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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8日,美联储提供了它的终极武器:直接购买商业票据。对美国来说,这完全是饮鸩止渴,对中国乃至全世界来说,这是赤裸裸的剪羊毛和扔罐子。 1。3月16日,美联储在“零利率+7000亿美元量化宽松”中,购买了7000亿美元的国债和抵押贷款证券。18日,美联储直接绕过商业银行购买商业票据,即企业的短期无担保商业票据。此外,财政部还增加了一项保险政策,为美联储提供100亿美元的信贷保护。

泽平宏观:美国又想趁金融危机剪羊毛、甩锅?

从学术上讲,这是美元霸权的傲慢。我们的货币和你们的问题,总的来说,就是玩流氓游戏。众所周知,美元是最重要的国际储备货币,占63%,其中中国(大陆)储备3.1万亿美元,日本1.2万亿美元,沙特阿拉伯4866亿美元,印度3972亿美元,韩国3853亿美元,巴西3583亿美元。

相比之下,美国国债是21万亿美元,但外汇储备只有440亿美元!

简而言之,美国直接分担疫情和金融危机给全世界造成的损失是不负责任的,中国是最大的一个。场景熟悉吗?

2.12年前,即2008年,美国发起了自己的次贷危机,牵连到其他国家,并蔓延到国际金融危机。它推出了三轮量化宽松政策,包括大规模购买商业票据、拯救华尔街金融机构和过度消费模式,并再次将灾难转嫁给世界其他国家,而中国也是最大的一个。当时,美国甚至有一种流行的观点:正是中国的高储蓄和高外汇储备积极向美国放贷,导致美国流动性过剩,引发了房地产泡沫和次贷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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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3月,温总理在两会中外记者招待会上说,“我们向美国提供巨额贷款,当然我们也关心我们资产的安全。”老实说,我确实有些担心。”它非常委婉和礼貌。

面对美元不断贬值,我们能做些什么?

3.有必要防止美国通过货币发行和美元贬值来剪羊毛。我们建议今后适当抛售美国国债,减少美元资产,购买黄金、石油、天然气、铁矿石、土地租赁权、农产品(000061、诊断股)、海外高科技公司股票等。

中国的外债规模很小,没有必要储备3万亿美元的外汇储备,减少到1.5万亿美元就基本够了。没有必要为美国的过度消费和债务融资,也没有必要过度持有利率仅为几美分的美国债券。此外,中国吸取了东南亚国家在1998年亚洲金融风暴中的教训,在开放短期资本账户方面非常谨慎,在关键时期可以使用临时资本管制。

大国的宏观政策具有很强的外部性,2008年的4万亿大规模刺激计划间接拯救了美国。如果中国这次不跟进,特朗普的选举将被暂停,人们将有希望看到一个更温和的拜登。当然,擅长自毁长城的特朗普留任对中国有利。

4.就美国本身而言,我仍在说同样的话,我在饮鸩止渴。美国和欧洲的金融市场雪崩只是导火索,其根源在于长期过度货币的经济、金融和社会脆弱性。自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以来,12年过去了。美国和欧洲主要依赖量化宽松和超低利率,导致资产价格泡沫、债务杠杆上升、居民贫富差距扩大、社会眼泪、政治观点加剧和贸易保护主义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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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面临四大危机:股市泡沫、企业高负债杠杆、金融机构风险和社会撕裂。欧洲和亚洲也面临同样的问题。从金融周期的角度来看,这是一次普遍的清算。

通过这样做,美国保护贸易,放松银根,政治被民粹主义绑架。金钱被政治绑架,这意味着它被人占有,浪费了武术。现在美国不再是一座灯塔,它开始褪色。我们这一代人应该放弃幻想,要有清醒的认识。

