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湘源：比“资金牛”还重要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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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期待“牛市”相比，值得期待的是登记制度改革带来的制度更加健全、市场化更加完善、开放程度更高的市场；尊重、恐惧和回报投资者的市场；一个上市公司健康发展、市场参与者诚信服务、投资者回报有保证、交易活跃的市场。

■黄祥源

前证监会主席肖钢说，在市场“上楼”期待“资本牛”的时候，新形势下要推进资本市场的五大变革，这使人们看到了资本市场未来和命运的正确方向。

目前，资本市场正处于继科技股之后继续实施中央推进资本市场改革战略规划的关键时刻。以创业板为例，即将接过注册制度改革大旗的创业板的当务之急，无疑是吸收和消化科技局试点注册制度的精华，结合自身特点，进一步完善一系列制度和措施，推进注册制度改革。然而，目前创业板不仅在改革方案中给科技企业留了一席之地，而且还将尚未实现盈利的科技企业的ipo大门推迟了一年才打开。这意味着创业板在推动注册制度改革方面不会比科技局更进一步，但可能会后退两步。

至少到目前为止，在登记制度改革的新政策中不难发现更多的行政审计痕迹，甚至在某些方面也难以分辨什么是登记制度和审计制度。这当然与改革本身就是在一定程度上保留旧体制固有的理性核心的基础上推陈出新的事实有关，这并不一定意味着简单地重新发明轮子。在一定时期内，可能有必要进行适当的新旧削减。然而，以改革的渐进性为名，一边寻找推动改革但不推进的理由，一边不断为资本为王的技术市场的突破创造新的条件，这有点耐人寻味。这纯粹是对市场活动的技术推广，是一个专横的客人在注册制度改革中篡夺了主人的角色，还是标题中的正确含义？有一段时间，谁能一下子说出所有的事情？

在谈到新形势下资本市场的五大改革时，肖钢意味深长地谈到了“六个转变”，即监管方向从注重融资转变为注重投融资平衡和风险管理职能，更好地保护投资者特别是中小投资者；监管重点从强调发展市场规模转向加强监管和执法，规模、结构和质量并重；监管方式从过度的事前审批转变为事后加强全过程监管；监督模式已经从分散和分段监督转变为共享和职能监督；监督手段已经从单一、强制性和封闭性转变为多样性、协商性和开放性；监督的运作已经从缺乏透明度和稳定性转变为公平、透明、严谨和高效。虽然这“六个转变”是针对监管方式的，但在我看来，它们不能被视为新形势下市场根本性制度改革和政策市场焦点定位的可行指南吗？如果监管当局仍然像以前那样坚持更多地关注融资而忽视回报，那么在与注册制度相关的改革计划出台之前，交易政策就会越来越宽松，尽管这可能被称为改善市场活动，但归根结底，这只是一种习惯于不时地看着大型资本和机构的脸的不自觉的表现。

所谓资本为王，这是技术牛市最基本的特征。以资本为王的技术牛市可能不难让许多投资者的账面利益在一定时期内看起来不错。然而，除了有能力影响股市趋势的大型资本机构，迟早会有人买单。对于散户投资者占绝对多数的中国股市而言，这个买家对于在资本和信息方面一直处于弱势的散户投资者来说，永远是不可或缺的。当前市场气氛越乐观，大型基金和机构误导散户投资者效仿的警惕性就越高。从某种意义上说，牛市越是缺乏制度基础和绩效保证，随时“变脸”的风险就越大。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宁愿缓慢而稳步地改革，也不愿一夜暴富的原因。

新形势下肖钢提出的资本市场五大改革，无论哪一项是正确的，都具有很强的针对性。不深化登记制度和退市制度改革，资本市场生态就不会有明显改善；没有上市公司质量的提高，就没有投资回报的提高；没有双向开放，就没有符合国际标准的市场化发展；没有数字创新，就不可能为实体经济提供更好的服务和支持；没有监督的转型，就不可能提高法制和监督水平。与期待“牛市”相比，值得期待的是登记制度改革带来的制度更加健全、市场化更加完善、开放程度更高的市场；尊重、恐惧和回报投资者的市场；一个上市公司健康发展、市场参与者诚信服务、投资者回报有保证、交易活跃的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