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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史为鉴,我们可以看到,回到“双重扩张”的老路可能会解决暂时的痛苦,但显然无助于解决经济内部的结构性矛盾,也无法有效抵御外部持续的冲突。

长期以来,中国政界和商界普遍认为,宽松的货币政策和积极的财政政策能够创造中国经济的长期繁荣和财富;紧缩的货币和财政政策只会导致通货紧缩和经济萧条。从这个角度来看,在政府的大力推动下,货币供应量的增长率是惊人的。数据显示,2017年的m2是1990年的109.6倍。在观察到日益严重的金融资产泡沫后,经济结构转型和去杠杆化的重要性已被提上日程。

韩和元 郭杰群:“双扩张”无益于解决中国经济问题

然而,在2018年贸易战和经济疲软的压力下,双扩张政策的呼声又回到了政策层面。例如,2019年1月,在总理召开的商界专家学者座谈会上,许多嘉宾指出,“没有一定的经济增长率,中国的所有问题都会恶化。”会上提出的解决方案是,中国需要继续其财政和货币扩张。换句话说,产业结构调整和中国经济发展的长期战略目标已经成为未来需要考虑的问题,而如何应对短期困难是最重要的。事实上,这是中国政界和商界对过去十年中国经济发展总体看法的延续。本文试图通过历史事实证明上述观点是有争议的。历史经验告诉我们,分阶段的紧缩政策不会导致经济萧条,但往往会孕育和促进未来的巨大繁荣和创新。中国经济发展的当务之急应该是保持战略实力,打破体制内的二元结构,保持良好的环境,促进中国经济发展战略的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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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的结构如下。第一部分通过回顾英美发展的历史,揭示了紧缩货币政策与经济发展和工业革命的关系,并分析了紧缩政策孕育长期经济发展乃至工业革命的原因;在第二部分,我们分析了当前中国经济发展中最值得警惕的风险。第三部分提出了解决当前我国经济发展的对策。文章强调,打破这种局面的关键在于打破体制内的二元结构(包括城乡二元体制、国有企业和民营企业);以及保持战略实力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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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历史回顾:紧缩货币政策和以前的工业革命与经济发展

(a)金本位制和第一次工业革命

在九年战争(1688-1697)和西班牙继承战争(1702-1713)之后,英国面临着高额债务,政府征收的税收几乎只够支付这些债务的利息。1717年,英国国王乔治一世在英国议会指出,英国的公共信用状况令人担忧,有必要努力减少债务。此后,执政的保守党对协助政府融资的平台机构南海公司实施了债转股计划:将国债转换为平台公司的股份,使政府债权人成为平台公司的股东,国债可以注销。由于当时公司的总裁是国王乔治一世,这个计划受到了市场的欢迎。但是罗伯特·沃尔坡(robert walpoe)。他在1721年成为英国第一任首相,但他认为:“这将是一次危险的股票投机,扼杀我们国家的工业和商业天才。”像危险的恶魔一样,它会使人们睡在财富从天而降的幻觉中,不再相信实际工作,这将把人们引入歧途。这个计划的本质是极其邪恶的。这只会使公众陷入长期的疯狂状态而无法自拔。”随后的信贷扩张导致整个英国陷入疯狂[5]。但结果和沃波尔一样令人担忧。在信贷扩张疲软之后,泡沫破裂了。英国下议院议员布罗德里克(M.p. broderick)在1720年9月写给英国大法官米德利顿(Midleyton)的一封信中指出,“货币供应已经到了极限,但背后并没有足够的贵金属储备来支撑它。”后来,他写道:“这个国家只有1000万英镑的金属货币,这不可能支持目前流通的超过2亿英镑的纸币。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一旦人们的信心动摇,整个货币机器将立即失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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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海事件对英国和世界都有很大的影响。就因为人们普遍认为缺乏支持货币发行机制的贵金属储备是导致南海泡沫的罪魁祸首,英国开始寻找货币发行的锚。牛顿在1717年的一份货币报告中建议,黄金的价格应该定为每金衡盎司3英镑、17先令和10便士(纯度0.9),这为金本位制的形成奠定了理论基础——在英镑和黄金之间建立了比例关系。自那时起,联合王国开始走上金本位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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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本位制的建立,在最初阶段,确实起到了经济收缩的作用。然而,从长期来看,它有效地规避了“没有足够的贵金属储备作为支撑的货币发行机制”,进一步稳定了英国货币和价格。1976年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米尔顿·弗里德曼曾经说过:“19世纪英美资本主义繁荣时期没有严重的通货膨胀。事实上,1939年英国的物价水平与1739年基本相似。”正是这种从紧缩到稳定的货币政策为第一次工业革命的爆发奠定了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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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紧缩法案与美国经济的快速发展