如果中国能够推行以新基础设施和减税为重点的财政政策,扩大对外开放,建立多层次的资本市场,改善收入分配和社会治理,民族运动就会到来。

5.第三次全球危机已经到来。幸运的是,我们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两次全球大危机比较研究》的作者带领团队通过供给方结构改革和金融去杠杆化,准确地拆除了炸弹,从而扭转了局面,提前筑起了一道屏障,确保了中国的金融安全。这显示了他的专业素质和丰富的经验,以及他在压力下坚守信念的意志。世界关注相位,世界关注混沌。中美贸易摩擦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也发挥得很好,这很方便地促进了拖延已久的改革开放,国有企业将相互竞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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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如果你做了正确的事情,运气会站在你这边。这场全球流行病和金融危机可能给中国带来巨大的战略机遇。中国的国家运气真的很好。原来,中美贸易摩擦,美国开始遏制中国,一场新的冷战。但是现在,美国开始时很粗心,现在疫情爆发了,金融市场恐慌了,并且自己照顾自己。特朗普的选举本身很难保护。油价暴跌打击了美国的页岩油行业,而作为最大的原油进口国,中国受益最大。美联储已经释放了大量的水,而中国已经进行了新的基础设施项目。你想在这个时候出售美国债务,间接干预美国大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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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对疫情的反应增加了额外的点数,在抗击疫情和恢复生产方面领先于世界。中国的成功经验点燃了全世界的希望。此外,在2018-2019年中美贸易摩擦期间,中国抓住机遇推进改革开放,表现出大国气质。

值得注意的是,我们应该做好应对全球经济和金融危机的准备。面对欧美的疫情,中国的出口订单将大幅下降。因此,在中国疫情得到控制后,国内需求应该扩大,新的基础设施和减税是必要的。否则,如果企业没有订单,就会裁员,就业问题就会出现。现在有迹象了。

7.2020年初,我们明确倡导“新基础设施”,并提出“我们正站在全球金融危机的边缘”。它引发了各行各业的激烈争论和资本市场的强烈反应。

在过去的20年里,我们已经形成了一个分析经济形势的框架体系(参见“概况研究”、“新周期:中国宏观经济理论与实际斗争”和“房地产周期”),并预测“新的5%比旧的8%要好”。“5000点不是梦”、“改革牛”、“海拔一直高而风慢”、“一线房价翻了一倍”和“新周期”

