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远：中国改革开放的历史和未来 经济新动能已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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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长率的“三个赶超”是指大城市对中小城市的赶超，消费型城市对投资型城市的赶超，服务型城市对制造业城市的赶超。从数据中可以清楚地看到这三个超支。

中国改革开放的历史进程和未来方向——经济增长的新动能已经出现

本期的主要作者

不朽的剑——徐苑

北京大学国家发展学院

中国经济研究中心教授

中国改革开放的历史进程和未来方向

——经济增长的新动能已经出现

大城市主导经济增长的时代已经到来。这种变化主要表现为经济增长速度的“三超”。

自金融危机以来，中国经济增速持续下滑，一路跌破10%、9%、8%和7%的四个关口，并有可能继续下滑的趋势。经济增长持续下降的趋势凸显了过去增长模式的不可持续性。未来的经济会发生什么？经济增长方式能改变吗？经济增长的新动能在哪里？这些问题不是与自己无关的“假大空 ”,而是关系到国计民生的问题。没有持续稳定的经济增长，就不可能改善民生，社会矛盾就会积累和爆发。

要判断未来的方向，我们应该从理论和实证两方面寻找线索。通过对数据的分析，我们可以发现中国的经济增长方式已经发生了变化，拐点出现在2013年。这种变化可以概括为“从工业化到城市化”，可以描述为“过去已经过去，未来已经到来”。

2013年之前，中国的经济增长以工业化为主导，工业化是主要引擎。在这个过程中，我们成为了世界工厂，成长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自2013年以来，我们的增长模式已经转变为城市化，以大中城市的发展为主要引擎。这种变化主要表现为经济增长速度的“三超”。

增长率的“三个赶超”是指大城市对中小城市的赶超，消费型城市对投资型城市的赶超，服务型城市对制造业城市的赶超。从数据中可以清楚地看到这三个超支。

图1 2013年一线城市国内生产总值增速超过二三线城市

让我们比较一下一线、二线和三线城市的经济增长率，即大、中、小城市的增长率(图1)。一线城市是指北京、上海、广州和深圳，二线城市是指一线城市以外的大中城市，包括重庆、厦门、青岛、大连和大部分省会城市，三线城市是指其他中小城市。图1显示，在大多数情况下，中国二、三线城市的经济增长率高于一线城市，差距约为3个百分点。然而，自2013年以来，一线城市的经济增长率已经超过二、三线城市，成为经济增长的领头羊，并保持赶超的趋势。

在经济放缓的背景下，一线城市相对稳定，也发挥了经济增长稳定器的作用。事实上，这不是大城市第一次扮演经济增长稳定器的角色。上世纪末，即1998年和1999年，我们经历了严重的经济疲软，这是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经济最困难的时期。许多农民工没有工作可打，不得不回家。就在那时，经济增长率被保证为8。那些年，一线城市的增长速度快于二线和三线城市。似乎当经济衰退时，一线城市站出来成为经济稳定器。那些想保持国民经济稳定增长的人必须密切关注这一现象和如此重要的证据。

图2消费导向型城市超过投资导向型城市

我们进一步比较了消费城市和投资城市的经济和人口增长率(图2)。消费型城市和投资型城市的划分标准是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和固定资产投资的相对规模。由于缺乏常住人口数据，我们用登记人口来比较人口增长率。

图2显示，从2013年开始，消费城市的经济和人口增长率超过了投资城市。2004年至2012年，投资型城市的经济增长率和人口增长率均高于消费型城市，差距明显。经济增长速度加快了1.9个百分点，人口增长速度加快了30%。在2013-2015年期间，这一模式完全逆转，消费型城市完全超过了投资型城市。而且，两者之间的差距不是一点点，而是非常大。经济增长率分别为5.8%和7.9%，消费型城市增长2.1个百分点，相当于平均经济增长率的三分之一。人口增长率分别为0.1%和1.5%，消费型城市是投资型城市的15倍。

消费型城市与投资型城市的比较反映了经济支出结构的变化。在过去的大部分时间里，中国的经济增长是由投资驱动的，投资在国民经济中占很大比重，甚至引起了很多“过度投资”的担忧。自2013年以来，这种担忧已经成为过去。消费型城市的增长率已经超过投资型城市，消费已经成为经济增长的主导力量。近年来，消费的稳定增长率和投资的下降增长率在宏观数据中证明了这一点。

事实上，在过去，基础薄弱，在战略方向上加大投资是正确的。如果你不投资，你从哪里得到机器、设备和生产能力、道路设施、学校和医院以及房地产？既然收入已经达到了一定的水平，消费自然会增加，而随着投资增长的放缓，消费的比重自然会增加，这实际上是一个自然的过程。对“过度投资”的担忧往往看不到这一动态发展过程。至于许多腐败分子和腐败项目建造的豪华建筑和大厅，它们是腐败问题，应该与投资问题分开。

图3服务型城市超过工业城市

在第三个比较中，让我们比较一下服务型城市和工业城市的增长率(图3)。现在，投资和消费是支出结构，经济结构是从经济生活的两大需求来看的。服务型城市和工业城市着眼于经济生产结构以及第二和第三产业的相对数量。这两类城市根据第二产业和第三产业的相对规模进行划分，第二产业为工业城市，第三产业为服务型城市。

图3显示，自2013年以来，服务型城市超过了工业城市。从2004年到2012年，经济增长率和人口增长率相似，差别不大。自2013年以来，这条规则发生了很大变化。从2013年到2015年，无论是人口增长率还是经济增长率，服务型城市都大大超过了工业城市。人口增长率相差很大，一个是0.1%，另一个是0.8%，相差8倍。经济增长率也有很大差距，一个是5.4%，另一个是8.8%，相差3.4%，相当于中国经济总增长率的一半。如此大的差距表明，服务业的发展已经成为中国经济增长的主力军。

综上所述，以上三个数字表明，中国的经济增长方式在城市规模和生产支出结构方面已经发生了变化。那么，这三个变化是独立的还是有共同的根源？经验表明，大城市往往服务业比重高，工业生产比重低，消费比重高，投资比重低。在这种情况下，这三个变化是相关的。在得出结论之前，让我们看看数据。

图4二、三线城市产业结构(2015年，%)

图4显示，一线城市的二级生产远远低于二三线城市，而三级生产远远高于二三线城市，差距较大。一线、二线和三线城市二级生产站的gdp比例分别为31%、43%和48%，最大差异为17个百分点；三级生产站的比重分别为68%、53%和39%，最大差异为29个百分点。换句话说，一线城市是服务城市，而二线和三线城市更多的是工业城市。这与服务业主导城市超过工业主导城市、大城市增长率超过中小城市的事实是一致的。

图5:二、三线城市消费、投资和国内生产总值之和(2015年)

图5显示，一、二、三线城市消费品零售总额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例约为40%，但固定资产投资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例却大相径庭，一线仅为30%，二线为80%，三线为90%。二、三线城市过于依赖投资，在投资增速下滑的背景下，整体经济增长将不可避免地下滑。因此，一线城市增速的赶超与投资下降趋势是一致的。

综上所述，以服务和消费为主要优势的大城市已经超越以工业生产和投资为主要优势的中小城市，成为经济增长的新动力。大城市主导经济增长的时代已经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