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锐：以财政收入适度减速换取经济持续增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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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财政部近日发布的今年前三季度财政收支报告，今年1-9月，全国一般公共预算收入为150678亿元，同比增长3.3%，增速比去年低5.4个百分点。从目前的增长趋势来看，保持财政收入同比增长5%的年度目标相当困难。

通过扩大时间跨度，我们可以发现，虽然中国财政收入的年规模在过去10年中一直在增长，但除了几年之外，财政收入的总体增长率呈现出逐步下降的趋势。从2014年开始，财政收入增速开始从上一年的10.1%下降到当年的8.6%，之后每年都保持一位数的增长，增速越来越小。数据显示，2018年，国家一般公共预算收入为18.34万亿元，虽然同比增长6.2%，实现年度目标，但增速比上年下降1.2个百分点。

财政收入和经济增长经常保持非常密切的积极关系。在过去的10年里，中国的经济增长率实际上一直在逐年下降。在这种情况下，财政收入显然不可能逃脱下行力量的约束，实现“反击”。财政收入的总体下降甚至大大超过了国内生产总值的持续下降，这种边际下降将在2019年继续。由于今年国内生产总值预计将放缓至6.5%-6.0%，总需求的减弱将推动工业品价格继续下跌，企业利润不可避免地受到压缩，这将不可避免地给占税收收入比重最大的增值税和企业所得税带来压力，并将受到影响，财政收入增长率将进一步下降。

由于经济下行压力下的反周期调整，减税和减费的效果将不可避免地对今年的财政收入形成硬抵消。自今年年初以来，制造业和其他行业的现行16%增值税税率已降至13%，运输和建筑业的现行10%税率已降至9%。尽管6%的第一税率保持不变，但还是被采纳了。增加生产和生活服务的税收减免等配套措施只会减轻所有行业的税收负担；此外，修订后的《个人所得税法》及其实施条例得到全面实施，并实施了六项特别附加扣除政策。今年前三季度居民税同比下降29.7%，社会保险费率将进一步下调。这样，从今年1月到9月，全国税收收入下降了0.4%，税费减免规模超过了1.5万亿元。每年减税和减费2万亿元没有悬念。如果受到影响，财政收入将面临压力。

进一步分析表明，作为财政收入重要渠道的政府性基金预算收入今年越来越窄。数据显示，去年全国政府性基金预算收入为7.5万亿元，其中土地使用权出让收入为6.5万亿元，这意味着土地出让收入占全国政府性基金收入的比例高达87%。根据第十三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二次会议通过的《政府工作报告》，今年地方政府土地出让收入预计为6.71万亿元，虽然略有增加，增幅为3%，但与2018年25%和2017年40%的增幅相差甚远。受此影响，今年政府资金收入势必大幅下降。

尽管今年财政收入的增长面临着相当大的风险和压力，但增长率将进一步降低。但是，如果我们能够通过大幅度减税和企业减费来调动和释放市场参与者的活力，增强经济发展的弹性和后劲，那么财政收入的减少和增长的减缓将只是短期的痛苦；此外，虽然土地出让收入形成的政府资金收入明显减少，但它可以迫使地方政府真正摆脱对“土地财政”的依赖和偏好，转而寻找新的经济增长点，构建新的财政收入渠道。与土地出让收入相比，房地产业动能对财政收入的贡献将更加稳定和持久。此外，虽然今年国内经济增速将继续放缓，但绝对不会出现悬崖跳水，经济运行将保持在合理区间，为财政收入稳定增长提供有力支撑。

保持必要的经济增长率是保持财政收入持续增长的最重要前提。一方面，外国应尽一切努力创造一个更加宽松和顺畅的贸易环境，通过灵活的贸易谈判和签署双边和多边自由贸易协定等一系列措施扩大企业出口，同时通过增加出口退税降低企业出口成本，提高出口效益；同时，要通过自由贸易区的深入改革和创新，增加免税商店的准入，促进贸易和投资的自由化和便利化，增加海外产品的进口，这将迫使国内企业优化和升级产品，更多地挖掘和调动消费能源。另一方面，打造新的投资引擎，主要是加大对制造业技术改造和设备更新、5g商业和人工智能、工业互联网、物联网等新基础设施建设以及城际交通、物流和市政基础设施的投资。与此同时，它填补了农村基础设施和公共服务设施的“短板”，并使投资准确地增强了经济实力。

突出国有企业改革主线，释放制度变迁红利，是创造新的财政收入来源的重要途径。数据显示，去年中国国有企业利润总额首次超过3万亿元，同比增长12.9%。今年前七名继续增长7%，其中前三季度中央企业净利润增长7.4%，但国有企业财务状况仍有巨大的空空间继续改善。一方面，要通过去产能和重组，从供给方面加大国有企业资产的自我优化和改善，同时利用资本市场推动国有企业大规模重组，增强国有企业的市场竞争力和盈利能力；另一方面，要加大国有企业混合所有制改革的力度，引进更多的优质民营资本，加强国有企业存量资产的社会主导和市场渗透；更重要的是，要加快国有企业由资产经营向资本经营的转变，建立严格的国有资产保值增值监管体系，防止国有资产流失，确保国有资产的每一笔收入都能进入中央和地方财政仓库。

还需要强调的是，在财政收入下降的同时，今年前三季度财政支出同比增长7.4%，同比增长1.9个百分点，比预算高出2.9个百分点。从支出构成来看，教育和科技支出同比增长10.15%，节能环保支出同比增长14.5%，社会保障和就业支出同比增长9.2%，农林水支出同比增长8.7%，总体支出结构明显优化，未来中国财政支出保持稳定增长的动能依然十分充足。除了经济增长的弹性之外，中国明年还可能继续保持2.8%的财政赤字增幅。作为弥补赤字的国际惯例，在发行公共债务的类别选择上，中国政府可以在地方政府债券层面上增加市场。更容易识别项目收入较大的专项债务发行规模，从而更好地实现金融投资回报；此外，在现有存量14.8万亿元的基础上，国债发行增量将进一步扩大。目前，中国中央政府的负债率还不到20%，远低于发达国家，空的扩张空间非常巨大；非常重要的是，国债在发挥财政转移支付功能的同时，能够更有效地达到“补缺”的效果，平衡区域经济增长的需求，从而为财政收入的稳定增长奠定了广阔的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