不同于过分悲观的“偏离论”、“洗涤与睡眠”和盲目赞美的“全能美”和“真棒”,我们始终保持对中国经济的理性分析和建设性研究。

两次全球危机的比较研究

正文/刘河

这篇文章最初发表在《比较》2012年第5期

这场危机爆发后,我们一直在思考这场危机可能持续的时间、可能产生的深远国际影响以及我们的对策。自2010年以来,我们开始对20世纪30年代的大萧条和此次国际金融危机进行比较研究,并邀请了中国人民银行、中国银行业监督管理委员会、中国社会科学院、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北京大学等机构的研究人员。,所有这些都完成了出色的子报告。本文是本研究的总报告。一般来说,金融和经济危机的发生是资本主义制度的本质特征之一。自工业革命以来,资本主义世界的危机频繁发生。20世纪30年代的大萧条和这次国际金融危机是两次最广泛和最具破坏性的危机。它们是资本主义内生矛盾积累到无法自我调节的程度后的集中爆发。1.研究的目的、方法和基本逻辑。本研究的主要目的是试图通过历史比较了解过去,并推测未来可能发生的变化。主要原因是我们的任务之一是应对当前的金融危机,我们希望通过历史比较,使我们的工作更加积极。当我们开始这项工作时,我们立即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我们对结论的好奇心使我们对这项研究工作的兴趣全面上升。2.在一些自然科学领域,理解和判断通常是在实验室进行的,而在社会科学领域却没有研究实验室。当统计数据不足,研究对象过于一般化时,可供选择的研究方法可能是历史比较。正如气候变化在自然界中有一个长周期一样,在经济和社会发展领域,只要时间跨度足够大,就会发现历史的重复或相似之处。幸运的是,这两次危机之间的实际间隔大约是80年。如果加上上次大萧条之前的历史背景时间,进行比较研究的时间可能会超过100年。在过去的100年里,发生了两次重大的技术革命,人类经历了繁荣和萧条两次最大的变化,这使得这一宝贵的时间成为进行比较研究的最难得的实验场所。(1)在自然科学中,有些学科无法通过实验室验证,如宇宙学、气候学、生命科学等。(2)康德拉捷耶夫在1925年提出,在资本主义世界,固定资产投资驱动着一个大约45 ~ 50年的经济周期。熊彼特在1939年提出,在技术创新的驱动下,有一个大约48 ~ 60年的长经济周期。范杜恩1979年在《经济生活的长波》中提出技术创新有一个生命周期,这个漫长的技术周期分为四个阶段。在1982年出版的《失业与技术创新:长波与经济发展研究》一书中,弗里曼着重从技术创新扩散与就业关系的角度分析了技术长周期。)3 .这项研究的基本逻辑是历史周期率。我们认为周期性是历史变化和自然的本质特征,也是资本主义制度的重要特征。当时间跨度足够长时,历史会重演。经济和社会发展的周期率首先表现为繁荣和萧条的交替,但这种交替只是分析问题的起点。本研究的主要任务是试图找出两次繁荣和萧条中最引人注目的事件的顺序和相似性。更确切地说,本研究试图理解两次危机前的技术和经济背景的相似性,刻画这种背景下政府行为和公众心理的特征,描述两次危机的宏观发展轨迹,从而为应对危机的决策提供依据。(参见《资本论》对经济周期的描述。)4 .历史重复有其自身的线性和非线性方式,逻辑和精确的变化,非逻辑和意想不到的变化,甚至许多无法解释的历史谜题,这些都是本研究的魅力和难点。在下面的报告中,我们将根据马克思主义的分析方法总结两次危机的区别,试图总结它们的共同特点,并得出初步的政策结论。由于历史事件和比较对象都是极其宏观的,可供阅读数据和比较数据的研究时间非常有限,所以我们选择了一种粗略的方式来描述它们,侧重于“什么”而不是“为什么”。即使是对“是什么”的描述也是非常困难的,所以这个研究大纲只是进一步研究的起点。第二,两次危机的区别在提炼两次危机的共同点之前,非常有必要看到两次危机之间的巨大差异。显然,这两次危机不同程度地给人类社会造成了灾难。从危机初期开始,1929年大萧条造成的总经济损失和商业损失大大超过了金融危机。然而,这场金融危机的后续发展变得越来越复杂。美国的失业率已经连续两年多居高不下,一直保持在9%左右。房价仍处于低位,复苏过程曲折反复;欧洲主权债务危机的影响正在加深,伴随着经济、社会和政治的共鸣、负面反馈以及不断增加的不确定性和风险。总的来说,虽然此次危机的短期损害程度较轻,但调整可能需要较长时间,其深刻影响难以估计。总而言之,这两次大危机有几个主要区别:1 .人口结构是不同的。人口结构,尤其是年龄结构,对经济和社会发展有着非常重要的影响,也将在政府制定公共政策中发挥重要作用。