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东：全球数字货币监管与区块链产业应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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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我介绍了众筹融资的理论，多年来，我一直在为众筹“打鼓呐喊”，包括众筹和区块链的结合。所以他们叫我“杨众筹”。我愿意为这种新的组织、融资和利益分享模式推动一些研究。

作者:杨东，中国人民大学法学院副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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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4日晚，中国人民大学金融技术与网络安全研究中心主任杨东教授做客奇峰金融，与奇峰金融创始人罗智勇先生就“全球数字现金监管与区块链产业应用”进行了深入对话、采访和交流。

以下是本次采访的后半部分。

以下是采访记录:

罗智勇，奇峰金融:非常感谢杨教授的详细解答和许多非常好的建议。

至于区块链，应该说它现在正处于百家争鸣的阶段，至少已经形成了一个链条圈和一个货币圈，然后可能会有许多分支。我们注意到，在中国实际上还有另一种学术观点，一种很有见地的学术观点，那就是袁道先生(世纪互联网董事长陈升)提出的一般证书理论。很多人把令牌翻译成令牌，但袁道先生认为这个翻译不正确。令牌应该被定义为通行证。什么是通行证？有三个要素，即数字权益认证、加密和流通。区块链+通行证与实体经济和服务的结合将给空.带来巨大的想象空间例如，各种点数、卡、票、游戏虚拟硬币等。杨教授所提到的将会以合格证书的形式出现。它在区块链得到应用和传播。当然，前提必须是它与真实的、有价值的实体经济和服务相对应，并能在的基础上形成一个全新的实体经济和服务，你认为杨教授对袁道先生的通识观有什么看法？

当然，它也包括一些新的问题，比如在pass经济体中所有人的权益，中央银行可能刚刚发行的数字现金，以及与我们当前法定货币的关系。它们将以什么形式相互作用和存在？在这些方面，我希望杨灿教授给我们一些非常专业的解释。

杨东教授:我非常同意袁道先生的观点。

因为，在此之前，我称这一金融创新和互联网金融技术的浪潮为“众筹金融”，这是人类社会数百年来从未有过的。

在此基础上，我在2015年10月的著作中也提出了“众筹社会主义”，并提出众筹制度可能是人类社会继股份制之后的“第二大制度发明”。事实上，众筹有四种类型:股权众筹、产品众筹、公益众筹和p2p(债务众筹)。

在这些众筹模式中，我们可以发现，事实上，通过众筹的手段和方法，参与众筹的人所享有的权益可以是股东权益、收益权、产品权等公益权益。

因此，“众筹系统”实际上可以打破金融中介，把消费者变成股东，把员工和各种参与者变成利益分享的主体。在生态学中，通过众筹的方式打破中间环节，使每个项目的参与者都能平等地享有相应的权益。这样，改变了过去股东和资本家通过股份制获取巨额利润的金融垄断局面，使相关参与者、普通消费者、员工和其他利益相关者获得合理的权益。

这种机制通过通用证书来体现。这也与我非常支持的“众筹金融理论”相一致。

2014年，我介绍了众筹融资的理论，多年来，我一直在为众筹“打鼓呐喊”，包括众筹和区块链的结合。所以他们叫我“杨众筹”。我愿意为这种新的组织、融资和利益分享模式推动一些研究。

pass和传统众筹之间唯一的区别，或者说是进一步的延伸，是与代币相结合的模式。换句话说，它打破了传统资本市场交易所对二级市场交易的垄断，使二级市场在没有一级市场的情况下直接发行和直接交易成为可能。

这种通用证书是直接流通的。应该说，它一发行就具有了货币的一些属性和特征，因此它具有更强的生命力。这也是普通证书的突出特点。同时，这也是因为，在通过区块链实现众筹模式和打破更多的中介之后，分散模式给参与者带来了一种福利和一种新的利益分享机制。

