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和元：深圳的“硅谷”图谋与短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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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近期有关深圳的新闻中，这个消息无疑值得关注:据深圳市轨道交通6号线中武段(中山大学站-武汉大学站)左线盾构机3月1日顺利启动。这意味着，继中山大学之后，武汉大学也将落户深圳光明。

来自清华大学、北京大学、哈尔滨工业大学、中国科学院等。，到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莫斯科大学、墨尔本大学，现在与武汉大学“携手并进”。国内外名校不断被“拉拢”，“深圳速度”被注入新的内涵。深圳在下一场比赛中会下什么样的棋？

正如有论者指出，深圳过去一直认为高等教育是一个缺点。然而，近年来，深圳显然需要有意识地填补这个空缺，2016年深圳发布的《关于加快高等教育发展的意见》显示了其决心。根据《意见》，到2025年，深圳将新建约10所大学，其中3~5所大学将跻身中国50强，力争成为华南地区重要的高等教育中心。

结束了吗？恐怕这不是深圳的真实想法。目前，深圳的科研成果的产业转化能力在中国无疑是首屈一指的。这正是深圳近年来快速发展并成为创新之都的根本原因。

当然，正如深圳市市长陈如桂所指出的，与东京、首尔等先进城市相比，深圳的高等教育发展水平和创新人才总量都不适应创新发展的需要。其原始创新能力不强，基础研究投入不足。这就是为什么深圳要弥补高等教育的不足。其目的非常明确，即利用自身强大的科研产业转化力量，通过发展高等教育来弥补自身在学术研究方面的不足，形成真正内生的完整的学术研究和生产链，将深圳打造成像旧金山斯坦福大学和硅谷那样的创新之都。

当然，我们应该看到，在深圳，大力发展高等教育无疑是必要的，但还不够。如果深圳想真正打造一个创新之都，另外两个缺点需要共同努力弥补:

首先，深圳与北京最大的差距在于医疗和教育等公共资源供给不足。通过大力发展高等教育，深圳的确可以聚集一大批知识精英。但问题是，如果他们自己和他们家庭的医疗问题得不到解决，如果他们孩子的基础教育问题得不到解决，这些知识精英真的能留下来吗？也就是说，如果城市不能提供匹配的公共服务，其吸引力将不可避免地下降，这确实是一个问题。

知识精英能否留下来并不仅限于医学教育资源，还包括房价。硅谷一直是企业家的理想天堂，无数来自世界各地的年轻人带着灵感和梦想涌向海湾地区。但自2015年以来，这种绘画风格突然发生了变化。根据硅谷竞争和创新项目进行的一项调查，2015年，硅谷的居民数量减少了近7500人。以创新、自由、开放和宽容著称的硅谷为什么不能吸引企业家和留住人才？负责硅谷竞争和创新项目的约翰·梅尔维尔(John Melville)认为，人们离开硅谷有各种各样的原因，但高房价应该是一个重要因素。此外，随着房价的上涨，硅谷的商业租金也直线上升。企业的租赁成本也是许多企业家不喜欢硅谷的一个重要原因。此外，高房价也间接促进了人力资源成本的提高。当租金上涨时，员工的基本生活费用刚性增加，这将不可避免地迫使员工要求雇主提高工资。为此，美国住房和城市发展部前部长亨利·希斯诺斯(Henry Heathnos)警告硅谷，如果高房价问题得不到解决，硅谷的经济发展将受到严重制约。事实上，同样的问题也困扰着深圳，它有一个“硅谷”的阴谋。高房价让许多年轻人望而却步，华为等企业不得不将更多部门转移到房价较低的东莞。

正如桶定律所指出的，水桶能装多少水并不取决于它的最长长度，而是取决于它的最短长度。基于此，我们认为深圳在弥补高等教育不足的同时，也不应该忽视公共资源的供给，比如医疗卫生和基础教育，经济巨人和社会发展侏儒。这种结构显然不利于深圳的长远发展。

另外，要有效控制房价。控制房价的关键在于增加土地供应，深圳给出的解决方案是填海造地。我们建议，首先，深圳应该进一步解放思想，把土地管理的观念从现有的“行政区划管理”转变为“区域管理”。土地的所谓“行政区划管理”，简而言之，是一种基于单位行政边界刚性约束的政府土地治理的切割、封闭和有限形式。然而，面对市场化、区域化和信息化，这种形式越来越受到挑战。随着单位行政区域内大量土地管理问题日益“泛滥”并渗透到相邻行政区域，“内部”土地问题开始出现“区域化”和“无界化”。这时，一种全新的政府土地管理形式，即基于“区域行政”的区域土地管理形式开始出现。因此，我们建议深圳进一步摒弃传统的“内向型行政”或单边行政的弊端，采取“区域行政”和合作治理的理念，以土地问题为价值取向，而不是以行政区划的削减为出发点，进一步加强与周边东莞和惠州的联系。通过从“行政区划”到“区域行政”的转变，我们可以突破行政区划的限制，向东莞和惠州索要土地。此举还可以进一步推动深圳、东莞和惠的一体化进程；其次，在土地资源日益稀缺的背景下，高质量的土地利用政策和精细化的土地管理无疑成为深圳提升城市能源水平和核心竞争力、提高城市经济密度的必然要求。因此，深圳需要进一步提高土地资源利用效率。

(作者是广州大学南方治理研究所特约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