)。根据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和智联招聘的联合报告《新冠肺炎疫情对劳动力市场、中国和全球产业链的影响》，2020年1月至2月，职位和招聘人数分别比去年同期下降了32.4%和32.6%，第一季度的职位和招聘人数分别比去年同期下降了27.8%和26.8%。根据老板直接聘请的“2020年新生春季招聘趋势报告”，从2020年2月3日到3月31日，积极求职的应届毕业生人数同比增长56%，但对应届毕业生的招聘需求规模同比下降22%。3月份，百度搜索指数和“领取失业救济金条件”搜狗搜索指数分别增长了215%和823%，4月份的平均日搜索量分别增长了176%和1546%(截至4月22日)。

1.2中小企业，个体经营，生活服务行业和出口行业更加困难

1.从经济活动单位的性质和规模来看，吸纳80%以上城市就业的私营经济，特别是中小企业和个体经营者更加困难；在4月的前10天，只有25%的民营企业产能利用率超过80%。一季度，中小企业收入同比下降51%，招聘需求同比下降30%以上。民营经济是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的生力军，具有“456789”的典型特征，即仅获得40%左右的信贷资源，贡献50%以上的税收，60%以上的国内生产总值，70%以上的技术创新，80%以上的城市就业和90%以上的企业。2019年，中国就业人口为7.7亿，其中城镇就业人口为4.4亿，占57%；在城镇就业中，城镇私人就业人数为3.5亿，占81%，而私人就业人数为1亿，占城镇就业人数的24%。如果算上农村地区，全国个人就业人数为1.6亿，占总就业人数的21%。

从复工水平来看，根据工业和信息化部和统计局的数据，全国大中型企业和中小企业复工率在2月25日前后分别为78.9%和32.8%，3月25日前后分别为96.6%和71.7%。分别为99%和84%；一季度工业产能利用率为67.3%，同比下降8.6个百分点。根据中华全国工商业联合会4月初的研究报告，目前，所有大型民营企业、中国企业和大多数小微企业都已恢复工作，但只有50%的民营企业产能利用率超过50%，只有25%的企业产能利用率超过80%。从生产或收入来看，1-2月国有控股企业、股份制企业、外商投资企业、港澳台投资企业和规模以上私营企业增加值分别下降7.9%、14.2%、21.4%和20.2%，3月份数据分别为-2.5%、-0.2%、-5.4%和-0.5%，表明规模在规模以上。 根据对清华大学数百万中小企业的调查(2019年收入低于1亿元)，2020年第一季度中小企业收入为16，711亿元，同比下降51.2%。 在投资方面，一季度私人投资同比下降18.8%，降幅缩小7.6个百分点，但仍明显高于全国固定资产投资的-16.1%和国有投资的-12.8%。从招聘角度看，根据北京大学和智联招聘的联合报告，第一季度100人以下、100-1000人及1000人以上企业的招聘岗位数量分别下降了30%以上、20%-30%以上和10%以上；合资企业、外商独资企业、私营企业和国有企业招聘的职位数量分别下降了30%以上、26%和20%。

2.从不同行业来看，就业更难吸收住宿、餐饮、批发和零售等生活服务。一季度住宿餐饮增加值同比下降35%，三月份餐饮收入同比下降47%。从三次产业来看，自2002年和2012年第一、二次产业就业高峰以来，2013年以来中国就业增长一直由第三产业驱动。2018年，第一、第二和第三产业的就业人数分别为2亿、2.1亿和3.4亿，分别占26.1%、27.6%和46.3%。就行业而言，生活服务业是吸收的主体。近年来，就业增长对服务业的贡献超过60%。根据2018年第四次全国经济普查，制造业、批发零售业和建筑业的就业人数排名前三，分别为1.2109亿、1.0452亿和6，759万，分别占非农就业人数的22.7%、19.6%和12.7%。与2013年第三次经济普查相比，2013-2018年非农业就业增加了8639万人，其中制造业就业减少了1344万人。吸纳就业的行业主要是批发和零售(增长2，970万英镑，增长39.7%)、建筑(增长1，348万英镑，增长24.9%)、金融(增长1，300万英镑，增长245%)、住宿和餐饮(增长1，181万英镑，增长67.1%)、租赁和商业服务(增长1，181万英镑)