那么，应该说，这种通用证书的发行与中央银行集中权威机构发行的合法数字现金之间没有冲突。

普通个人通过众筹模式发行普通证书的模式，是一种相对分散、相对非中介、高效和低成本的模式。那么，只要国家存在，国家发行的合法数字现金就必须有一个集中的存在。集中的数字现金和普通市场中个人发行的证书之间可以相互联系和交换。这种情况会持续很长时间。

然而，有一件事:通过区块链发行的证书是全球性的，因此它在全球范围内竞争、发行和交易。

然后，由各国和中央银行发行的合法数字现金将在它们自己的国家使用，并且在未来当然将通过各种机制来设计。各国发行的合法数字现金也将展开竞争。因此，这个问题有两个层次和两个维度，它们相互交叉和交织，所以它会比较复杂。

在一些国家，人们可能不相信他的国家发行的合法数字现金。例如，朝鲜、伊朗和其他政权不稳定的国家。然后普通人(603883，诊断股票)可能更愿意持有一些数字现金，比如比特币，或者一些人们自发去的中心和中介。因此，国家发行的合法数字现金也将与私营部门发行的数字现金竞争。应该说，这种竞争也是一种良性竞争。最终，一些具有代表性的主要法定数字现金将会诞生。

人们还将生产比特币，即数字现金，这种货币被越来越多的人认可。当然，在竞争之后，它们中的大多数可能会被淘汰，留下一些公认的数字现金。通过竞争机制适度淘汰法定数字现金和私人发行的数字现金。会慢慢形成这样的模式。

奇峰金融罗智勇:我们注意到你之前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说的一句话:区块链的发展可以概括为三个阶段:1.0是比特币，2.0是以太网，3.0是区块链，逐步应用到金融、能源、电子凭证存储、农业、医疗等各种可能的场景中。，并且仍处于3.0的早期阶段。这里有个问题要问你。根据你的观察，哪一方将率先实现或领导区块链政府的申请？大型企业？还是大量的区块链初创企业？大规模应用的大概时间点是什么？

杨东教授:关于区块链的应用，我在去年7月出版了《黄金链上有法》一书，分为金融和非金融两种场景，需要详细阐述。

从我个人的角度来看，区块链技术可以大规模使用吗？谁可以带头？什么时候可以爆发？它应该是哪个领域，哪个场景有更多的痛点，哪个地方有更多的痛点，它自然是第一个使用或大规模推广。目前，ico爆发的原因是传统资本市场的痛点。

中小企业很难获得ipo，尽管有创业板(GEM)和创业板(NEEQ)。但是，目前新三板的发展并不是特别理想。有四块板和五块板的场外市场更糟糕。因此，中小企业在无法从银行融资的情况下，解决融资问题确实非常困难。因此，ico爆发是不可避免的。

这种场外交易市场和多层次资本市场的痛点太大了，所以区块链率先在这一领域应用并爆发ico是可以理解的。

以此类推，其他领域，如银行。银行可以更好地掌握客户信息，为客户提供更好的金融服务。在我看来，贵阳银行(601997，诊断部)在供应链和上下游区块链应用方面做得很好。我认为银行的痛点相对较大，区块链科技应该能更好地解决这个问题。

另外，保险。特别是理赔中有很多难点，人们通常会觉得理赔操作耗时长、效率低、成本高。因此，保险市场有许多痛点。区块链可以使信息对称、透明、可追溯，也可以解决保险市场的巨大难题。

我们大学建立了一个区块链应用实验室，该实验室也在研究区块链应用问题。

其他的，比如跨境支付，有很大的痛点，通过区块链可以更好地解决。那么，为什么去年涟波上涨了这么多？这也是因为跨境支付的市场痛点，这也可以由区块链解决。

我突然发现，金融领域应用爆炸的可能性会越来越大。

由于中国金融市场的痛点太多，非常落后，这也是过去五六年互联网金融技术在中国迅速崛起的主要原因之一。这使我们能够成为世界领先地位。我相信这种情况会进一步发展。

因此，区块链在金融市场的应用有很大的机会。传统银行和英美烟草都完全有可能爆发。

当然，初创企业也应该有很多机会，而区块链的许多基础设施建设仍然非常重要。特别是好的公共链应该得到更好的发展。从去年年初到最近公共链令牌发行的爆发，可以看出每个人对这个基础设施的技术都有很高的期望。

