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锦秋：遏制市场操纵需杜绝利用他人账户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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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央视记者与中国证监会监察部一起，经过几个月的暗访，成功破获了厦门北八道集团涉嫌操纵张家港银行(002839，股票咨询)、江阴银行(002807，股票咨询)、和盛证券(002824，股票咨询)等新股的案件，中国证监会处以5元罚款。在我看来，打击和遏制市场操纵的关键是检查资金和账户的来源。

据调查，2017年2月至3月，北京八道集团及其实际控制人成立了一个交易团队，使用了300多个证券账户，采用了频繁的反向交易、日内提价、快速平仓等异常交易技巧，涉嫌操纵市场。涉及的股票基本上都是刚刚上市的小盘股。

贝八道集团的操纵资金和账户是从哪里来的？答案是找到一个筹资中介，他联系筹资者，筹资者把自己的钱和账户交给筹资中介。筹资中介有近1000个账户，每个账户的金额从几十万到几千万元不等，可以为运营商提供“精准”服务，筹资者获得约定的收入，而操纵所得的超额收入属于贝八道集团。也就是说，贝八道集团被操纵的数十亿本金不是他们自己的，数百个账户也是由资金分享中介提供的。

如果操作者只使用自己的一个或几个账户进行交易，交易所的实时监控系统一眼就能识别出来，并立即找到并锁定操作者，这使得后续操作不可持续。正因为集资中介提供了大量的人头账户，所以需要大量的调查工作才能找到并锁定经营者。当经营者被锁定时，其操纵行为可能结束，对散户投资者的伤害成为既定事实。因此，集资中介提供的大量户主是一个烟雾弹，使监管当局感到困惑，并覆盖了经营者。如果说贝八道集团是操纵市场的主体，那么集资中介就为经营者犯罪提供了工具。

刑法中有“帮助人”的概念，是指不直接参与犯罪，但为犯罪人提供帮助，使其易于实施犯罪的人；如果他们在共同犯罪中起辅助作用，则应被视为“共犯”，如果他们是被胁迫的，则应被视为“被胁迫的共犯”。从犯通常表现为提供犯罪工具、指明犯罪目标等。与刑法相比，如果操纵证券的主体构成犯罪，并且资金划拨中介也为操纵证券的主体提供账户和资金，那么资金划拨中介应当是操纵市场的“帮手”和“帮凶”，也应当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

当然，《刑法》第二十七条规定从犯应当从轻、减轻或者免除处罚，处罚相对较轻。但是，基金匹配中介的刑事责任可以免除，其民事和行政责任也不容易规避，因此应加强法律责任。目前，证券法和其他操纵市场的“帮凶”仍然缺乏定义和规范。在这方面，应完善相关法律法规，强化法律高压，遏制为操纵市场提供资金和账户的行为。

与此同时，我们也应该思考一下，为什么资金匹配中介为运营商提供资金和账户是可行的，是否有办法加以遏制。例如，自2015年4月13日以来，a股市场已经完全放开了一人一户的限制，一个股东可以在20家证券公司开立多达20个账户，这有利于增强股东权益，促进证券公司之间的良性竞争，但另一方面，也可能为收受赌注者利用他人账户实施操纵行为提供便利，我们能否拿出解决这一问题的办法值得认真考虑。

目前，监管部门已经发现，张家港银行连续涨停的奇怪趋势是由操纵主体操纵形成的。然而，在目前的a股市场上，与张家港银行上市初期的每日涨停板完全相同的股票并不少见。一些人将此归因于每日限价接力中的热钱投机。作者不同意这一点。笔者认为，其背后可能有一个类似贝八道集团的操纵主体，背后也可能有一个操纵市场的金融黑工厂，其运作模式甚至是现在，个股的投机已经不受“停牌验证”的影响，大多数股票复牌后还在继续涨跌，这甚至是对监管当局的嘲弄，市场操纵的后果可能会进一步蔓延。

打击市场操纵不能只停留在树立一个榜样上。从市场操纵中获得的巨额利润，例如北京八道集团在短短两个月内就获得了近10亿元的疯狂利润，这可与贩毒相媲美。如果这种暴力操纵市场的可能性很低，后续的市场参与者可能会一个接一个地进行操纵。因此，监管部门应尽快立案调查涉嫌操纵市场的行为，以遏制不计个股内在价值的纯芯片投机，防范引发市场波动的风险。

(作者是资本市场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