大萧条时期,人口较年轻,中等收入人口比例较低,教育水平不高。在这场危机发生时,人口的年龄已经大大提高,特别是在发达国家,那里的中等收入人口比例已经增加,他们的教育水平已经提高。福利制度和人口年龄因素削弱了劳动力的市场适应性,人们更愿意维持现状而不是改变。(①以美国为例,1929年65岁以上人口占总人口的5.3%,2007年为12.6%(数据来源:国家统计局)。)2 .不同的技术条件。大萧条发生在第二次技术革命之后,而这场危机发生在第三次技术革命之后。经过两次技术革命后,人类技术进步的程度大大提高了。特别是在军事领域,核武器的发展使主要国家有能力相互制衡,很少有国家希望通过世界大战解决国家利益争端。相反,核力量造成的“恐怖平衡”已经成为维护世界和平的一个重要因素。同时,此次金融危机是在信息技术高度发达的条件下产生的,这将加剧风险的扩散和共振,使危机扩散更快、范围更广、市场同步波动更明显。3.发达国家的经济和社会制度已经演变。大萧条后,资本主义国家吸收了社会主义理论,发达国家普遍建立了社会保障制度,宏观经济管理体制从无到有,为经济社会发展建立了稳定器和刹车系统。此外,国际金融危机后,基于对上次大萧条的认识,主要发达国家政府对经济进行了快速直接干预,在相对较短的时间内改变了经济的自由落体状态。因此,这场危机造成的短期经济和社会损失还没有达到上次大萧条的水平。4.全球化的程度是不同的。在联合国、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世界银行的框架下,各国之间的相互依存大大增加。目前,全球货币体系以纸币为基础,有管理的浮动汇率制度取代了传统的金本位制度,资本市场开放程度大大提高,跨境投资现象更加普遍。虽然会有保护主义思想和各种损害他人利益的行为,但这些做法将损害我国政府、企业和居民的利益,因此它们将是短暂的。(①1928年全球贸易占世界国内生产总值的16.7%,2007年占51.6%(数据来源:商务部网站)。②20世纪80年代以来,全球对外直接投资发展迅速。1980年,总额为5190亿美元,2007年达到18330亿美元,年均增长率为5%,高于同期3.4%的全球国内生产总值增长率(数据来源: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网站,风能数据库)。)新兴国家的崛起不同于全球经济模式。上一次危机是资本主义世界的危机,不发达国家遭受了严重的外部冲击,但它们别无选择,只能被动地接受,也没有能力拉动全球经济复苏。然而,这场危机却大不相同,全球力量经历了结构性变化。①当发达国家国内需求下降时,世界出现了新的经济增长引擎,这些国家的巨大需求增加了对经济衰退的拉动作用。全球经济危机可能会从中心向外围蔓延,但从外围向中心反映的力量是巨大的。(①1929年,除美国、欧洲和日本以外的亚洲、非洲和拉丁美洲国家的国内生产总值占世界国内生产总值的23.3%,而2010年为42.6%。2009年,在危机期间,金砖四国对全球经济增长贡献了90%(数据来源:世界经济千年历史,人民日报在线(603000)等)。)。(3)两次危机的共同特征通过比较研究,我们着重从政治经济学的角度总结了两次危机的共同特征。得出十个初步结论,简述如下:1 .这两次危机的共同背景是在重大技术革命之后。根据长期理论,技术创新导致繁荣,而繁荣是萧条的原因。大技术革命导致大繁荣,这无疑导致了大萧条,这是历史周期率的一个重要表现。第二次技术革命后的1929年爆发了大萧条,而这场危机发生在第三次浪潮之后。重大技术革命总是在很大程度上解放生产力,这不仅改变了生产函数,产生了“破坏性”的创新效应,而且对社会结构、地缘政治和国家实力产生了深刻而根本性的影响。如果技术创新后生产关系的调整滞后于生产力的发展,上层建筑的调整滞后于经济基础的变化,潜在的危机风险将不可避免地增加。著名经济学家熊彼特对这个问题做了非常准确的描述,康德拉耶夫也做了大量的研究。不同之处在于,从技术革命到危机的时间大大缩短了。从1870年后的电力技术革命到1929年的金融危机已经过去了60多年,而从1980年后的信息技术革命到这次金融危机也只过去了30多年。它的警示意义在于,在未来发生重大技术革命后,不仅要认识到它的进步作用,抓住它带来的机遇,还要充分认识到重大变化将随之而来,并充分估计振动的影响和挑战。(①第二次技术革命始于1870年,结束于第二次世界大战,由电力技术的广泛应用推动。由电子计算机、原子能技术和航空航天科技(000901)推动的“第三次浪潮”始于1945年。1978年,ibm推出个人电脑,在信息技术的广泛应用推动下,开始了信息和新经济革命。