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兴风波 创新中国的一场冷水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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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全球芯片销售额超过4000亿美元，中国芯片进口超过2600亿美元。然而，在供应方面，中国的芯片自给率仅为10%以上，远远低于“中国制造2025”到2020年实现40%的自给率和到2025年实现70%的自给率的目标。

被赋予更多意义的事件

正如工业时代铁、钢和石油是食物一样，信息产业中的芯片也是食物。没有它，从个人电脑、智能手机、数字消费产品，到功能强大的服务器和所有包含复杂计算的技术设备，都很难操作。

2017年，全球芯片销售额超过4000亿美元，中国芯片进口超过2600亿美元。然而，在供应方面，中国的芯片自给率仅为10%以上，远远低于“中国制造2025”到2020年实现40%的自给率和到2025年实现70%的自给率的目标。中国可以生产超过40%的4k电视机、超过75%的智能手机和超过80%的电脑，但芯片主要是进口的。在大多数高端芯片领域，中国基本上是空白色。

由于在芯片、操作系统等核心组件上被人控制，虽然2017年中国电子信息产业规模超过18万亿元，但主营业务收入利润率仅为5.16%。在某种程度上，我们更像电子信息组装行业。

2014年，中国发布了《促进集成电路产业发展国家纲要》，从集成电路设计、制造、封装和测试、关键设备和材料四个方面做出了具体规划。2015年，一只1000亿元人民币的集成电路产业投资基金成立。芯片产业已被置于中国经济能否智能、能否支撑民族产业核心竞争力、能否确保信息安全的战略高度。(注:芯片是带有集成电路的微型硅片)

在此背景下，禁止美国企业直接或间接向中兴通讯(000063)(以下简称“中兴”)提供商品、软件或技术，显然会引起中国的关注。中兴事件是芯片行业的一个热门话题，但在中美贸易战的阴影下，它将不可避免地被赋予更多的意义，引发更多的争议。

在批评中兴方面，有人说，中兴犯了一个低级错误，活该；有人说中兴通讯不合规，合规是任何公司参与全球竞争的义务；有人说，中兴通讯多年来的主要利润依赖于政府补贴，没有核心技术能力；有人说，中兴通讯如此重要的信息没有在财务报告中披露，所谓的“关注投资者利益”是无效的；国务院国有资产监督管理委员会的一位研究员的报告也批评了中兴通讯在这次事件中“一系列的反应是非常愚蠢和被动的”。“不仅是通信行业，还有国有企业，许多国内企业都为中兴的短视和不诚实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中国的外交形象和国家布局不可避免地受到影响”；还有人进一步延伸说，中国企业习惯于机会主义，对R&D不感兴趣，只想快速赚钱，等等。

另一方面，有人说美国故意找茬，有人说美国无视中兴的努力，有人说这是弘扬中国两弹一星精神和自力更生的大好时机，也是中国高科技(600730)技术产业的成人仪式。

中兴应该深刻反思。假设一家在中国的外国公司因违反法律和与政府的协议而受到惩罚。据估计，没有人会为它辩护。中兴通讯的问题还表现为“集体无意识”，它的教训应该被整个中国商界，尤其是中国企业走出去所吸取。要成为一个世界品牌，前提是要在全世界树立遵守法律法规的榜样。

然而，如果美国不通过封锁中兴通讯给它一条出路，它显然将超越惩罚过错本身的界限，这是非常霸道的。据《华尔街日报》报道，当地时间20日晚，美国商务部一名高级官员表示，商务部已同意在近期通过非正式程序接收中兴提交的新证据。这一差距可能表明禁令的大门尚未关闭，中兴事件仍有回旋余地。

令人不寒而栗的任性

美国对中兴通讯的处罚并非没有根据。然而，纵观整个事件过程，中兴通讯因去年3月的失误而受到惩罚。当时，中兴通讯在得克萨斯州联邦法院承认违反了美国的制裁禁令，支付了8.9亿美元的罚款，并就出口管制调查案与美国政府达成了和解。此外，3亿美元的罚款已被暂停，罚款金额取决于中兴通讯在未来7年内是否遵守该协议。