生产方面，第一季住宿及饮食、批发及零售及建造业的增加值分别下跌35.3%、17.8%及17.5%。零售方面，3月份餐饮收入同比下降46.8%，比1-2月份上升3.7个百分点；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同比下降15.8%，比1-2月份下降1.5个百分点。此外，商务部的监测显示，截至3月26日，餐饮住宿企业的复工率分别约为80%和60%，明显低于其他行业；根据美团研究所的数据，截至4月3日，全国生活服务业商户的复工率为80.9%，但消费回收率仅为50.9%。需要注意的是，个人就业在生活服务业中所占比例较高，其抵御风险的能力较弱。根据2018年第四次经济普查，批发零售业、住宿餐饮业和住宅服务业的个体就业比例均超过60%，分别占76.0%、75.1%和61.6%，三大行业的个体就业约占非农个体就业的三分之二。

3.从需求来源来看，出口行业直接或间接带动了1.8亿人的就业，由于全球经济的深度衰退，这将面临持久的压力。商品出口和中国国内生产总值的比重从2006年的峰值35.4%下降到2019年的17.4%，但目前直接就业仍在1亿人左右；根据商务部2019年10月的报告，对外贸易直接和间接带动了约1.8亿人的就业，占中国总就业人数的20%以上。

3月份出口下降幅度缩小，但后期形势依然十分严峻。2020年3月，中国出口同比下降-6.6%(以美元计)，明显低于1月和2月的-17.3%，但仍明显低于去年的0.5%；从主要经济体来看，3月份对东盟、欧盟和美国的出口分别为7.7%、24.2%和20.8%。3月份出口数据收窄的主要原因如下:一方面，随着国内复工复产的加快，外贸企业加快节前订单生产，抓紧时间履行合同；另一方面，海外流行病的影响存在滞后效应。目前，欧美疫情仍十分严重，具有明显的“长尾特征”。印度、巴西、非洲等仍处于疫情爆发的早期阶段。世界上所有的主要经济体都被吸收了，国家关闭了它们的国家和城市，全球经济基本上停止了。当疫情将结束时，一些流行病学家认为夏季存在很大的不确定性，而另一些人则认为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各个国家将会出现深度衰退。3月份，摩根大通的全球综合pmi(39.4%)较2月份下降了6.7个百分点，创下2009年以来的新低。今年4月，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世界经济展望》预测，2020年全球经济将萎缩3%，其中美国、欧元区和日本的国内生产总值将分别下降5.9%、7.5%和5.2%，中国的经济增长率将降至1.2%。此外，目前美国的一些政客已经抛弃了中国，恶化了中美经贸关系，所以在美国基本控制疫情后，他们必须警惕对中国的遏制。

以纺织业为例。4月初，70%的企业出口订单低于正常水平的50%。3月份，纺织服装出口下降15.1%，明显超过出口总额的-6.6%，表明劳动密集型产业出口受到更大冲击。根据中国纺织服装协会4月1日至8日的调查，85.7%的企业报告订单不足，57.1%的企业遇到客户取消订单，70.2%的企业出口订单少于正常数量的50%。根据2018年第四次经济普查，纺织行业的就业人数为1103万，纺织品和服装批发和零售的就业人数达到1612万。

2确保就业的底线要求2020年国内生产总值增长超过4.4%

2.1 2020年，城镇新增劳动力约1620万人，新增劳动力约820万人

由于长期低生育率和出生人口持续下降，中国劳动年龄人口规模在2013年达到峰值，中国从事经济活动人口和就业人口数量分别在2017年和2018年开始下降。在城市就业方面，由于城市化仍在快速推进，中国城市劳动力规模仍在增加，但增速正在放缓，客观上减轻了城市就业压力。在城市就业问题上，我们首先需要了解城市劳动力的供给现状。当失业人口已知时，主要分为两部分:新进入城市的劳动力和新退出的劳动力。