2.在危机爆发前,经济空前繁荣,危机发生地政府采取了极端自由放任的经济政策。在1929年大萧条之前,柯立芝总统实施了一项被称为自由放任的经济政策。政府对市场经济的运行基本保持沉默,金融利益集团也对放松管制和金融自由化产生了重大影响。在此期间,新技术的推广和应用首先集中在电力工业和汽车工业。自由竞争大大增加了主要行业的产业集中度和垄断程度。经济繁荣缓解了劳资矛盾,弱势农业相对衰落,隐藏了产业失衡、收入分配差距扩大、经济投机增加等各种隐患。然而,自由放任的经济政策创造了著名的“柯立芝繁荣”。金融危机前,在强大的工业和金融利益集团的影响下,克林顿和小布什政府也采取了经济自由化政策。在一定程度上,他们实际的经济自由放任程度和放松监管的程度接近甚至超过了里根政府的做法。这一时期,新技术的普及和应用使信息通信业和网络经济迅速发展,出现了房地产业的繁荣。美国经济确实拥有人类社会历史上最长的繁荣时期。人们乐观地认为,由于互联网技术的发展,传统的商业周期已经不复存在。在这两次繁荣中,经济的自由放任和企业家创新精神的发展相辅相成,促进了经济的高速增长,但与随后的危机也有一定的逻辑关系。很明显,发达国家的制造业已经衰退,越来越多的工人已经无法适应产业结构的快速变化。过度负债的经济模型充满风险(见表1和图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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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收入分配差距过大是危机的前兆。两次危机前的另一个共同特征是,拥有更多社会财富的人越来越少(见图2)。大萧条时期,私人占有和社会化大生产之间存在矛盾,表现为实体经济中的产能过剩和有效需求不足。这场危机更多地与全球化、互联网和知识经济的发展、经济虚拟化的改善以及不同国家人口结构的变化有关。但最突出的表现是生产资料的名义所有权和实质控制权分离,权力集中在虚拟经济领域极少数知识精英手中。分配差距不仅存在于一个国家不同社会群体之间,也存在于传统发达国家和新兴市场国家之间。在全球化和互联网全面发展的过程中,世界经济形成了一个相互依存的三角循环,新兴市场国家成为全球制造中心,资源丰富的国家提供原材料和能源,发达国家通过举债来促进新兴市场国家生产能力的利用。虽然形式上有许多变化,但产能过剩和有效需求不足之间的矛盾仍然是主要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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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当空的公共政策受到很少挤压时,发达国家政府采取的民粹主义政策通常是危机的驱动力。技术变革和不断扩大的分配差距所造成的心理压力往往会引起公众的不满。在执政期间无法改变现状和投票政治的推动下,政府倾向于采取更民粹主义的政策来安抚民众。在上一次危机中,美国总统承诺“每个后院有两辆车,每个锅里炖一只鸡”;危机前,两位总统都承诺要提高住房拥有率。自20世纪90年代末以来,欧盟国家税收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重一直在下降,但社会福利支出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重一直在上升,社会福利安排趋于过度。然而,对于大多数政治家来说,很难有压缩福利的决心和勇气。民粹主义承诺改变了人们对福利的期望,增加了他们对政府的依赖,并放松了他们奋斗的决心。它是一种具有极其负面影响的腐蚀剂。致命的问题是,一旦公众的福利期望得不到满足,社会心理就会迅速逆转,就会形成一种蔑视权威、拒绝变革和憎恨成功人士的浓厚氛围。与此同时,超出收入能力的过度金融负债和福利主义已经成为一种与政府和人民互动的习惯,其破坏力在当前的欧洲债务危机中得到充分体现。对此,侨水投资基金的达里奥先生在《和谐去杠杆化》一文中对政府和人民的去杠杆化过程进行了精彩的描述。文章认为,每隔70年左右,高债务就会伴随着经济危机(见图3)。在此期间,工资增长超过了劳动生产率的增长,债务增长大大超过了税收能力。(1)在美国住房和城市发展部1995年发布的国家住房战略中,克林顿提出:“到本世纪末实现最高水平的住房拥有率”。