还有非金融应用。目前，联盟链应用于集团内部、供应链和上下游企业。包括农产品的可追溯性(000061，诊断单位)，包括食品安全，是一个巨大的痛点。在中国，目前我们已经在贵阳、重庆和贵州其他地方政府看到了一些应用，我相信会在这个痛点爆发。

在能源、医疗保健、电子证书存储和工商注册领域也有很大的机会。最近，一家公司得到了湖南省娄底市政府的大力支持。娄底市政府投资1000万元设立合作合资公司，解决连锁中小企业股权变更登记和转让交易。湖南省娄底市工商局认可区块链股份登记变更，视为工商局的登记变更。这只是刚刚宣布和实施，但如果它可以推广和发展，这也将是一个非常大的爆炸点在未来。

因为大众创业和创新，为什么中国的中小企业不能发展，为什么他们的融资不好？一个很大的原因是工商注册太麻烦，太低效，太昂贵。

如果这个痛点能够解决，区块链技术的爆发也是可以预料的。小公司和初创公司有很多机会，但不是大公司和大集团有机会。因此，就区块链的申请和爆发而言，我觉得它才刚刚开始，每个人都是平等的，每个人都有很多机会，因为这一次，(机会)太大了。

罗智勇，奇峰金融:正如我们刚才提到的，由于区块链带来的数字现金的经济和ico现象，我们的业界说这是历史上对屌丝最大的反击。让许多技术人员和许多昔日的屌丝在这股浪潮中迅速崛起。所以刚才其实我只是想听听杨教授的观点。在未来的商业中，我将真正把它应用到地面上。这是否也会带来这样的影响，比如一些初创企业的迅速崛起，它们可能开始挑战甚至超越巨人？你认为这种机会的可能性有多大？

杨东教授:我认为这种可能性仍然存在。

当然，何时爆发和何时发生取决于区块链的应用场景，包括配套的政策监管和法律态度。

因为区块链技术的应用与其他技术如互联网、大数据和人工智能有很大不同，它在于人工智能、大数据等。，主要是生产力，这是一种技术。然而，区块链技术是一种基于技术的生产关系，甚至是一种制度、规则和法律。

因此，它的应用不仅需要场景、技术本身的更新，还需要数据安全、信息安全和网络安全。事实上，更重要的是遵守法律、法规和监督。

但是，特别是在金融市场，当区块链被应用，当痛点被解决时，与现有的法律法规总是会有很大的冲突，这里的风险也比较大。也就是说，在技术应用过程中，它将脱离现有的法律法规和监管，这将带来巨大的风险。此外，我们的认识和研究可能跟不上这种风险，而我们现有的法律、法规和监管也跟不上，因此风险会更大，无法控制。因此，特别强调风险防范，包括系统性风险防范，确实需要从国家安全的角度考虑，因此，国务院成立金融稳定发展委员会非常及时。

我一直说明天是315，最紧迫的任务是做好投资者教育、消费者教育和消费者保护工作。我有很多文章，所以我不会在这里扩展，但我必须强调315，消费者保护和投资者保护，这是目前的重中之重。

罗智勇，奇峰金融:由于区块链市场正在蓬勃发展，我们最近看到了很多报道。市场上缺少区块链人才。用“攫取”来形容区块链的人才并不为过，年薪也屡创新高。有一点经验的人的工资超过100万，资历深的人的工资甚至达到500万。你认为这种现象怎么样？

从发展的角度来看，应该在国家和社会层面做些什么来培养区块链的人才，引导建立一个良性的市场环境？如何回应？

杨东教授:一方面，刚才提到的监管和法律可能跟不上。尤其是在金融市场有巨大痛点的地方。

第二个跟不上人才，人才是需要的。每个人都没有对区块链科技的人才培养给予足够的重视。我还刚刚在全国人大开始了区块链课程，并开始教授本科和硕士学位。然而，我在上课、备课和教学的过程中发现，与区块链有关的知识真的很复杂。它是跨学科的。它不仅需要知道计算机软件和硬件，还需要知道密码学、一些经济环境和各种相关应用场景的知识，更重要的是，它需要知道法律和金融。

