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家：提高金融核心竞争力 为实现高质量发展“赋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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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几个月，中美两国工作组不断举行多轮高层经贸磋商，为落实两国元首在阿根廷峰会上达成的共识做了大量工作。

面对过去一个世纪前所未有的变化，深入探讨如何应对贸易摩擦带来的变化，如何深化金融供给方的结构性改革，增强金融服务实体经济的能力，有效“化危机为机遇”，将解决贸易摩擦的过程转化为推动全面深化改革、实现高质量发展的过程，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贸易摩擦如何改变

贸易和金融投资秩序？

贸易单边主义严重冲击了现有的国际贸易规则和运行机制。当前的国际贸易体系和规则是自伟大的海洋时代开始全球贸易以来，经过600多年的实践和谈判而确定的，是全人类智慧的结晶。通过经贸谈判制定规则和解决争端已经成为贸易行为的主流。单个国家的单边主义给现有的国际贸易规则带来了巨大的冲击。

受贸易摩擦直接影响的加拿大股市去年下跌了近2000点，跌幅为12.5%，而a股市场下跌了25%。去年下半年，美国股市从上涨转为下跌。第四季度，道琼斯指数下跌了5000点，最多下跌了21%。贸易摩擦是保守主义兴起的重要表现，它改变了全球经济一体化和经济体间竞争关系的一致预期，使主要金融机构考虑更多的竞争和冲突因素。

贸易摩擦深刻地改变了政府和企业之间的互动关系。传统的政府直接投资和帮助企业将在解决贸易摩擦的过程中逐步减少。采取竞争中立政策，平等对待国内外资本、国有企业和民营企业，创造公平竞争的市场环境，已成为中国经济领域深化改革的方向。财政补贴和技术支持逐步减少的新环境，对中国企业通过市场化手段进行融资和研发提出了新的要求；这就对如何提高金融业的全球竞争力，扩大金融的高层次双向开放，提高开放条件下的经济金融管理和风险防控能力，提高参与国际金融治理的能力提出了更加迫切的新要求。

贸易摩擦是“黑天鹅”

还是“灰犀牛”事件？

今天的世界经济，在二战后，特别是互联网时代的快速发展，已经到了一个新的“十字路口”，所有主要经济体的增长都在放缓。在增长乏力、自给自足的情况下，反全球化浪潮正在兴起。从2016年起，各国签署了crs协议，对海外资产和收入征税，并共同打击“避税天堂”；从去年的全球贸易摩擦、主流投资机构减少风险资产以及央行增持黄金可以看出，各国的经济和金融政策趋于保守和封闭。随着世界经济的持续下滑，贸易摩擦和金融动荡、反垄断调查、技术壁垒等层出不穷。将成为高概率事件，成为经济发展的重要不稳定和不确定因素。

辩证地说，贸易竞争不是一件“坏事”，所以大力推进金融创新可以成为一个新的发展机遇，否则就可能陷入衰退。上一次对世界经济结构产生深远影响的贸易摩擦出现在20世纪80年代中期，其标志是日本、美国和其他五个国家签署了《广场协议》。此后，日元每年升值5%，大量热钱流入日本，极大地推高了股市和楼市等金融资产。然而，由于创新力度不够，日本被迫在四年后通过严厉的货币紧缩手段戳破泡沫，这使日本陷入了长达十多年的衰退。另一方面，在美元贬值的背景下，美国利用信息技术进行大规模的金融业创新:开放投资银行、保险公司等非银行金融机构参与竞争，加快期货、期权、票据、债券等市场的发展，推动资金“脱媒”，直接融资企业。金融创新不仅帮助美国度过了1989年至1991年的短暂衰退，还迎来了长达10年的“大牛市”，形成了金融经济发展和科技进步的良性循环。

如何提高金融业的核心竞争力

高质量发展的“赋权”？

目前，贸易摩擦形势有所缓解。我们要牢牢把握这一来之不易的战略机遇期，面对复杂多变的国际经贸形势，始终要做出战略努力，坚持做好本职工作，为实体经济“输血”，为优质发展“赋权”，通过提高金融业整体发展水平和核心竞争力实现优质发展。

首先，大力发展直接融资市场。融资难、融资贵，仍然是中国企业发展的主要问题之一。要提高金融业的核心竞争力，必须大力发展股票市场和债券市场。我们可以借鉴美国股市与实体经济长期相互促进的经验，改变中国股市长期低水平运行、“短牛长熊”、再融资功能有限、市场活力不足、投机性收入大于价值投资、违法违规处罚过轻等违背资本市场发展规律的问题，促进股市真正发挥融资市场和投资市场的作用。建立和完善国有资本风险投资基金，探索建立主权投资基金，通过股权投资、风险投资等市场化方式支持企业创新发展和海外并购。探索建立奖励自主创新、增加R&D投资的新型融资模式，鼓励和引导市场对真正具有核心技术的企业给予更高的估值，形成“R&D高投资-市场高估值-过度融资-R&D高投资”的良性循环。

第二，规范知识产权交易的发展。通过国家政策引导，鼓励地方试点建设区域性专业知识产权交易平台，建立和完善以市场为导向的知识产权保护和使用制度机制，使以R&D为重点的企业和个人真正获得尊重和应有的利益。推进知识产权证券化，鼓励上市公司通过股权交易和股权合作将知识产权转化为股权，与企业共同成长。大力支持中介服务机构、科研院所和高校开展知识产权运营服务，形成产学研互动的良性机制。探索知识产权交易的法律法规，确保有法可依和合理规范。

第三，着力提高投资银行的专业化和国际化水平。投资银行是资本市场的主要金融中介，其质量决定了资本市场的质量。随着金融双向开放的不断扩大，中国具有国际视野的投资银行比例过低，与国际接轨能力不足的问题逐渐凸显。在注册制背景下，应努力提高投资银行支持科技企业特别是暂时亏损的高科技企业进行初始并购、资产证券化、项目融资等的能力。提高海外高科技企业“懂计算、会说话”的能力。提高投资银行从源头把握金融创新节奏的能力，避免过度创新影响企业正常生产经营。探索投资银行和违法违规责任人的终身问责制度，改变了“三杯美酒”的现状。

第四，鼓励民营企业成为海外并购的主力军。随着贸易摩擦的中止和高层双向开放的扩大，这是中国企业进行海外并购的一个难得的“窗口期”。在这一轮海外并购中，应鼓励民营企业作为主力军，通过市场化手段，收购一批高技术、高质量的海外企业，优化产业结构，提高经营质量。政府通过以市场为导向的主权投资基金和国际投资银行提供金融支持。引导民营企业收购企业、引进人才，通过股权激励、知识产权交易等金融手段吸引和支持高层次科研人员和技术团队。在被收购企业的基础上，我们将在政府和企业运作的指导下，建设一批高质量的离岸R&D中心和海外孵化基地，打造紧密联系国内外的创新高地。

(作者是中山大学管理学院教授，万和是中山大学管理学院博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