2004年10月,乔治·w·布什在华盛顿竞选连任的演讲中提出:“任何搬进自己房子的家庭都会觉得美国比其他国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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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公众的心理处于极度投机的状态,不断地提出理由来说服自己可以一夜暴富。两次危机前工业神话与收入分配之间的巨大差距往往导致资本主义制度下社会心理状态的变化。由于渴望改变自己的社会地位,公众开始追求一夜暴富。人们宁愿相信各种各样的投机奇迹。人性中的贪婪和健忘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没有多少人能抵挡泡沫行业的诱惑。浮躁的社会心态是普遍的。在宽松的货币环境和以提高杠杆率为本质的金融创新的帮助下,大量债务被用于高风险投机,导致了巨大的资产泡沫。大萧条之前,主要是股市泡沫。在这场危机之前,是房地产泡沫。正如加尔布雷斯所描述的,当经济处于过度繁荣的状态时,没有人不相信泡沫会继续膨胀。人们找不到使自己理性的理由,而是找到使自己相信盲目冒险的正确性的理由。可以肯定的是,在特定的历史阶段和制度条件下,这种自我膨胀的说服力和人类缺乏理性是导致危机的重要原因。由此,我们还可以提出一个相关的问题:经济学中理性人的假设是永恒的吗?6.这两次危机都与货币政策有关。在两次危机之前,最方便的方法是采取更宽松的货币和信贷政策。大萧条前,信贷政策的泛滥导致了股市泡沫和投机狂热;危机爆发前,美联储极度宽松的货币政策、金融放松管制和次级贷款都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水平,使得经济泡沫恶性膨胀。在经济泡沫导致消费价格上涨的压力下,货币当局不得不收紧货币政策,这打破了泡沫,改变了投机者的心理预期,使事情迟早会发生(见图4)。两者的主要区别在于,1929年的大萧条没有明确的宏观经济理论指导,而此次金融危机则在于,长期以来,宏观经济政策一直从属于政治选举目标。他们的共同点是,货币当局缺乏对宏观经济形势的准确理解。在大萧条期间,美联储的决策者基本上没有总需求管理的意识,但这次美联储没有很好地理解全球化的世界经济和美国作为储备货币国家应该实施的货币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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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危机爆发后,政策制定者总是面临三大挑战:民粹主义、民族主义和经济问题的政治意识形态。市场力量不断挑战无法令人信服的政府政策,这使得危机局势更加恶化。面对严重的危机,大国在应对政策时总是犯同样的错误,尤其是当它们应该采取行动的时候,它们总是错过机会,当它们应该采取宏观扩张政策的时候,它们应该采取紧缩政策的时候,当它们应该开放和开展国际合作的时候,它们经常采取保护主义政策的时候,当它们应该压缩社会福利和促进结构改革的时候,它们在挣扎,甚至在重复和倒退。这些明显的错误后来看起来很可笑,但对各方来说,执行正确的政策是困难的。这是因为一场大危机往往一生只发生一次,决策者缺乏经验,他们总是面临民粹主义、狭隘的民族主义和经济问题的政治化。政客们经常被短期的公众舆论绑架,被政治程序所束缚,害怕突破意识形态的束缚,这几乎是一种常见的行为模式,在最近的希腊危机中最为明显。同时,从巨大的市场波动中获益是大型金融资本的逐利本质。面对一些国家软弱无力的政府政策,国际金融市场力量往往扮演着“树欲静,风不止”的角色,而这种力量又与政治力量的对立相结合,使得当权者处于岌岌可危的境地。特别重要的是要强调,两次危机中的市场力量一直是高度政治化的力量。如果我们只从经济的角度来认识问题,而忽视其政治属性,我们将会犯一个很大的判断错误。(①2012年,欧债危机持续发展,法国、希腊、西班牙等国舆论普遍左倾,民族主义和极左极右势力明显抬头,政府不得不在选举年迎合舆论,许多有利于解决欧债问题的政策难以实施,欧债风险迅速上升。)8 .危机的发展有特定的扩展模式。在它完成自我延伸的逻辑之前,我们不应该轻率地谈论经济复苏。在经济危机的过程中,会有许多意想不到的事件,这些事件似乎是由运气决定的小概率事件。但事实并非如此。一旦经济从正常转向危机,它就开始以一种不同寻常的方式循环。