新进入方面，主要包括新增劳动力和农村剩余劳动力转移，2019年为1672万人，2020-2025年基本稳定在1700万人以下，新增劳动力基本稳定在1500万人左右。新增城镇劳动力主要包括新增劳动力和农村剩余劳动力转移。其中，新增劳动力可采用分阶段脱离教育的方法进行预测(张车伟、蔡亦菲，2016)，即根据入学人数→辍学人数→未毕业人数→进入高等教育阶段人数，分为小学、初中、高中(含中等职业学校)、大学和研究生五个教育阶段。最后，辍学和未毕业的学生人数加起来就是每年都需要就业的新增劳动力。农村剩余劳动力的转移是通过农民工的增量和进入城市的比例来估计的。从2017年到2019年，农民工的平均增长率分别为1.7%、0.6%和0.8%。据推测，2020年农民工的增长率可能会放缓至0.7%。据我们估计，2015-2019年新增劳动力从1646万人下降到1479万人，其中大学毕业生在新增劳动力中所占比例从2010年的28.9%上升到2019年的49.7%；此外，农村剩余劳动力转移从281万人减少到192万人，新增城镇劳动力从1927万人减少到1672万人。预计2020年和2025年新增劳动力分别为1462万人和1517万人，基本稳定在1500万人左右；新增城镇劳动力1624万人，1685万人，基本稳定在1700万人以下。

在新增劳动力方面，2015-2019年新增城镇劳动力从672万人增加到785万人，预计2020年将达到818万人。新增劳动力是指每年因实际退休、死亡等自然减员而退出劳动力市场的劳动力，主要与三个因素有关:老龄化、劳动参与率和死亡率。就老龄化而言，16-59岁工作年龄人口在城市常住人口中的比例从73.0%下降到2010-2019年的67.4%。然而，由于城市化的快速推进，城市地区的工作年龄人口从4.89亿增加到5.72亿。如果未来城镇化率每年增长1个百分点，预计2020年城镇劳动年龄人口规模和比例分别为5.79亿和66.9%，2025年分别为5.86亿和62.8%。就劳动参与率而言，虽然目前法定退休年龄为男性60岁，女性55岁，但根据2010年的人口普查数据，城市劳动参与率在39岁达到峰值87.9%，在59岁降至39.3%，在65岁降至19.0%。根据人口普查数据，从2000年到2010年，16-59岁人口的劳动参与率从82.4%下降到79.3%，但城市劳动参与率从70.3%上升到72.8%。根据2010年不同年龄段城市人口的劳动参与率计算，16-59岁城市人口的劳动参与率在2016年达到74.9%的峰值。就死亡率而言，除了童年，死亡率随年龄增长而增加。根据2010年人口普查，58岁的死亡率开始超过5‰，65岁的死亡率开始超过10‰。结果计算:在预测总人口、城市化率和城镇人口年龄比例的基础上，以2010年的劳动参与率和死亡率为标准，预计2015-2019年城镇新退休劳动力将从672万人增加到785万人，2020年和2025年分别达到818万人和921万人。

结合新增和退出城市劳动力的数据，我们估计城市劳动力净增人数将从2015-2019年的1255万人减少到887万人，2020年为807万人，2025年为765万人。

2.2 5.5%的失业率目标要求2020年国内生产总值增长超过4.4%

近年来，城市就业弹性下降，2015-2019年城市就业弹性从0.40下降到0.313；其中，第三产业就业弹性每年波动较大，2019年为0.382，第三产业增加值增长1%，带动就业133万人。从2008年到2017年，中国城镇就业的平均弹性为0.386，即1%的平均实际gdp增长带动了0.386%的城镇就业增长，即1%的平均gdp增长带动了140万城镇的净就业。2015年，城市就业弹性为0.40，然后继续下降，2016-2019年分别为0.370、0.362、0.336和0.313。1%的国内生产总值增长率推动城镇净就业人数从2015年的157万人的历史峰值增长到2019年的136万人。就三个行业而言，由于第一和第二产业的就业人数在2002年和2012年达到高峰，就业弹性变为负值。自2013年以来，中国城市就业增长一直由第三产业驱动。然而，第三产业的就业弹性波动很大，2008-2019年平均为0.414，相当于国内生产总值增长1%，就业121万人；其中，2013年为847万，拉动234万；2018年为382万，拉动133万。从具体行业来看，制造业城市就业在2014年达到峰值，就业弹性变为负值。近年来，中国城市就业增长主要由住宿、餐饮、批发和零售带动。2016-2018年，住宿和餐饮、批发和零售、租赁和商业服务、运输、仓储和邮政服务、建筑和制造业的平均就业弹性分别为1.69、0.82、0.78、0.41、0.32和-0.46。国内生产总值增长率为1%，就业人数分别为324，000人、782，000人和183，000人

