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凯：创新评价方法 提高财务信息质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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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金融稳定与发展委员会近日召开会议，全面落实资本市场违法犯罪“零容忍”要求，严厉打击金融诈骗、发行欺诈等违法犯罪行为，维护良好的市场生态。为了打击金融欺诈和欺诈性发行，除了重罚和重判之外，还应更加努力提前预防和识别问题，以提高金融信息的质量和透明度。

笔者建议从创新财务评价方法入手，使财务舞弊变得无用。一个公司的经营状况好不好主要取决于两个方面。首先，它是否有能力继续经营；第二，现金流是否健康。正常情况下，公司的经营质量主要取决于它能否继续为股东创造利润和财富；你能创造就业机会并让员工获得合理的收入吗？是否能为国家税收做出贡献。股东、员工和国家的利益合在一起可以被视为公司创造的整体社会利益。这些收益可以在财务上量化。社会效益越大，公司的价值就越高。

以公司创造的整体社会效益为评价依据，我们可以选择上述三个关键指标，分别对应公司应支付的利润总额、应纳税额和员工工资。其中，主营业务利润代表股东利益，工资代表员工利益，应交税金代表国家利益。以现金流量表中销售商品和提供服务产生的现金流入量/主营业务收入为权重，代表社会效益的实现程度，反映公司的社会价值。权重越大，公司的现金流越稳定，真实的社会价值实现程度越高，反之，社会价值实现程度越低。两者相乘可以计算出公司的整体社会效益，即整体社会效益=(总利润+应交税金+应交员工工资)×(销售商品和提供服务的现金流入/主营业务收入)。

通过计算上市公司的整体社会效益，我们可以直观地看到其财务信息质量。例如，在纵向比较中，如果它年复一年地增长，就意味着公司在稳步运营，而负增长意味着公司在走下坡路。通过横向比较，我们可以看到不同性质和行业的公司创造了更大的社会价值。此外，伪造现金流数据很困难，也最容易暴露。康美制药问题的曝光也是从现金流开始的。

这样一套新的财务评价方法，如果应用于新股和债券的发行，将引导发行和审计把关人、中介机构和投资者透过炫目的财务报告数据，看到公司创造的实际社会效益和社会价值，然后在众多候选公司中选择最佳，优先考虑那些具有较大社会价值和健康现金流的公司，并将其推向资本市场，提高资源配置效率。

笔者认为，要提高财务信息质量，防止财务舞弊，必须完善公司治理，建立大股东代表制度，加强大股东和小股东之间的利益平衡机制。中国资本市场的现实是中小投资者众多，参与公司治理的成本高、意愿低，往往成为沉默的大多数。因此，有必要完善制度设计，以更好地保护自己的合法权益。在现行机制下，股东大会的表决结果往往被大股东所控制，在一些关键节点上不能真实反映大多数中小股东的意愿。我们可以考虑建立大股东代表制，从除大股东及其关联方以外的其他中小股东中选择合格的代表，赋予他们参与公司重大事项审议和表决的权利。你可以为少数股东代表设立投票线，为股东大会设立投票线，并在提案通过前同时到达通过线。这样，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改善中小股东在公司治理中的弱势地位，加强大股东的制衡，从而从根本上根除财务舞弊的土壤。作为主要股东的代表，沪深中小投资者服务中心进行了有益的探索，在代表中小投资者持股维权方面发挥了积极作用。

最后，作为防范和识别财务舞弊的重要手段，我们可以探索一种新的委托审计模式。如果上市公司在日常监管中发现公司财务数据不准确，或者公司财务报告普遍受到媒体或投资者的质疑，需要监管部门介入核实，或者财务报告提供者不能勤勉尽责，不能准确提供财务信息，在这种情况下，监管部门可以聘请独立机构进行审计，审计费用将由上市公司直接汇入监管部门指定的专用账户，以确保审计结果客观、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