今年2月底，中兴发现了新问题。这源于中兴通讯首席出口管制合规官和外部律师事务所收集的信息，这些信息显示，中兴通讯最初针对部分员工的奖金扣除计划没有及时实施。中兴高层了解情况后，要求律师事务所进行调查和内部核实，并主动向美国政府相关部门和检查人员报告。他们还向相关在职和辞职员工发出了纪律信函，并安排在2016年扣除或收回奖金。

此后，中兴通讯向美国商务部国际清算银行(bis)提交了一份详细的声明，并附有所采取措施的证明文件，要求外部律师事务所在45天内完成相关调查(预计在2018年4月30日前)。然而，4月15日，国际清算银行启动了拒绝令，该命令被完全禁止了7年，理由是中兴通讯在2016年和2017年的两封信中做了虚假陈述，外加3亿元罚款。

事实上，中兴通讯没有犯任何新的错误。合规官和外部律师发现的问题表明，中兴没有认真执行奖金扣减。然而，这个问题提交给高级管理层后，高级管理层并没有隐瞒或搁置，而是立即处理并向美方报告。然而，美国方面变得愤怒，新账户和旧账户被一起计算。惩罚如此反复无常，根本没有时间，中兴通讯与美国许多利益相关方之间多年的合作关系也没有得到考虑，更不用说中兴通讯多达8万名员工的生计了。这种“拒绝”令人不寒而栗，背后一定有更复杂的情感。

有人说，美国最厌恶的是一再故意犯罪，所以必须严惩。但事实是，中兴通讯在过去两年一直在加强合规建设，并将出口管制合规作为“重中之重”。它对美国的调查是完全开放的，它的邮件和服务器是开放的，邮件也符合五年以上的调查要求。2017年，中兴通讯在出口管制合规方面投资超过5000万美元。

他被罚款8.9亿美元，前首席执行官和其他核心高管辞职。所有的眼睛都盯着他。美国的调查人员随时都会来，而美国仍然扣留了3亿美元的罚款。在这种情况下，中兴有什么动机继续违规和犯错？！如果你是客观的，你会看到中兴通讯的合规性表现并没有恶化，而是有了明显的改善。即使有一些“逃跑”，也不是主观的意图，而是需要时间来转身和转身。有些旧习惯并不那么真实，有一个完全改正的过程。

中兴禁令背后:美国公司遭殃

但是，美国的态度是要小心，它会被处以死刑。

因此，我的猜测是，美方一直在等待中兴犯错误，美方可以明确提醒它一些错误，但不会提醒它。等待你的承诺。美国甚至可能收集了一些证据，这取决于中兴通讯是否主动“出庭作证”。主动汇报，也不松口。只要中兴不能无懈可击，美国就可以抓住辫子，严惩你，让你名利双收，发挥更广泛的“示范作用”。

如果上述分析成立，我相信中兴事件肯定会引发中国政府的干预，以避免中兴像自由落体一样坠落。原因是中兴犯了错误，但它一直在做出改变，这些改变是有效的。在这种情况下，中兴必须死，不是为了解决问题，而是为了借题发挥。在打开这个漏洞并让美国处理掉之后，接下来的联合效应是不可想象的。

看看另一家公司，中威

关于中兴事件的评论很多，让人感觉“像劳动”。接下来，我想改变研究样本，即中威半导体设备有限公司(以下简称“中威”)。

2004年，60岁的尹志耀从硅谷回到家中，在上海成立了中威。这是一家全球半导体设备制造商，其设备用于生产纳米级芯片。

中威的核心产品是蚀刻机，用于在芯片上进行微雕刻，雕刻出薄而深的接触孔或线。用尹志尧的话说，在米粒上刻200个字是极限，而等离子刻蚀机的加工技术相当于在米粒上刻10亿个字。他还用了另一个比喻。蚀刻机器的工作相当于建造一座60至100层的建筑或几十座高速立交桥，其规模相当于人类头发直径的千分之一。15纳米相当于头发直径的1/5，000，其加工精度要求达到1/50，000。开发这种设备需要50多个学科的长期知识积累和整合。