中央政府在每年的两会政府工作报告中普遍公布了经济社会发展的主要预期目标。在2018年正式发布城市调查失业率数据之前，就业目标是城市登记失业率和城市地区新就业；之后，增加了城市调查失业率指数。2015-2019年，中国城镇登记失业率目标为4.5%，城镇调查失业率目标为5.5%(2018-2019年)，城镇新增就业超过1000万人(2015-2016年)，超过1100万人(2017-2019年)。城市就业的净增长等于这一时期结束时的城市就业——上一时期结束时的城市就业；但是，城镇新增就业人数等于期末城镇新增就业人数累计数减去减员人数，其中有一人多次新增就业的重复统计。2017-2019年末，中国城镇调查失业率分别为5.0%、4.9%和5.2%，基本实现了充分就业(2017年末失业率数据实际为2018年1月)。

如果有必要确保城市调查失业率在5.5%以内或城市新增就业1100万人，2020年国内生产总值增长率需要达到4.4%以上；如果2020年国内生产总值增长率为2%-4%，失业率将达到5.6%-6.2%。结合上述城市劳动力供给情况，以城市调查失业率5.5%为目标，如果2020年就业弹性为0.313-0.345，2020年国内生产总值增长率必须达到4.1%-4.5%，1%的国内生产总值增长率将带动220-230万个城市新增就业岗位，相当于902-1035万个城市新增就业岗位；如果国内生产总值增长1%带动城市净就业136-143万人，2020年国内生产总值增长率必须达到4.4%-4.6%，相当于城市新增就业968-1058万人。上述两种算法要求的国内生产总值平均增长率为4.4%。以6.0%的失业率为目标，如果2020年就业弹性为0.313-0.345，2020年国内生产总值增长率必须达到2.5%-2.8%，相当于城镇新增就业550-644万人；如果国内生产总值增长1%带动城市净就业136-143万人，2020年国内生产总值增长率必须达到2.7%-2.8%，相当于城市新增就业594-644万人。相反，如果2020年国内生产总值实际增长率为2%-4%，失业率将达到5.6%-6.2%，城镇失业人口将在2019年的2427万基础上增加232-517万，达到2659-2944万。需要注意的是，所有的预测都是有假设的，本文的预测结果关系到教育部学生数据的准确性和农民工的增长率。

3政策建议

第一，在推进防疫工作正常化的同时，要尽快有序、全面地恢复经济社会秩序，防止无代价地全面控制疫情的倾向。疫情与人类生活有关，经济和社会发展也与人类生活有关。中国在抗击疫情和恢复生产方面走在世界前列。胜利来之不易，代价沉重。全球大流行不会在短期内结束，因此我们必须为长期的经济衰退做好准备。我们现在面临的情况类似于2003年非典和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的叠加。必须向防疫常态化转变，及时适度调整紧急时期的刚性措施，减少不必要的低产限制性措施。尽管外部防御的投入压力仍然不小，但无论如何都不能控制疫情。目前，许多地区存在防疫难、康复软等问题，表现为因噎废食，而不是宽严相济。如果防疫措施不能根据疫情及时调整，我们今后要付出的代价可能远远大于疫情的直接影响。

二是推出以新基础设施为先导的扩大消费、投资和内需的一揽子政策，加快大都市区城市群建设，确保就业增长和民生。目前，经济形势十分严峻，内外需求严重下降。大多数企业在复工后都面临订单不足的问题。中央政治局在4月17日的会议上，在强调加强“六个保证”的同时，首先提出了“六个保证”，即保障居民就业、保障人民的基本生活、保障市场主体、保障粮食和能源安全、保障产业链和供应链稳定、保障基层运行。我们应该尊重法律，尽快重启经济，让经济转向、循环、生活并重新点燃希望。新的基础设施是兼顾有效需求短期扩张和长期供给方改革的最有效方式，是最有力的起点，也是利国利民的国策。从需求方面来看，新的基础设施将有助于扩大有效需求，确保增长，保障就业中的民生，服务于消费升级，更好地满足人民对更美好生活的需求。在供给方面，新的基础设施将有助于扩大有效供给，释放中国的经济增长潜力，并为中国的创新和发展创造基本条件，特别是抓住全球科技创新的最高点。启动新一轮基本建设的关键是要有“五个新”、新领域、新领域、新课题、新方法、新内涵。其中，新区是指人口持续流入的城市群，是中国经济的核心，是高质量发展的主要平台，是第三产业发展的主要载体。

