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丰慧：贸易战演变到汇率金融战 汲取日本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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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4月9日)上午，中国央行顾问盛松成在博鳌亚洲论坛上警告称，中美贸易战不可能是一场金融战争。他表示，中国既不应导致汇率贬值，也不应让汇率大幅升值。他警告说，应该从日本历史中吸取教训。

作者:余丰慧，华中科技大学副教授，著名金融评论家。

俗话说，怕鬼！就在今天(4月9日)上午，中国央行顾问盛松成在博鳌亚洲论坛上警告称，中美贸易战不可能是一场金融战争。他表示，中国既不应导致汇率贬值，也不应让汇率大幅升值。他警告说，应该从日本历史中吸取教训。

然而，当天下午，新浪网发布了一条综合消息:知情人士表示，中国正在考虑利用人民币贬值来处理当前与美国的贸易争端。

新浪的综合消息来源需要核实，这也是一个大新闻，所以最好等官方消息。但是，如果消息是真的，该如何对待呢？后果是什么？

人民币确实存在贬值的内在需求，适度贬值是必要的，这有利于扭转不利的出口形势。同时，由于人民币适度贬值，中国拥有3万亿美元的外汇储备，能够承受资本外流的压力。然而，如果我们从贸易战的角度来看，我们仍然应该仔细考虑它。一旦美元和其他货币开始竞争性贬值，全球汇率金融战争将开始。到时候，如此庞大的外汇储备也将面临资本外逃的巨大压力，尤其是逃回美国！

2017年，中国的最终消费支出、资本形成总额和净出口分别推动国内生产总值增长4.1、2.2和0.6个百分点。如何看待对出口的贡献是关键。过去几年，中国的出口一直受到负面驱动。从可喜的方面看，在出口负拉动下，中国经济仍能保持6.9%的增长速度，这表明中国经济结构调整和转型取得了初步成效。长期以来，外向型经济结构改善了经济增长过于依赖海外的局面。另一方面，可以看出，由于出口急剧下降，中国经济已经从10%下降到不到7%，继续放缓的压力仍然很大。

一旦美中贸易战大规模爆发，它相信中国对海外的经济依赖程度不会那么高，对经济的影响也稍微小一些。然而，根据美国商务部的数据，中国对美国的出口高达5000亿美元，超过3万亿元人民币，这对中国有很大的绝对影响。

一旦贸易战演变成汇率金融战，货币相互贬值，对两国的损害将会更深。20世纪80年代，美国打败了日本，日本试图用其汇率取代美国成为世界第一，这是一个深刻的教训。这就是为什么盛松成先生提醒我们应该吸取日本的教训，而不是从贸易战走向金融战。日本有什么教训？

美国利用金融汇率的三大战役彻底打败了日本的经济和金融。20世纪80年代，日本盛产石油，并去美国疯狂收购。大约在1983年，美国人走在华尔街大道上，看着周围的摩天大楼，哀叹主人明天可能会变成日本人。美国人民的情绪是颓废的，但是美国政府怎么能放弃呢，一个世纪的金融战争，正在准备核弹头。

1985年，美国对日本发动了史无前例的汇率战争，要求日本货币通过美元贬值而升值。从1985年到1987年的两年间，日元升值了一倍多，这彻底打击了日本的制造业。这是美国对日本发起的第一场金融战。然而，美国没有停止和放弃。

1987年10月，美国决定对日本发动第二次金融战役——汇率定价权战争。日本央行被要求将其贷款利率降至2.5%的历史低点。结果，日本制造业纷纷向银行发放低息贷款，然后在房地产和股票领域进行投机，导致日本资产泡沫迅速扩大。两年后，1989年12月31日，日经指数达到39，000点，东京的土地价格连续几次上涨，日本繁荣了，但这是一个泡沫般的巨大风险繁荣。日本的国内生产总值位居世界第二，但它不知道危机即将来临。

1990年1月，美国发起了第三次反日本金融运动。美国向日本投下了金融核弹头，引爆了日本的资产泡沫，使日本陷入了长达20多年的萧条。“广场协议”后，美国与前联邦德国和日本协调降息，使日本的官方利率低于美国。1987年2月，日本单独降息，在这种情况下，一个持续了两年零三个月的2.5%的超低利率诞生了。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日本的低利率政策的目的是保持其在美国的投资，并保持“国内外的利率差异”。日本机构投资者继续购买美国国债，同时因汇率差异遭受巨大损失，这一事实似乎表明“国际政策协调”已经奏效。然而，造成这一现象的原因与其说是利率差异，不如说是股价和地价飙升以及低利率政策带来的巨大泡沫收益。

根据许多学者的计算，如果当时日本金融机构拥有的泡沫收益的股票价格是1.5万亿美元，它可以用于美国10年的财政赤字。正是由于这些泡沫，日本机构投资者继续投资美国国债。在此期间，美国减少了双赤字，实现了经济软着陆。

概括地说:美元的大幅贬值已经使美国国债不再具有有效证券投资对象的价值，但就在此时，日本出现了泡沫经济，其迟早会缩水的泡沫收益将支撑美国国债到最后一刻。

随后，日本和美国联手打破日本的泡沫，美国实现了经济软着陆，日本开始了“失去的N十年”。

根据一家咨询机构的计算，从1989年到1992年，日本股票的当前总价格下降了420万亿日元，而土地和其他评估的数额下降了380万亿日元。金融资产损失总计800万亿日元，相当于国家财政资源的11.3%。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日本所有的物质损失占国家财政的14%，这两个数字几乎相同。当然，泡沫经济是由高价交易造成的，这无法与战争中的物质损失相比。然而，自1993年以来土地价格的下降和股票价格的动态表明，这种损失的程度比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更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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