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江伟：当虚增利润多缴税款可以退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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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一则关于上市公司退税的公告引起了我的注意。具体情况如下。该上市公司宣布，中国证监会已确定该公司2015年的虚增利润为1000万元。经会计更正后，税务机关最近应申请退还公司缴纳的所得税250万元。

虽然“250”这个数字在传统认知中没有那么有吸引力，这样的交易价格在市场交易中也很少见，但毕竟是实实在在的钱，涉及到公众股东的利益，按照信息披露的要求进行公开是不可避免的。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即使有一天伪造时可能不会出现问题，有关人员也可以及时申请退税，这就像是一种“勤勉”和“尽责”的专业作风。

因业绩欺诈而多付的税款可以退还吗？至少在目前的法律框架下，没有问题。《中华人民共和国税收征管法》第五十一条规定:“纳税人缴纳税款超过应纳税额的，税务机关发现后，应当立即予以退还；纳税人自缴纳税款之日起三年内发现的，可以要求税务机关退还多缴税款，并加算同期银行存款利息，税务机关经及时调查后应当立即退还；退出国库的，依照国库管理法律、行政法规的规定予以返还。”具体来说，在这种情况下，公司2015年的年报将利润夸大了1000万元人民币，并额外缴纳了250万元人民币的所得税，税率为25%。然而，当该公司的业绩欺诈被确认后，它于2018年5月10日收到了中国证监会的行政处罚决定。按照这个时限，它确实符合三年的要求。此外，根据相关条款，银行同期存款利息也可以增加，但在退税操作过程中，税务机关是否“还本付息”尚未公布。

虽然这符合法律规定，但却颠覆了大家的三种观点。众所周知，目前，a股惩罚上市公司的业绩欺诈，这是长期以来一直受到批评。“60万元”的罚款标准被认为是鼓励上市公司造假和变相违规。在市盈率的催化下，每虚增1元钱的利润，财富效应就会放大几倍甚至几十倍。以前市场上有这样一个故事，当一家上市公司的管理层吃饭并付账时，董事长建议持有x%以上股份的股东aa分享股份。原因是，如果餐饮费用包含在管理费用中，会影响当期利润，持股比例高的股东损失更大。显然，在业绩欺诈的情况下，大股东的动机更强。然后，当问题出现时，膨胀的利润将增加税收负担，这原本是限制业绩欺诈的一个成本因素，但法律似乎给了他们放行的绿灯。上市公司很容易获得一个“选择权”——支付高达60万元的罚款作为特许权使用费，并有机会享受夸大业绩带来的所有好处。即使事情被揭露，也没关系。额外的税款可以用利息全额偿还。

税收征管法和证券法是两个独立的法律，它们在实践中对应着不同的适用领域。在税法框架下，涉及退税的环节是维护市场主体利益的需要，《证券法》也在尽最大努力维护市场的三大公共原则，尽管它一直被批评为处罚较轻。a股遭遇后，这两大法则产生了意想不到的尴尬结果。

《税收征管法》只强调纳税人在三年内发现多缴税款时可以退税。这并不是说，如果纳税人故意多缴税，他们就不能退款。也就是说，文章强调了他们支付更多税款的事实。至于为什么不考虑多缴税款，该上市公司可以申请退税，税务机关只能依法退还。

有了这些励志故事，因业绩造假而被摘牌的新泰电器、因业绩造假而即将被摘牌的金亚科技、康德信，以及创下300亿银行存款消失纪录的康美制药，还能争取税务局申请退税，尽可能“维护”公众股东的利益？我不知道这是不是黑色幽默。

(作者是《证券时报》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