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和林：信贷增量临近天花板，资本市场直接融资亟待提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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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潘鹤林，著名青年经济学家、著名金融评论员

2月19日，央行最新报告对下一阶段的工作计划进行了指示，要求银行通过发行永久债券等渠道补充资本，以增强银行服务实体经济、防范和化解金融风险的能力。据相关统计，近年来，为满足外源性资本补充的需求，中国永久债券的发行增长率明显提高。2019年，全国共有15家银行发行了永久债券，目前规模已达5766亿元。

永久债券作为一种资本补充工具，因其债券和股票的资产特性而受到各大银行的广泛青睐。中国永久债券的发行与信贷规模的增长有着密切的关系。根据央行近日发布的信贷和社会融资数据，今年1月份人民币贷款增加了3.34万亿元，同比增长1109亿元，创历史新高。就目前情况而言，由于疫情等因素的影响，新的资产管理规定也发生了相应的变化，银行对各类企业的信贷支持规模将继续加大。但实际上，目前我国的信贷增量已经处于“日产量”水平，银行面临的资金补充压力也在不断加大。因此，盲目增加银行信贷支持不能从根本上解决市场问题。相反，加快资本市场直接融资，从根本上减少企业对银行的过度信贷依赖，是今后努力的正确方向。

从银行资本的形成模式来看，其内部留存利润是满足补充资本需求的最重要来源，而这种内生的“输血”形式也是银行发展能力的一大体现。然而，面对超出市场预期的巨大信贷增量，留存利润无法满足资本补充的需求，往往需要拓展永久债券等多种外源性资本补充渠道，以增加银行信贷供给的保障。然而，我们应该清楚，信贷增量不能无限上升，银行的金融支持也不能无限扩大。因此，我们必须考虑资本补充渠道能否跟上信贷供给的规模和速度，从而保持资本市场的稳定。

根据预测，按照目前的发展趋势，假设2020年新增信贷将达到16万亿元，相应需要补充的资金将达到1.5万亿元左右。从内源资本补充需求来看，2019年本行利润约为2万亿元，其中大部分将用于补充核心一级资本；考虑到外源性资本补充需求，目前银行永久债券规模已达5766亿元，确实缓解了新增信贷带来的资本补充需求压力。但不可忽视的是，银行一方面面临单一资本补充渠道的约束，另一方面应继续为企业提供信贷支持。资本补充压力的突然增加使信贷增量接近上限。

就企业融资而言，银行信贷带来了相对较高的监管成本，这种间接融资模式将更容易受到相关政策的影响。如果企业过分依赖银行信贷支持，不寻求优化自身资本融资结构，必然会影响其有效抵御风险的能力。当一些特殊的市场风险到来时，间接融资比重异常高的企业由于过度依赖银行信贷，依靠其他企业或个人获得融资周转，安全度过困难时期的能力明显较弱。这样，很容易造成企业发展畸形，甚至成为对市场的威胁，从长远来看，这将不利于资本市场的稳定。

但是，很明显，中国上个月的信贷增量与往年相比增长了很大比例，而且由于疫情等因素的影响，未来信贷规模仍将有上升趋势。虽然银行正通过永久债券、优先股、固定收益等方式积极防止资本充足率水平下降，但对于一些商业银行，尤其是中小银行来说，资本补充渠道毕竟单一且有限，实际上目前存在较大的资本缺口。这进一步证明，仅仅依靠信用增级不足以解决实体经济的融资问题，但对于资本市场来说，这可能只是一种“赶过去”的政策。只有充分推进资本市场直接融资的速度，企业才能从根本上降低对银行的信贷依赖，提高应变能力。

信贷支持是为经济实体提供金融支持的重要方式，也符合近年来各企业加大金融支持的呼声和诉求。笔者认为，近期数据显示，由于资本补充渠道的限制，信贷增量带来的资本需求压力持续加大，资本市场的直接融资需要加快。从长远发展来看，只有优化融资结构，减少企业对银行信贷的严重依赖，才能从根本上保持资本市场的健康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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