中威的第一代蚀刻机用于加工直径为300毫米和65-45纳米的晶片。目前，它已经进入第三代10纳米和7纳米工艺，将在晶圆厂进行验证和生产，未来将进入5纳米甚至3.5纳米工艺。中国微的所有产品都拥有专利技术，被TSMC、UMC、意法半导体、博世半导体等知名企业所采用。

由于中国和Micro的突破，美国商务部建议将“各向异性等离子体干法刻蚀设备”从出口管制的“军民两用清单”中删除，因为“中国已经有一家公司能够提供足够数量和相同质量的刻蚀机，而继续目前的国家安全出口管制未能实现其目标。”

为什么中威能在蚀刻机领域冲出去？原因如下:

一个真正的专业团队

尹志耀1980年赴美留学，当时他正在北京大学攻读化学硕士学位，三年半后在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获得物理化学博士学位。他从1984年开始在硅谷工作，首先在英特尔的技术开发部门做等离子蚀刻，1986年他去科林研发中心(lam)负责彩虹等离子蚀刻设备的开发。1991年加入应用材料公司，担任副总裁，先后获得数十项美国专利。

2004年，尹志耀放弃了100万美元的年薪，希望在为外国“做婚纱”多年后，能为中国做点什么。他带回来15名在R&D和半导体设备制造方面有20-30年经验的高级工程师，如应用材料公司和科林研发公司。他们承诺不会把美国公司的技术、设计图纸和工艺流程带回中国，美方彻底检查了他们持有的所有文件和个人电脑。在这个团队的支持和基础技术的支持下，他们很快从零开始开发了国内第一台等离子刻蚀机。

发挥自身优势，走创新之路

中国人既聪明又勤劳，他们也有成本优势。研发工程师的成本相当于美国的1/5到1/2。为了提高效率，尹志耀开发了一种“双机器”，即一次加工两个成本和规模相近的晶圆。这使得其生产率比国外单机高50%以上，并且每片芯片加工成本节约35%以上，具有明显的性价比优势。

确保知识产权

知识产权是高科技竞争的利器，也是后来者直接面对的壁垒。尹志尧看到，在蚀刻机领域有两种专利，概念专利在17年内到期，而工程技术的详细专利有一条出路。由于中国微开发了自己的12英寸芯片刻蚀机，它首先被美国应用材料公司起诉侵权，但对方无法证明。中国微对另一方的不正当竞争提出反诉，并最终和解；后来，中国台湾的科林sued起诉了中卫。由于中威做了大量的知识产权预警分析，不到一个月就向法院提交了证据，声称另外两项专利无效。经过几年的诉讼，科林开发的专利最终被宣布无效，中威突破知识产权壁垒进入台湾市场。

芯片是一个高资本消耗的行业。一条12英寸的芯片生产线，月产量为5万到6万块，需要投资450亿美元，风险很大。作为设备供应商，应用材料公司和科林·R&D每年投资80-10亿美元，而中威吸收的资本总额只有几十亿人民币。所以这是一场“不对称竞争”。该怎么办？有了政府和市场的支持，单靠风险投资是不可能的。例如，当韩国发展半导体工业时，政府出面要求银行贷款利率低至1%。第二，光有钱是不够的。团队更重要。喊口号愚弄政府是没有用的。他们必须是专业的团队。他们还应该有效地使用资金，专注于特定的方向，走出自己的创新之路。

值得庆幸的是，在过去的几年里，中国芯片领域的企业家和创新者不在少数，比如中卫，他们雄心勃勃，有技术，坚持市场化和开放自主创新的道路，得到了政府在社会各方面的支持。尹志尧说，新中国成立后，我们过分强调自治(当时也有客观环境的制约)。经过30多年的改革开放，“市场换技术”，我们忽视了自主权。现在，“否定之否定”进入了开放合作与自主创新相结合的新阶段。为什么自主创新的春天要来了？因为十几年前，中国的资本并不充裕，资本消耗和技术密集型产业负担不起，也缺乏以知识产权为核心的保护和激励机制。现在这些条件都满足了。