危机往往始于急剧的经济跳水、泡沫破裂、失业率上升、经济困难加剧、社会矛盾加剧、经济社会领域乃至政治军事领域。在这个过程中,政府面对超高的负债率,首先采取了财政紧缩政策,去杠杆化过程开始了。随后,经济泡沫破裂带来的经济压力往往通过货币贬值和债务重组得到缓解。然后,在经济好转之前,不断上升的通胀和股市繁荣往往会导致虚假的复苏,但很快就会遭遇经济双底衰退。1929年的大萧条就是如此,这次国际金融危机也有这样一个迹象:美国金融危机一度有所缓解,但欧洲债务危机出人意料地全面恶化,系统风险迅速上升,全球经济可能进入第二个危险时期。同样,当国内矛盾激化到一定程度时,他们会转移和推卸对外部世界的责任。危机的自我膨胀只有通过一个完整的过程才能达到新的平衡点。一旦发生大危机,这注定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上一次大萧条最极端的情况是希特勒通过普选和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爆发掌权。当前,需要特别注意的是,在危机自逻辑实现的过程中,突发事件时有发生,一系列失控和误判也时有发生。目前,欧债危机正在加深,中东局势非常不确定,经济、政治、社会、历史和文化冲突交织在一起。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必须为这场危机中可能出现的主要风险做好充分准备(见图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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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只有当危机发展到最困难的阶段,它才能推出一个有效的解决方案,这往往是一个伟大的理论创新。大萧条后,凯恩斯革命在世界绝望中发生。在这场危机中,尽管凯恩斯理论重新焕发了活力,但由于人口老龄化、全球产能过剩和资源约束加剧,潜在生产能力下降,劳动力市场变得更加“粘性”,这使得单纯扩大总需求的政策达到了顶点。与此同时,全球通缩压力和欧洲主权债务恶化带来的负面影响显现,全球经济再次进入非常困难和复杂的局面。前一时期出现的大量心理学、经济学和政治学相结合的研究引人注目,国家资本主义的呼声日益高涨,表明整个世界都在等待理论创新。这一理论创新可能聚焦于全球经济最本质和最困难的问题:世界总需求的萎缩,世界资本、技术和劳动力宏观配置的失衡,以及一些国家绝望的经济增长,这些问题不仅带来了自身的社会和政治问题,还迅速蔓延到了整个世界。对于如何解决这个问题还没有明确的想法。在经济全球化的条件下,单个国家解决这些问题的能力明显不足,而大国之间的相互合作又是如此困难,迫切需要提出一个可行的方案来解决这一复杂的全球性问题。我们可以看到,全球经济的恶化再次带来了巨大的下行力量,这已经在最近结束的欧盟首脑会议上得到反映。同时,我们也应该看到,尽管理论创新非常重要,但全球经济能否走出危机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外部运气因素,这在1929年大萧条结束时得到了充分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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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这场危机具有很强的再分配效应,将导致大国的转移和国际经济秩序的重大变化。基辛格定律可能会再次得到验证。基辛格在他的名著《大外交》的开头指出,世界上每隔一百年就会出现一个新的全球大国。这一判断可能会被两个危机所证实。大萧条后,世界经济的重心从欧洲转移到了美国。美国在世界经济中发挥了主导作用,而美元占据了主导地位。联合国、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世界银行诞生了,世界经济和政治结构发生了巨大变化。危机过后,全球发展重心转移到亚太地区,二十国集团平台应运而生。世界力量平衡正在迅速变化,国际经济秩序也在变化。从这个意义上说,危机不仅对生产力的发展具有破坏性影响,而且具有积极的创新效应和强大的再分配效应。总之,大危机不仅是一个国家内部的财富,也是国家之间实力的对比。