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舸：从刘纪鹏指责董明珠的股市文盲言论说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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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对最近著名学者刘纪鹏指责董明珠“不懂股市”，格力电器独立董事刘姝威(000651)表示:“董事和高管应该致力于(执行)公司管理，而不是资本运营，所以格力电器多年来一直坚持分红。这是中国股市未来的发展方向。”

笔者认为，与的“双刘之争”是对上市公司发展阶段不同侧重点和目标的不同认识，也是对企业家与资本关系边界的不同看法。在刘纪鹏的网上帖子中，格力电器董事长董明珠只扮演了资本的“保姆”角色。文章还称，在中国上市公司的董事中，很少有像董这样的职业经理人敢对自己的老板如此愤怒。

自1990年进入格力担任业务经理以来，董明珠在格力的陪伴下成长为格力的高级管理人员近30年，也成为格力2000亿年经营收入的领军人物。那些对企业发展历史略知一二的人都知道，随着时代的变迁，企业的核心竞争力不再依赖于资本、市场份额、利润等。相反，人(从管理者到普通员工)被视为企业最重要的资产，因此企业可以随着人的成长而成长，而培养和留住有价值的人直到他们成长为企业的引擎也关系到企业的根基能否永远持续下去。董明珠与格力的关系显然是相互成长和最终成就。从这一基本理念出发，我认为将董明珠定义为格力电器的“保姆”显然还处于企业文化认知的相对初级阶段。

应进一步辩证地看待资本与上市公司管理的关系。资本是企业发展所需的血液，但它绝不是决定企业成败的唯一因素。事实上，瞬息万变的市场、日益激烈的竞争以及当前资金过剩的背景也使得优秀的企业、优秀的企业家和资本成为一种相互选择的关系。在上市公司分红并不特别普遍的股票市场，格力长期保持高额分红，这不仅让股东分享业绩快速增长带来的分红，也希望更多的投资者能够深入分析格力业绩背后的发展和投资布局价值，并有一个前瞻性的愿景，愿意与企业携手应对行业和时代的变化。

如果短期内股息减少或暂停，他们会选择匆忙抛售股票。这些散户投资者和机构只是金融投资者，资本市场当然需要这样的投资者，但不是尽可能多的投资者。相反，对于像格力这样的超大型企业来说，为了保持未来的战略投资，最需要聚集的是价值投资者。由于中国资本市场特别是二级市场的高流动性，一些散户和机构在任何时候抛售股票并“离开”上市公司是很常见的，但上市公司管理层却不能在任何时候放手。要为企业的发展设定长期发展目标，支持不同阶段的不同战略，发挥企业的守护者作用。

因此，真正有远见的企业家不会迷信资本，而是会看穿资本本身的许多局限性，敢于教育投资者和市场，即使他们不得不承担某些争议。

自1932年伯利和梅耶尔提出现代企业所有权和控制权分离的概念以来，越来越多的企业家比资本更能控制企业发展的路径和方向，这已成为一种明显的趋势。

从“双刘”的论点来看，答案显然是否定的，资本驱动的企业发展模式并不是万能的。无论是从行业发展水平来看，由共享自行车和其他资本吹出的通风口正在迅速消失；或者从公司治理机制的完善来看,“大股东收买空上市公司”现象的频繁出现表明，资本驱动模式的弊端日益突出，这决定了坚持商业理性的市场将放弃这种模式，而青睐更有价值、更规范的利润长期输出中心，即高素质、归属感强、品牌企业文化强的企业家将是发展的核心。在这方面，“刘两家之争”也是一个契机，有助于我们更好地理解中国资本市场和企业家的演变规律，而不是永远停留在旧的思维和旧的模式上。

(作者是金融评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