认识差距，加强合作

看着最近芯片领域的数据，我发现有两种趋势。一是中国芯片没有希望，与世界水平相差甚远；一种自我感觉良好，总是“在三到五年内赶上世界先进水平”。

中卫无疑是中国半导体设备领域的一个亮点，但在2017年4月，他们发布了“关于部分媒体近期关于中卫公司虚假新闻报道的澄清声明”-

最近，我们发现一家网络媒体发布了未经证实的误导性消息，称“在所有巨头仍在为10纳米和7纳米技术大踏步前进的时候，中国微正式宣布已经掌握了5纳米技术”...事实上，正是世界一流集成电路制造商Micro-Micro-Micro的客户推动了一代又一代芯片技术和生产的进步。作为一家设备公司，中威为他们提供能够加工先进设备的设备，帮助他们实现新一代设备的开发和生产。没有5纳米技术的发展，中国微不可能独立掌握5纳米技术。

中威从事高端半导体设备的开发、销售和售后服务，这是一种以市场为导向的商业行为。在国际半导体设备行业，参与产业链中的合作与竞争是很正常的。这篇文章的作者不应该夸大和夸大这种正常的商业行为，造成不必要的和非商业的敏感性。

在声明中，中卫强调自己是芯片制造商的供应商，不可能独立掌握最先进的技术，强调市场化和产业链合作与竞争。这种态度是理性的。尽管中国和微芯已经取得了突破，但它们在世界上仍然很小。在这个细分市场中，20或30年前有30多家制造商。如今，只有三家大公司，即应用材料公司、科林·R&D公司和东京电子公司，以及两家小公司。应用材料公司的年销售额超过150亿美元，科林·R&D和东京电子公司也有560亿美元。2017年4月，尹志尧在公开讲话中提到，中国微特将尽最大努力在2020年实现20亿元的销售目标，力争在2050年达到50亿元。2017年，中国微的销售额约为11亿元人民币。

从中国和微的案例来看，中国的芯片产业已经能够在某个领域取得突破，并且具有成本效益和竞争力，但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跻身世界前列。尹志耀说，一代产品需要六到七年的时间来研究和开发原型，生产原型，最后进入芯片制造商。这是一个需要长期专项投资的行业。芯片领域也有丰富的生态属性，涉及很多方面的合作，比如设计、设备、制造工艺、原材料，哪里有短板，就会影响整体水平。

硅谷的芯片产业已有半个多世纪的历史，它聚集了世界上最聪明的人一起研究和开发。我们目前的人才结构远远不能聚集全球人才。在过去几十年的改革开放中，中国主要实现了从手工劳动到机械化的产业革命，这是一种宏观加工，而最发达的经济体实现了从机械化到智能化的新产业革命，这是一种微观加工。他们在芯片等看不见的地方投入的资金和人力是巨大而连续的。这座大楼应该一步一步往上建。过去，我们没有能力大举投资资本，也没有一批人才。在这个基础上，即使我们赶上了，我们怎么能一夜之间实现呢？

然而，近两年来，中国相当多的报道只谈自己的优势和利益，这是片面的，这不仅刺激了“中国芯片指日可待”的神话，也增加了全球产业链中“有我就有你”的合作伙伴的不适，使美方更早地将担忧转化为对中国的压力。中国在面向应用的商业模式方面进行了大量创新。阿里(Ali)和腾讯(Tencent)已经能够超越亚马逊(Amazon)和Facebook，而最优秀的人才也涌向了英美烟草(bat)等公司。然而，就原始技术创新而言，我们还没有开始，离芯片领域出现巨人的时代还很远。互联网不需要谷歌和脸书，但芯片不需要高通、英特尔、arm和三星？显然，如果我们做不到，我们就会扩张，这自然会加剧美国对中国高科技产业的焦虑。

这种焦虑始于奥巴马时代，在特朗普时代更是如此。今年前几个月，美国否认蚂蚁金服收购美国跨境汇款公司moneygram，说服中国私募股权资本收购美国半导体测试设备公司xcerra，并对新加坡芯片制造商博通(Broadcom)收购高通(Qualcomm)进行了打击。这些措施反映出美国不仅对中国感到焦虑，还对中国感到失望和不满，如政府对国有企业的补贴、知识产权保护、强制性技术转让、合资企业等。这一切交织在一起，使美国对中国的负面情绪越来越大，这种情绪不会轻易消除，反而可能加剧，成为处理中美商业问题时的决策和情绪背景。

