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锦秋：将政府补助纳入规范公正透明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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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企业从地方政府获得补贴，这些补贴不是用于科学研究和创新，而是用于价格战，从而破坏了公平竞争的市场环境。

熊金秋

接近年底时，越来越多的上市公司通过政府补贴“粉饰业绩”。截至前三季度，已有3555家上市公司获得政府补贴，即95%的上市公司获得政府补贴，总额为1055.48亿元；同期有505家上市公司政府补贴规模超过公司净利润，其中404家公司净利润为负，部分上市公司将政府补贴视为“维持生命”的工具。

设立a股的目的是为了更好地连接投资和融资。企业通过融资做大做强，投资者获得丰厚的投资回报。只有资本流向最合适的地方，融资效率才能最大化，这就决定了a股市场有很高的门槛。上市公司应该是中国经济的杰出代表和社会各界的领袖，应该引领和带动经济发展，为社会做出更多的贡献。

然而，地方政府各种令人眼花缭乱的补贴使上市公司成为受款人，导致上市公司的定位出现偏差，原本应该是火车头和拖拉机的上市公司，变成了累赘和解脱，资本市场的正能量难以发挥。

地方政府补贴上市公司的原因之一是为了保护它们的外壳。上市公司的数量被认为是当地经济实力的证明，而空壳公司就是上市公司；保存了壳牌，但也保留了希望，即壳牌公司将在未来注入新的资产。政府补贴垃圾公司，这不仅浪费了大量宝贵的资源，也使这些公司能够继续在市场上生存。越来越多的低质量上市公司被存放在市场上，这使得资本市场难以优化资源配置。

在所有的补贴中，对科技公司的补贴是最武断的，而且补贴政策极其不透明。地方政府可以发布文件，甚至政府会议纪要，行政单位的补贴甚至可以低至乡镇政府。地方政府用有限的财政资金补贴垃圾处理公司，这浪费了纳税人的资金，造成了社会不公，并容易滋生腐败和企业欺诈。

一些企业从地方政府获得补贴，这些补贴不是用于科学研究和创新，而是用于价格战，从而破坏了公平竞争的市场环境。

政府补贴很容易导致国际贸易摩擦。此前，中国对光伏产业实行补贴政策，导致美国、欧洲等国家对中国发起反倾销和反补贴双反调查，令光伏企业疲于应对。或许，没有政府补贴或通过减少政府补贴，企业可以凭借内部实力蓬勃发展，而出口产品有许多障碍。

应该说，政府补贴在支持新兴产业发展和引导创新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但政府对企业的补贴应纳入法制、规范、公平、透明的轨道，并防止各种副作用。因此，建议统一颁布《企业政府补贴条例》，限制政府补贴的范围，明确政府补贴的形式，规范企业申请政府补贴的程序，建立公开、监督和约束机制。

首先，尽量缩小政府补贴范围，减少补贴支持。对于相对发达的行业，政府应该减少甚至停止补贴，以防止产能过剩。政府补贴的范围应主要针对创新产业，但补贴也应受到控制。企业应承担适度的创新风险，创新风险不能完全由政府承担；创新支持基金的使用也应由第三方监督和评估。如果资金不分配，他们就会被落下。如果资金使用效率低下，甚至被用于其他目的，则禁止获得政府补贴，甚至禁止下次收回补贴。

第二，增加减税和降低成本。如果各级政府的补贴大大减少，就可以节省一定数量的财政资源。2019年，中国的减税和减费总额将超过2万亿元。在下一阶段，减税和减费仍可加强。政府补贴应该惠及个体企业，减税和减费应该在普遍性和公平性方面惠及所有企业。

第三，尽量避免向企业直接发放现金补贴。以政府补贴的形式，可以更多地考虑由政府向企业提供贴息贷款，或者通过资金补贴消费者、减免消费者税收等方式间接支持产业发展。

第四，建立上市公司过度补贴退出市场的机制。目前，主板和其他上市公司实施风险预警调查净利润指标，其中不包括扣除因素。这是一个漏洞。为了保持上市公司在a股市场的先进性，条例可以明确规定，上市公司当年获得的政府补贴达到当年净利润的100%以上，即需要强制退出市场，减少上市公司的超额收益和内部实力不足现象。

(作者是资本市场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