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供给侧改革重在支持优质中小微金融机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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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中央政治局最近召开了第十三次关于改善金融服务和防范金融风险的集体研究。中共中央总书记习近平主持学习时，第一次把深化金融供给体制改革摆在极其重要的位置。随后，中国人民银行、中国保监会等相关部门对金融供给侧改革进行了解读。根据以上新闻信息，我们可以基本把握金融供给方改革的核心实质。与前几年工业部门的供应方改革一样，金融供应方改革也是金融服务供应方的结构性改革，增加有效供应，减少无效供应。最高管理层再次强调了金融供应方改革的背景。当然，中国金融服务的总供给是过度的，但结构是不平衡的。

首先，从总量上看，2018年中国金融业增加值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重为7.68%，这一比重在过去15年持续上升，2015年达到8.44%的高水平。然后，随着金融去杠杆化的推进，它有所下降，但与历史相比，它仍处于相对较高的水平。与其他大型经济体相比，它并不太低，尤其是高于美国和日本。由此可见，中国金融服务的总供给绝对不会太小。在这一数据背后，也反映了中国金融业在过去15年取得的优异成绩，以及对实体的金融支持有所改善。

然而，我们也应该认识到，在实体部门仍然有一些重要的领域，金融服务仍然不足。目前，最典型的地区是民营企业、小微企业、“三农”，融资难、融资贵的问题还没有得到很好的解决。中小企业融资难是一个世界性的问题，自然不能完全解决。根本原因是融资服务商难以以合理的成本为这些企业完成风险定价，实现融资业务的商业可持续性。事实上，国内外工商界和政界各界人士也在积极探索缓解中小企业融资困难的途径。例如，在中国东南沿海中小企业集中的地区，一些中小银行通过信贷员深入社区和村庄的基层，深入实地，积极缓解信息不对称。或者由于自然联系，信息不对称的程度本来就很低。在掌握了足够的信息后，风险定价就完成了，这就是通常所说的“海上战术”。从泰州银行、泰隆银行、汇通银行等几个样本银行的财务数据可以看出，这些方法不仅支持了中小企业，还为银行带来了可观的回报，实现了双赢。进入21世纪后，特别是2013年前后互联网技术和大数据技术兴起后，大中型银行和网上银行(如网上商户银行和伟众银行)也可以根据自己掌握的客户数据实现网上信贷，从而实现对中小企业的高效信贷服务覆盖。当然，在现实中，大多数银行实际上都采用了“人工+数据”的综合模式，不断探索中小企业信贷服务。

但是，纵观全国，民营企业、小微企业、“三农”融资困难依然存在，这些企业的整体供给水平仍然不足。除东南沿海地区的实践外，这种业务在广大内陆地区的发展还不够，对薄弱地区的支持还不够。因此，中国金融业的巨大规模并不意味着供给是完美的，还有许多薄弱环节，甚至是空白区，需要有针对性地进行补偿。

与此同时，一些地区经历了过度的金融供给，金融机构在某个细分市场“堆积”，但积累了大量的风险。近年来，最典型的是地方政府、国有企业和其他国有部门，以及房地产行业。由于这些领域存在“政府信用幻觉”或“土地信用幻觉”，金融机构认为这些部门资金需求旺盛，风险水平低，甚至认为有各级政府的隐性担保，因此没有必要担心风险。最后，大量金融机构涌入这一领域，争夺城市投资和国有企业等客户。此外，在经济低迷时期，由于其他企业的经营压力加大，一些风险暴露出来，导致更多的金融机构聚集在国有部门。即使监管当局开始采取措施遏制这一趋势，金融机构仍会绕开国有部门，通过各种创新业务提供资金。许多所谓的创新业务本质上是监管套利，旨在绕过监管要求，将资金非法转移到特定领域。例如，银行间投资和表外金融管理已成为监管套利最集中的地方，因此自2017年以来，它们也成为严格金融监管的主要目标。然而，当地方政府、国有企业等部门的杠杆水平过高后，财务压力开始积聚，这可能导致风险。因此，不是全国所有的金融供给都是有效的，有些是无效的，甚至是有害的。

综上所述，虽然中国金融业总量巨大，但其中包含大量的无效供给，而一些关键领域的有效供给仍然不足。金融供给方改革的核心目标是增加有效供给，减少无效供给。如何减少无效供给很容易理解，即继续严格控制地方政府和国有企业等高杠杆部门的融资投资。然而，就增加有效供应而言，这可能与前几年工业部门的供应方改革正好相反。工业部门已将其市场份额集中于高素质的领导者，为了增加对中小微型企业的融资供应，我们需要更多高质量的中小微型金融机构。

目前，面向中小微型企业的主流信贷服务方式有:中小微型金融机构的海上策略，大中型银行和互联网金融机构的大数据信贷。然而，后者需要掌握丰富的大数据，这是大多数机构难以复制和推广的。因此，在现有技术条件下，最具操作性的方法是适当增加中小微型金融机构，增加中小金融机构在整个金融供给中的比重，积极推广中小微型企业的有效信贷技术，使更多实体受益。我们建议后续监管部门继续推出资本补充、流动性支持、分行开业等支持中小微型金融机构的其他措施，加大对中小微型企业的支持力度，提高金融服务的有效供给。

(作者是国信证券金融行业首席分析师(0027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