中国明智的战略是承认差距，加强合作，寻求共同发展，分享市场(如西门子和宝武集团共同开发智能制造领域的技术解决方案，分享专利)，而不是自满或投机取巧。

只有自己才能阻挡未来

中国芯片产业的发展可能会经历一场持久战，但它注定会有一个光明的未来。

中国是世界上最大的芯片消费国，这种消费在过去支撑了发达国家芯片产业的发展。例如，高通2017财年223亿美元收入的65%来自中国，博通2017年收入的54%来自中国。未来，巨大的市场也将支撑中国芯片产业的发展。

目前，华为海狮和紫光展锐是世界设计领域十大公司，增速最快。面板领域的BOE、存储领域的长江存储、相变存储领域的中国科学院上海微系统研究所、人工智能领域的寒武纪以及超级计算机领域的神威26010都充满了活力。

在封装和测试领域，长电科技(600584，诊断单元)、通福微电子(002156，诊断单元)和华天科技(002185，诊断单元)都取得了长足的进步。

在设备领域，长春光机所基于“极紫外光刻关键技术研究”的成果，有望在中国实现光刻机，中威和中胜正在不断削弱国外产品在mocvd中的份额。

在材料领域，江丰科技生产高纯度溅射金属靶材，安吉微电子开发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磨削液。中国科学院深圳先进技术研究所突破了制备高导热聚合物基和超高导热碳基界面材料的关键技术，黄河水电新能源分公司推出国产高纯电子级多晶硅。

在制造业领域，SMIC和上海华虹也在努力向前发展。

在设计、制造、包装和测试、关键设备和材料方面，中国正在崛起。这是系统性的。虽然许多原材料和高端设备(如高端光刻机、离子注入机和胶显影机)在中国没有地位，但我相信时间会是中国的朋友。

三星在存储领域拥有绝对优势。我问长江仓储的一位经理:“你想在20年内迎头赶上吗？”他说:“十年应该差不多。”

缺乏核心和屏幕是中国的痛苦。到2035年成为芯片强国应该不是梦想。但是仍然有一些条件:

发达经济体的芯片产业不是孤立的，而是开放的和一体化的；通过尽可能多的合作，学习和吸收最先进的经验和技术，包括人才；美国没有赢得世界，英国、德国和以色列也有许多合作机会；

创造更好的投资环境，以开放、有吸引力的政策吸引全球芯片人才；

不短视，不投机，真正以基础科学研究引领行业发展；

坚持市场化道路，发挥企业家精神和科学家精神；

遵守市场规则，维护知识产权，树立高度诚信，创新思维方式。芯片是一个反复试验成本很高的领域(错误之后很难发现，必须一次做好)。要在这一领域取得胜利，必须摒弃随意尝试、不再改变的机会主义习惯，必须从一开始就高度重视规则、规范和逻辑思维。芯片行业是一个有着严格规则和一致逻辑的行业，这也对我们灵活、灵活和随机的思维方式提出了挑战。

中兴通讯成立于1985年，今年33岁。中兴事件是不光彩的一页，但中兴书的基调仍然是奋斗和成长，尽管也有扭曲、无奈和错误。购物中心是今天的战场。中兴存活了33年。它是活的，有自己的力量。

在高质量发展的时代，所有企业都对商业文明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我不想说中兴是中国高科技产业的成人仪式，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成人仪式，不应该被别人束缚。此外，观察我们是否能从痛苦的经历中吸取教训，真正遵守规则和创新，至少需要几年时间。否则，将会出现另一个大错误，甚至重演。我们如何证明我们是“成年人”？！

我更愿意说这是中国创新的冷水澡，它唤醒了我们，训练了我们。这样的教训迟早会到来，而且是偶然不可避免的。早起，早起，早跑，坚持不懈。

我希望中兴通讯能够再次崛起，不辜负这个时代33年的辛勤工作。痛苦、绝望、失败、继续前进，只有你自己会阻挡未来。

“当青春终于看见白发时”，“此生不假”。

也许有一天，人们会说，在2018年，中国唤醒了用芯片强国的梦想，这与中兴的青年节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