第三，我们将进一步加大减税、减费和信用增级力度，帮助市场主体缓解困难，确保实施，特别是对民营中小企业和个体、生活服务业和出口企业。一方面，我们将进一步出台针对重点行业、中小微企业和个体工商户的金融、金融和社会保障支持政策，以缓解资本流动和企业经营压力。包括增值税和企业所得税的减免、出口退税率的提高、信贷的增加、失业保险稳定后返还的增加、部分合理但不及时的费用的临时取消、劳动、物流、水电、租金、资金等成本的降低、困难企业贷款本息的展期、部分行业企业亏损结转期限的延长等。另一方面，我们要做好已经出台的救助政策的落实工作，避免因为文件是通过文件落实的，政策就成为“看得见摸不着”的政策。例如，根据新华社3月初的一篇研究文章，为了鼓励中央某省的业主减少租户租金，省政府提出“属地政府可以适当方式给予补贴”，而市政府则表示“县、区政府可以适当方式给予补贴”，但县内只有“鼓励”，没有具体的补贴。

第四，做好稳定高校毕业生、农民工、就业困难人员等重点群体就业工作，采取以工代赈、加强创业支持、扩大研究生招生、发展临时岗位等措施。对于规模超过800万的大学毕业生，一方面可以结合当前和未来经济社会发展的需要，适度扩大硕士研究生的招生规模，如医学、人工智能、先进制造等相关学科；另一方面，要大力发展研究助理岗位，结合城乡发展一体化，扩大“三支一扶”等基层服务项目的招聘规模，通过创业补贴和创业担保贷款利息补贴进一步支持大学生创业。对于农民工，要落实金融、税收、信贷支持政策，吸纳农民工就业，支持农民工返乡创业，支持企业通过临时、季节性、弹性工作等灵活多样的形式吸纳农民工就业，鼓励发展以工代赈，吸纳农民工就业。对“4050”等就业困难人员，建立促进创业机制，多渠道带动就业和灵活就业，通过发展临时公益性岗位实施自下而上的救助。

第五，促进房地产政策回归稳定和中性，充分发挥房地产的实体经济功能。房地产是实体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2019年，房地产业和上下游产业增加值分别占国内生产总值的7%和17.2%；2018年，房地产和建筑业就业人数为8200万，占非农就业人数的14.3%，建筑业占2.88亿农民工的18.6%；2019年，地方政府从五项房地产专项税收中获得1.9万亿元，从土地出让金中获得7.3万亿元，占地方财政收入的50%。自坚持“无房无投机”的定位以来，房地产逐渐成为回报的实体经济属性，其金融属性明显弱化。不合时宜的控制政策应适当修订，以支持正当需要和改进；我们将加强城市政策，给予地方政府更大的自主权，并支持地方对自住住房的需求。此外，在疫情考验下，资金紧张的中小房企面临破产风险，导致金融机构不良资产增加，上下游企业坏账损失，员工失业。鼓励大型住宅企业通过并购消除中小住宅企业资金链断裂带来的不利影响，支持合理的M&A融资，化解行业清算过程中的房地产金融风险。

第六，以要素市场化改革为契机，进一步深化改革开放，提高市场资源配置效率，增强微观主体信心，释放中国经济增长潜力。经过40多年的改革开放，中国的商品市场已经充分发展，但土地、劳动力、资本、技术、数据等要素市场的发展却相对滞后。要素配置扭曲引发了一系列经济结构性矛盾和问题，严重制约了中国巨大经济社会潜力的释放，也是2011年以来中国经济持续低迷的重要原因。中国短期经济的主要矛盾是总需求不足，而长期经济的主要矛盾是供给方改革不到位。4月9日，党中央、国务院发布了《关于建立更好的要素市场化配置体系和机制的意见》，要求促进土地、劳动力、资本、技术和数据的自由流动，提高要素配置效率，激发全社会的创造力和市场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