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新生：中国发展信用经济必须慎之又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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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金融与发展实验室主席李阳在博鳌亚洲论坛上明确指出，中国的杠杆率已经得到有效控制，在非常强有力的政策引导下，2018年将进一步下降。然而，中国居民储蓄存款增速首次出现负增长，“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信号”。如果中国居民成为负债部门，中国的经济发展就会出现问题。

这是中国金融专家对中国金融领域存在的问题发出的警报。中国的经济不同于西方国家。中国经济是储蓄型经济，居民负债率很低。大多数居民有存款，而地方政府和企业的负债率相对较高。由于国家严格控制企业和地方政府的债务规模，保护居民存款，中国的经济风险始终控制在安全范围内。

然而，如果居民存款大幅减少，居民大举借债购买房地产或股票，那么中国经济将会以空为中心。换句话说，地方政府很难及时从银行获得贷款，企业也无法从银行获得贷款。为了解决经济发展中的资金短缺问题，政府将实施宽松的货币政策，这将不可避免地导致通货膨胀。

为了维护中国的经济体系，确保中国的经济体系不会因为居民的高负债率而出现系统性风险，政府必须采取切实有效的措施增加居民存款，而不是鼓励居民从银行取出资金，投资房地产或购买股票。

目前，中国经济学界有许多似是而非的观点。一些学者认为，同一个大学毕业生，一些大学毕业生变得富有，而一些大学毕业生成为农民工，因为他们不同的金融概念。如果大学毕业生敢于借钱购买房地产或投资金融管理，那么他们可以利用资本市场获得更多的财产收入；如果大学毕业生只满足于把他们的收入存入银行，因为银行存款的利率相对较低，银行存款的利率在某些时期低于通货膨胀，导致银行存款相对减少而不是增加。只有鼓励大学毕业生从事财务管理活动，才能提高他们的财产收入，振兴中国经济，活跃中国市场经济。

这种观点是有争议的。如果所有的大学毕业生都把他们的存款从银行取出来投资到资本市场，这将不可避免地导致资本市场价格的上涨和泡沫现象。中央政府之所以采取一系列宏观调控措施来降低系统性金融风险，是为了防止中国资本市场的过度投机。中央政府之所以采取有效措施对中国房地产市场实施宏观调控，是为了防止房地产成为投资产品而非消费产品。

中国房地产市场的发展历史已经证明，投资房地产确实可以获得巨大的利润。然而，这种经济发展模式是不可持续的。当大量的资本被转化为钢筋混凝土并矗立在城市的街道上时，带来的不是经济的快速发展，而是资本的沉淀。

中央政府把降低金融风险作为经济工作的三大任务之一，也就是说，中央政府已经看到了中国经济发展中存在的问题，担心大量资金会进入中国房地产行业，使中国经济落后于日本。中国政府应鼓励居民将资金存入商业银行，大幅提高存款利率，商业银行应本着审慎和稳定的原则发放贷款，以促进中国工农业的发展。

直接投资在中国经济发展中发挥着重要作用。然而，在中国发展资本市场的过程中，我们必须看到资本市场对传统经济的负面影响。如果我们借鉴西方发达市场经济特别是美国资本市场的发展经验，在没有看到金融经济对传统经济的腐蚀作用的情况下，促进中国资本市场的快速发展，大力发展金融服务业以提高其在国民经济中的比重，必然会导致大量资本流入资本市场，企业的资本使用成本不但不会降低，反而会大幅增加。

中国应逐步发展信用经济，努力保持传统的储蓄经济。如果在新旧经济转型过程中处理不当，可能会导致大规模的金融危机。中央政府采取的一系列宏观调控措施正在发挥积极作用，相信金融监管当局将加强监管，确保中国金融市场不存在系统性风险。

(作者是中南财经政法大学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