危机的再分配效应是不可抗拒的,世界经济秩序将继续经历稳定但不可逆转的重大变化(见图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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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三项政策考虑对两次危机的比较研究给了我们很多思想上的收获和启示。考虑到我国加快转变经济发展方式和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历史背景,在众多可供选择的政策建议中,我主要想提出三点思考。1.建立一个底线思维方法,并为危机最糟糕的情况制定一个计划。比较研究的结论和当前欧债危机的加速恶化告诉我们,我们必须确立底线思维方法,为危机局势做最坏的准备,同时争取更好的结果,不仅要应对突发的外部冲击和冲击,还要为危机的结构性变化做长期准备。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战无不胜。目前,有两种情况必须加以防范:一是危机升温造成的巨大外部冲击;其次,这场危机迫使一些国家将灾难转嫁给其他国家,并转向不同形式的战争。虽然这两种情况在不久的将来都是小概率事件,但必须在发生之前加以预防。2.把握中国战略机遇期内涵的重大变化,寻求中国利益与全球利益的最大交汇点。比较研究的结论也可以告诉我们,中国战略机遇期的内涵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从经济角度看,此次危机前,中国的战略机遇主要表现为海外市场扩张和国际资本流入,抓住机遇一举成为全球制造中心。危机过后,世界进入了总需求不足和去杠杆化的漫长过程。中国的战略机遇主要表现在国内市场对全球经济复苏的巨大拉动作用,以及发达国家的技术并购和基础设施投资机会。我们应该牢牢把握这些实质性变化,认真分析新的历史条件下中国与大经济体的巨大利益交汇点,明确提出解决全球增长困境的方案,并在外部条件明朗后稳步实施。3.专心做好自己的事情,做好重大问题的务实和超前研究。比较研究的结论也告诉我们,无论国际形势如何变化,集中精力做好自己的事情,是我们应对外部巨大冲击,实现国家和平崛起的根本方针。我们应该学习历史上大国崛起的经验,警惕卷入不必要的国际事件,认真集中精力,突出重点,脚踏实地做好自己的事情。中国正处于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关键时期。建议我们从顶层设计的角度对一些需要集中精力做好的事情做进一步的务实研究。尤其需要增强全局视野,提高量化程度,使研究成果具有可操作性。[参考文献] 1。罗伯特·斯基德尔斯基,《凯恩斯传》,三联书店。2.[美]亨利·基辛格,《大外交》,海南出版社。3.[法]古斯塔夫·勒庞,《乌合之众——公共心理学研究》,新世界(600628,临床单位)出版社。4.[美]约翰·肯尼斯·加尔布雷斯,《1929年的大崩盘》,上海财经大学出版社。5.[美]约瑟夫·熊彼特,《经济发展理论》,北京出版社。6.[美国]比尔·布莱瑟,《万物简史》,接力出版社。7.[美]威廉·曼彻斯特,《荣耀与梦想》,海南出版社。8.丹尼斯·盖拉德等,《欧洲史》,海南出版社。9.卡门·莱因哈特和肯尼斯·罗格夫:“这次不同了?”,机械工业出版社。10.[美]本·伯南克,《大萧条》,东北金融出版社。11.[美国]哈罗德·埃文斯和盖尔·巴克兰,《美国创新史》,中信出版社(300788,临床部)。12.岳锡川、张卫星译,《美国历任总统就职演说》,中央编译出版社。13.[美]默里·罗斯巴德,《美国大萧条》,上海人民出版社。14.[ America] christopher sims,《宏观经济学与方法论》,《社会经济系统比较》,2011年第6期。15.[美]阿瑟·刘易斯,《增长与波动》,华夏出版社。16.[美]拉斯·特威德,《不可避免的商业周期》,中信出版社。17.[美]罗伯特·希勒和乔治·阿克洛夫,《动物精神》,中信出版社。18.安格斯·麦迪逊,《世界经济千年史》,北京大学出版社。19.[美]阿米蒂·施莱斯,《新政与大萧条》,中信出版社。20.米尔顿·弗里德曼,《美国货币史》,北京大学出版社。21.自2007年起成为《华尔街日报》和《金融时报》的一部分。自2007年起成为《经济学人》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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