因此，它需要更复杂的技术和跨学科的知识，也需要一些综合应用能力。这确实很复杂，研究过这个问题的老师、学者和专家很少，他们掌握的知识更少。

因此，人才、教师和机构更加稀缺。当务之急，一方面是在高校开设课程，培养优秀大学生，培养本科生和硕士生。刚刚推出的全球金融科技精英俱乐部也从全国500多人中挑选了50多人进行专门培训。

我做了一些工作，但这永远不够！恐怕最紧迫的任务是州和地方政府的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以及工业和信息化部，它们需要一些特殊的培训机制。为年轻技术人员、中层管理人员和高端企业家提供培训。多层次、多维度的教学方法，是教学的重点，也需要有理论实践。国内外各种复杂的培训体系需要全社会的共同努力来推动。中国人民大学与相关社会组织一起，也在进行准备性培训，准备进行中、短期和长期培训。它需要政府、工业、学习和研究之间的合作机制。

奇峰金融罗智勇:好的，最后一个问题。今天，杨教授碰巧出席了在首尔举行的2018年令牌天空会议。你能不能请杨教授谈谈他在现场的所见所闻和一些感受？

杨东教授:我在韩国的感觉是这次会议还是有问题的。

市场上的人还是太多了。政府、相关行业协会、相关专家学者太少，这是我最遗憾的。

当然，我只参加了一天的会议，明天还有一个会议。我觉得目前区块链工业的发展有点过热。太多的泡沫无法描述，但至少它们太热了。这未必是好事，所以我仍然呼吁加强监管。这是我的建议，包括监管、行业自律和投资者保护。行业自律包括媒体自律。因此，我希望借金融的智慧，呼吁大家为区块链工业的发展作出贡献。我认为媒体应该理性、客观、全面、专业、学术和深入，而不应该随波逐流。以投资者保护、消费者保护、投资者教育和消费者教育为主题。把老百姓的利益和人民的利益放在第一位。

因为在区块链领域，它对普通人、普通人、每个个体和每个自我都有好处。

罗智勇，奇峰金融:非常感谢杨教授今天来参加会议，然后返回北京登机。在寒冷的状态下，很难和我们互动一个多小时。

我们也衷心希望更多像杨教授这样的专业学者能够在中国崭露头角，迅速帮助市场推动产业的发展，帮助政府在监管方面发挥更大的作用。我们真诚地希望区块链将使中国在这场全球竞争中领先世界。

杨东教授:好的，非常感谢，罗先生。我刚刚上了飞机，明天将是315，所以今晚我非常愿意和大家分享一些关于区块链近年来的研究。区块链的本质是去中介，服务大众，服务老百姓。因此，在区块链各种应用的开发过程中，主要目标必须是服务于普通百姓和每一个普通百姓、消费者和投资者。

消费者和投资者的利益是最重要的，保护是最重要的。这是我们最根本的使命，我们绝不能忘记我们的根。

如果你忘记了，就会破坏这个行业的发展，将来中国可能会失去区块链给人类社会带来巨大变化的机会，所以行业从业者应该尊重自己。

包括我们的学者在内的全社会都在各方面做出了共同努力，为行业的发展做出了应有的贡献，使中国能够真正处于人类社会“数字文明转型”的浪潮之中，抓住机遇。我认为它可以取代工业革命和工业文明。

中国一定会抓住这个机会！

杨东教授是我国最早研究区块链应用的学者之一。2015年，他在《互联网+金融=众筹金融》一书中提出了区块链在金融领域的应用，并于2017年出版了《商业实务指南与区块链法》，率先从法律角度对区块链的应用和实践进行了创新性分析，为企业制定区块链战略提供了指导。2018年，杨东教授的《区块链与数字现金监管》一书即将出版，这本书将更详细地解读全球区块链与数字现金行业的发展和监管趋势。请期待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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