1860年,主张废除奴隶制的林肯当选总统。从1861年到1865年,美国爆发了唯一的内战——内战。1862年,美国联邦政府暂停金本位制,并开始大规模的货币供应。到1865年内战结束时,黄金的美元价格比官方价格高出50%以上。

1866年4月,美国国会通过了紧缩法案。财政部在接下来的两年里将基础货币降低了20%。但事实是,美国经济持续快速增长,从1869年到1879年平均年增长率为4-5%。在研究了1865-1879年之后,弗里德曼写道,“在过去的15年里,物价水平下降了一半(由于紧缩的货币政策),但与此同时,经济继续高速增长。...两者的同时出现,使我们怀疑一个广为接受的观点的正确性,即通货紧缩和经济快速增长不能共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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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沃尔克的高利率与美国经济的活力

从二战结束到20世纪70年代,凯恩斯主义在西方经济学中占据主导地位,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普遍推行凯恩斯主义干预政策。在最初阶段,政府确实通过积极的财政支出和扩张的货币政策缓解了经济衰退,大大提高了生产率。然而,在20世纪60年代末,这种繁荣不复存在,美国的经济发展也因为越南战争和第36任总统林登·约翰逊的“伟大社会”计划而停滞不前。为了应对生产停滞,尼克松于1971年1月4日向全国公开宣布,他将采用更激进的赤字财政政策来实现充分就业。1971年和1972年的财政赤字高达230亿美元(相比之下,1970年的财政赤字仅为28亿美元)。尽管尼克松因水门事件而下台,但他的宏观经济仍在继续,美国的赤字、国债和货币都在不断扩大。根据1979年美国统计摘要的统计,1970年联邦财政支出为1966亿美元,财政赤字为28亿美元,联邦政府的财政赤字占国民生产总值的0.29%;1978年,联邦财政支出为4508亿美元,赤字为488亿美元,占国民生产总值的2.3%。1970年,联邦债务为3826亿美元,到1979年,其价值已达到7804亿美元。随着国债越来越高,私人购买是不可能的,其中相当一部分将由政府机构和美联储持有。实际结果是增加货币流通,并“制造”虚假存款,借出资金给政府。从1970年到1978年,M1增长了63.4%,年均增长率为6.3%。M2增长了106%,年均增长率为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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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的是,尽管货币和财政政策处于双重扩张状态,但美国经济并没有因此而改变。相反,随着货币数量的增加,经济恶化的趋势越来越严重。根据美国《基本经济统计手册》提供的数据,从1970年到1979年,美国的消费价格指数上升了90.2%。特别是1979年,当年的通货膨胀率高达13.3%。同期,实际国内生产总值年均增长率仅为2.8%,年均工业生产指数为3.8%。受石油危机影响,从1976年第四季度到1979年第四季度,美国的生产率从3.1%下降到2.1%,失业率长期保持在6%到8%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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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9年8月,保罗·沃尔克就任美联储主席。当时,商业银行的利率高达15.25%,通货膨胀率也进一步上升。沃尔克认为,美国经济问题的根源在于货币过剩,因此有必要改变凯恩斯以前倡导的通货膨胀路线。随后,他进行了一系列改革。到1980年5月,货币供应量的下降导致了经济增长的下降。当时的政治气氛是吉米·卡特总统所不能接受的,他正面临连任。卡特总统无视美联储的独立性,直接干预货币政策,包括放松信贷控制。联邦基金利率确实迅速提高,在三个月内从20%降至8%。然而,最终的结果出乎卡特的意料:他的宽松政策不仅没有使美国经济持续好转,反而使情况变得更糟。卡特总统以经济政策的失败而告终。借鉴前任的经验,里根总统选择了多元化的经济监管政策,其中采纳了沃尔克的货币政策建议,辅以减税和削弱政府支出。里根的经济学取得了巨大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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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必须承认里根的经济复苏计划在短期内确实代价高昂:1982年,美国500强公司的利润下降了27.1%;失业率从1981年的7.5%上升到1982年的9.6%。当时,美国报纸普遍认为美国已经陷入战后最严重的危机,企业破产率达到50年来最高,失业率达到40年来最高。商界,尤其是中小企业主,对这句话提出了尖锐的批评。面对强大的压力,里根总统开始动摇,但沃尔克认为并告诉里根,这是为了美国经济的长期利益。事实上,由于沃尔克的信心和行动,美国被通货膨胀吞噬的命运不仅得到扭转,而且改变了美国的经济结构,为美国从1980年代到2000年的发展和以计算机技术应用为代表的第三次工业革命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在这方面,他的继任者格林斯潘也认为沃尔克是“美国经济活力之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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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为什么紧缩会孕育长期经济发展甚至工业革命?

