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俊义：银行的好日子要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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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钢铁、煤炭等产能过剩行业成功实施供给侧改革后，今年2月的政府工作报告首次提出实施“金融供给侧结构性改革”。

问题来了:供应方改革会有什么影响？金融供给方改革将从哪些方面开始？银行日即将结束吗？请参见下面的详细分析。

实体经济供给侧改革的经验

我们为什么要实施实体经济的供应方改革？因为需求侧监管面临两个主要问题:

首先，经济数据库越来越大，这导致需求方刺激的强度相应增加。2007年底，基础设施投资规模为3.1万亿，但2013年底为9.4万亿。如果2008年的4万亿政策落实到2014年，那么力度将非常弱；

第二，随着房价越来越高，房地产的每一次刺激都为房地产市场的调整埋下了隐患。因此，供应方的监管是一种新的尝试。

那么，中国在钢铁和煤炭等产能过剩行业实施供应方改革方面有什么经验？

用一句话来概括，就是降低行业的无效生产能力，提高行业的盈利能力。

压缩无效生产能力意味着供应方改革的目的不是减少工业供应，而是提高工业能力利用率。以钢铁行业供方改革为例，2014年至2016年，淘汰粗钢落后产能完成量分别为3100万吨、1700万吨和1100万吨。然而，随着经济周期的上行，中国粗钢产量在2017年和2018年大幅上升。可以看出，供应方改革的目的是提高行业的有效供应能力(见图1)。

提高盈利能力是指通过供应方改革消除落后产能，提高行业盈利能力。以钢铁行业为例，随着工业产能利用率的提高，2015年后钢铁行业的毛利率逐渐上升(见图2)。钢厂毛利上升的背后是钢铁价格的回升。例如，螺纹钢价格从2015年的最低1900元/吨上涨到2017年底的最高4700元/吨，上涨了近2.5倍。

金融供给侧改革的两个关键点

在成功推进了房地产行业的供给侧改革之后，我们为什么要推进金融侧改革？主要有两个原因:

首先，从国际环境来看，有必要建立一个支持我国自主科技研发的金融环境；

第二，从宽货币到宽信贷的过程中存在着堵塞，因此有必要引导银行体系优化信贷投资结构。

因此，预计金融业供应方改革将有两个主要切入点:

第一，提高直接融资能力。中国的融资模式以间接融资为主。在过去10年的社会融资规模中，股票融资的最高比例仅为7%左右(见图3)。然而，以银行为核心的间接融资体系擅长于信贷定价，而不擅长于技术定价。因此，要提高科技自主研发能力，必须发展直接融资。

目前，科创版是加强直接融资的核心措施。作为资本孵化技术的一种手段，它稀释了科技企业的利润要求，强化了从事高新技术和新兴产业的企业的主要要求。可以想象，一旦科技版开通，未来科技企业通过“vc-pe-科技版上市”方式成功融资的概率将大大提高，而科技版提供的退出机制也将激发vc和pe投资科技企业的热情。总之，硅谷的“技术+风险投资”模式和工程师奖金将在中国逐步发酵。

第二，减少低效融资供给。现有的银行体系以土地抵押贷款为公共贷款的核心，导致两个严重失衡:一是银行贷款过度延伸到房地产、国有企业和地方政府等土地资产企业；其次，银行体系由大中型银行主导。但是，在房地产、国有企业和地方政府领域，未来的信贷空将会逐渐减少:第一，依靠房地产、国有企业和地方政府增加杠杆不再能使中国走出l型经济的底部，而只能分阶段缓解经济低迷；第二，这三种类型的融资实体具有较高的杠杆率，这意味着一定的金融风险。

以房地产为例，在2018年以来的房地产开发资金来源中，银行贷款资金增速开始呈现负增长，反映出在政策层面减少房地产融资供给的意图(见图4)。

银行的好日子结束了吗

在促进直接融资和用资本刺激技术的金融供应方改革过程中，银行的好日子结束了吗？

首先，就趋势而言，银行业在经济中的增加值比重将会下降。金融供给方改革的核心是增强金融服务实体经济的能力。改革不可避免的后果是金融业的增加值与gdp的比率将会下降(见图5)。银行业在金融业中首当其冲。例如，2018年证券业净利润为666亿英镑，低于2018年前三季度大型股份制银行的净利润。从国际比较来看，由于缺乏银行业增加值的统计数据，以金融业增加值为例，2017年，中国金融业增加值占gdp的7.97%，而美国金融业仅占7.52%，表明中国金融业与实体经济相比有一定的空利润空间。

其次，小微企业仍然是信用的蓝海。目前，政府调控银行体系信贷投资的思路是引导小微企业。例如，要求控股大型商业银行2019年普惠性小微企业贷款的总体余额同比增长30%以上。然而，目前小微企业贷款的增长率并不乐观，自2017年9月以来，增长率一直在下降(见图6)。

如果我们看看以小微企业为特征的银行，一般的息差水平较高，而不良贷款率较低。例如，2017年某城市商业银行的净息差为4.86%，而不良贷款率仅为1.28%。这种指数组合优于许多上市银行，表明小微企业尚未完全竞争，仍是一片蓝海。银行需要做的是走出传统的土地抵押贷款的舒适地带，在“线下推进”和“网上进入”两种模式中选择自己的道路，发展小微企业信贷。

总之，改革意味着一种模式逐渐退出历史舞台，同时一种新的模式出现。对于银行来说，金融供给侧改革就是抛弃土地信念，真正扎根于服务地方中小企业，这也是改革给中小银行带来的发展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