正如沃尔克的紧缩时期所示,在紧缩的早期阶段,经济将会衰退甚至“衰退”。但这种所谓的“衰退”,恰恰是创造性破坏机制的激活,是经济对繁荣时期的浪费和失误做出的相应调整,是能够满足消费者需求的有效服务体系的重建。这一调整还包括清理错误和浪费的投资,清理“僵尸企业”,使大量有限的资源滞留在僵尸企业可以重新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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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认识到,“衰退”不一定是坏事,它是由经济中的有效因素引发的复苏运动,它只是结束了虚假繁荣造成的扭曲。“衰退”是经济周期进入良性运行之前的一个“恢复”过程,就像薛瑞终结了害虫并能带来好年景一样。一旦“衰退”结束,发展将会更加健康。

更重要的是,由于创造性破坏机制的启动,这种“衰退”当然破坏了旧方法和旧生产能力,但同时也迎来了新方法和新产品的创造。创新和新的工业革命应运而生。正是因为“长江后浪推前浪”,企业和社会经济在这样的创造性破坏中更加健康地发展。

第二,中国当前经济发展中最警惕的风险

正如美国经济学家赫伯·斯坦所说,如果某件事不能持续,它最终会停止。从历史回顾来看,我们认为中国目前的双重扩张是不可持续的,最警惕的风险是双重扩张会固化现有的产业结构,使中国的长期发展战略规划因短期困难而搁浅。

近十年的经济表现证实了一个事实,即随着国内土地成本的上升和人口红利的消失,新一轮的国际产业转移趋势不可避免地出现了。如果我们不能认识到这一趋势,只是重复过去的双增长政策,以确保增长和眼前利益为重,而不是烧桥和加快产业结构升级,中国经济的长期战略目标将无法实现。

路德维希·冯·路德维希·米塞斯早在20世纪20年代就指出,“信贷扩张确实能带来暂时的繁荣,但这种繁荣迟早会被摧毁,导致新一轮的萧条。”金钱把戏只能收到表面的暂时效果。从长远来看,这肯定会给这个国家带来更大的灾难。”弗里德曼在20世纪90年代也指出,货币刺激的初始效应是积极的,而货币刺激的消极效应只是在后期才显现出来。不可否认,双重扩张政策在短期内无疑是积极的。2009年的4万亿计划稳定了经济,促进了就业。然而,这种短期有效性是基于对一个国家长期竞争力的损害,因为这种政策使得创造性的破坏机制丧失,大量的资源被滞留在浪费和错误的投资中,这使得资源的有效优化配置成为不可能。一旦出现这种情况,在当前的国际工业形势下,中国可能无法享受到越南和印度等新兴工业国家的巨大发展所带来的好处。相反,新兴工业国家加入了战斗群,这使得国内工业更加疲惫。也就是说,由于产业结构无法转型,我们未来可能会面临一个尴尬的局面:我们无法在低端产品上与越南、印度等国竞争。就高端产品而言,我们无法与欧美国家有效竞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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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当前中国经济发展的对策

既然张之路持续的货币金融扩张不利于中国经济的长期战略发展,应该采取什么对策?

首先,应该认识到,除了货币和财政扩张,还有许多因素可以促进中国的经济增长。古典经济增长理论表明,一个国家经济增长的因素主要取决于技术进步、资本积累、产业升级、制度完善和创新,其中稳定良好的制度结构是经济增长的基础。可以看出,进一步实施经济体制改革以促进经济增长有许多制度因素。此外,在减少反周期双重扩张政策的频率、通过顺周期“衰退”激活创造性破坏机制、实现重大创新和促进技术进步方面,也有许多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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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我们应该确定战略目标,并在出现戒断症状时保持决心。弗里德曼曾经说过:通货膨胀(信贷扩张)类似于酗酒,两者都有好的前效和坏的后效。因此,有一种超越界限的强烈诱惑。在愈合过程中,顺序是相反的。这就是为什么治疗很难坚持。放慢货币增长率一开始会带来痛苦的副作用:经济增长率降低,失业率暂时偏高,通货膨胀率暂时不会降低很多。这些好处要到一两年后才会显现出来:经济相对健康,并具有非通胀性快速增长的潜力。弗里德曼认为,在1957年后的20年里,美国曾四次试图收紧战术,但都未能保持实力。结果,它只受到了疗程的不良影响,却没能坚持并享受到良好的疗效。所有坚持紧缩政策的国家在消除通货膨胀的同时,也使后续经济健康发展。相比之下,不难发现,里根总统解决了美国经济的滞胀问题,而前总统尼克松、福特和卡特却没有解决,其原因并不是解决方案的本质区别。事实上,尼克松和其他总统也采取了类似里根经济学的策略。问题的关键在于里根用他的战略决心抓住了撤军时期的痛苦,而其他总统在关键时刻没能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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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具体操作中,我们认为有所作为的策略包括

(1)打破局的关键在于打破体制内的二元结构

自1979年改革开放以来,为了适应经济发展和历史遗留的制度问题,中国在实践中采取了二元结构,即允许某一制度的两种形式在制度中同时并存。

1、打破城乡二元体制

到目前为止,农村改革仍在进行,一些涉及农民权益的重大改革还没有完全到位,城乡居民权益不平等现象依然存在。其中许多是制度性规定,如土地产权和户籍,这带来了一系列城乡二元化,如教育、医疗、卫生、社会保障和文化。

英国经济学家安格斯·麦迪森(angus maddison)在比较了中国和欧洲的经济趋势后发现,18世纪后,中国的经济仍保持在1300年的水平,但欧洲的人均gdp在这一时期显著增长。欧洲逆转了其经济表现,而中国与其农民赋权密切相关。以普鲁士的迅速崛起为例,德国经济学家瓦尔特·欧肯曾解释说:“19世纪初,普鲁士彻底的政治和社会改革——农民解放、废除土地对农民的束缚、出现迁徙自由、取消强制劳动、缴纳贡税和强制仆人服务义务——给了农民自由的财产。这一改革彻底改变了普鲁士地主和普鲁士农民的日常经济生活。”欧肯所指的彻底的政治和社会改革是历史上著名的斯坦-哈登伯格改革。由于这些改革措施,普鲁士的社会性质和国力发生了质的变化。随着优惠改革政策的逐步出台,普鲁士从一个封建农业国家转变为现代资本主义工业国家并崛起,为后来的德国统一奠定了坚实的社会、经济、制度和军事基础,成为世界强国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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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也是如此。与今天的中国非常相似,随着工业化的深入,日本农村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一方面,农村人口向城市集中迁移;另一方面,工业发展占用了大量的农业用地。在这方面,日本政府非常重视保护农民的土地权益。对于被征用的土地,他们大多采取高价赎回的政策。正因为如此,日本在整个工业化过程中没有形成像中国这样的“失地农民”群体。相反,卖地的农民作为公民得到第一桶钱,依靠卖地获得的原始资金,或者投资城市房地产,或者经营中小企业,这对日本的经济增长非常重要。他们也已经成为日本中产阶级的重要组成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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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历史发展可以看出,通过打破城乡二元体制和城乡平等权利,国民经济增长可以凭借自身能力重新获得人口流动和城市化的驱动力。目前,扩大内需已被提上重要议事日程,但赋予农业人口权能所带来的巨大红利尚未得到充分认识。

2.打破国有企业和民营企业的双重体制。

适时适度允许国有企业退出完全市场竞争的行业,取消垄断,鼓励民营企业进入,是促进产业结构转型的重要举措。

自上世纪初以来,特别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后,英国经济发展相对缓慢。1970年的工业生产指数是标准,到1985年,该指数仅为105.1。到20世纪70年代末,这个曾经以世界为荣的帝国被美国、日本、德国、法国甚至意大利多次超越。当时,正如英国学者萨姆·阿罗诺维奇(sam aaronovitch)所说:“英国发展不快,生产力低,增长慢,实际收入增长不大,不可能称霸世界。”戴维·科茨和约翰·希拉克也认为:“自19世纪末以来,所谓的‘英国病’已广泛渗透到现代社会的各个领域。”当时英国患了什么病?撒切尔夫人当时的诊断是,“我们允许工人和制造商组成各种贸易联盟,这限制了竞争力,降低了生产率。”两次世界大战扩大后,变得庞大而麻烦的英国政府迅速干预了一切。提高工作收入、商业、消费和财产转移的税收,有计划地发展每一个阶层:包括城市、农村、工业和科学;整体经济采用凯恩斯主义的财政扩张政策,而个体经济允许地区和行业根据不同标准获得政府补贴;并通过直接取得所有权或间接利用法律和规章限制私营企业向政府指定的方向发展,将企业国有化。”正是基于这种认识,撒切尔夫人在上任伊始就宣称:“英国经济中最大的两个问题是垄断性的国有化企业和垄断性的工会。”为此,科奈指出,“国有企业和国家投资发展经济是一种低效和有偏见的解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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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国有企业和民营企业必须平等公开竞争,依靠市场力量搞活国有企业,同时进一步放开准入门槛,允许民营企业进入国有企业经营的行业,打破垄断,通过竞争促进繁荣的实现。

3.全面降低企业税负成本

英国古典政治经济学的代表人物大卫·李嘉图在其著作《政治经济学与税收原则》中强调,减轻税收负担是促进经济增长的最佳途径。他认为把收入用于非生产性消费是阻碍资本积累的主要因素,而最重要的非生产性消费是税收和地租。因此,要增加国家财富和扩大资本积累,就必须有效地减少税收和租金。

在这篇文章的开头,我们提到了导致英国第一次工业革命爆发的原因。除了泡沫法案的颁布和金本位制的建立,减税也是其中一个因素。类似的历史实践包括第一次世界大战后的美国。1909年,美国引入了联邦累进税制,当时最高边际税率仅为7%。到1918年,税率已经上升到77%。从1920年到1921年底,美国陷入了经济衰退。在此期间,工业生产下降了25%,机器制造业、煤炭、钢铁等也下降了。都下降了大约70%;农业生产总指数下降11.4%,其中主要农产品(000061,诊断库存)价格下降70%;失业率超过23%。作为回应,当时的总统沃伦·哈定开始采取一系列减税措施。哈定总统的继任者约翰·柯立芝(Jr .)甚至在接任总统后直接将税率降至25%。数据显示,减税措施对经济的影响很大:与减税前相比,产出几乎翻了一番,失业率也从减税前的6.5%降至减税后的3.1%。减税前的实际联邦收入增长率为-9.2%,减税后为+0.1%。[37]美国在20世纪20年代也进入了“工业繁荣”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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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另一个经典案例来自里根时期。1981年8月,里根总统签署了《经济复苏税法》,即肯普-罗斯减税法。根据该法案,政府将在三年内将劳动收入的边际税率全面降低25%。非劳动收入的最高边际税率也从70%降至50%。总体边际税率的降低增加了对工作、生产和投资的激励。数据显示,减税前政府实际税收为-2.8%,减税后为+2.7%;从1978年到1982年,美国的实际经济增长率为0.9%,从1983年到1986年的增长率为4.8%;失业率从1982年的9.7%下降到里根离任时的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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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此,为促进经济的长期健康发展,政府应从降低税收负担、土地使用成本、社会保障成本、电力成本、融资成本和制度交易成本入手,全方位降低企业成本,以支持实体经济的发展。

四.摘要

面对内外经济压力,财政和货币政策双重扩张的呼声又回到了政策层面。通过历史回顾,我们发现阶段性紧缩政策不仅会导致经济萧条,而且会对繁荣时期的浪费和失误做出相应的调整。它重新优化了有限资源的配置,促进了未来的繁荣和创新。回到双重扩张的老路显然无助于解决经济内部的结构性矛盾,也无法有效抵御外部持续的矛盾。目前,我们面临着人口老龄化和经济、城市和产业分化需求增加的局面。当务之急是保持战略实力,打破体制内二元结构,坚定不移地实施经济体制改革,释放制度因素在经济增长中的活力,保持良好环境,促进中国经济发展战略的实现。

标题:韩和元 郭杰群:“双扩张”无益于解决中国经济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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