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强：QDII与QDLP改革有利于扩大金融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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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以来，随着跨境资本流动和外汇供求基本平衡，各项指标和预期有所改善，金融环境逐步稳定。随着习近平主席在博鳌宣布将进一步扩大对外开放，中国的金融对外开放正在进一步落实。

近日，国家外汇管理局表示，将推进合格境内机构投资者(qdii)改革，同时根据需求情况，计划增加上海和深圳的合格境内有限合伙人(qdlp)和合格境内机构投资者境外投资(QDII)总量，并在这些开放机制中完善跨境资本流动风险的宏观审慎管理、监管和防范。下一步，要稳步推进资本项目可兑换，推进金融市场双向开放，包括股票和债券市场对外开放，完善债券市场，研究沪港通，进一步支持沪港通和深港通。完善各项外汇管理制度。积极支持境内机构真实合规的对外投资。促进外商在华投资，完善开放竞争的外汇市场。

qdii、qdlp等新一轮机制改革措施有利于未来金融走出去的大格局。

首先，保守主义在全球发达经济体中普遍存在。尤其是以美国为代表的发达经济体，贸易和金融开始萎缩，全球贸易和金融规模将会下降。这将有利于全球经济整体，尤其是发展中国家和新兴市场。中国主张适时进一步开放，积极走出去，弥补发达经济体萎缩留下的经济缺口。这必将促进人民币的国际结算，进一步把人民币和中国金融与国际市场联系起来。持有人民币和资产的外国机构和公民有在中国市场投资的需要；然而，中国的机构和过剩人口需要更多的机会来增加价值和保持价值。

资本项目可兑换和更多开放措施的实施应逐步控制。如果它们都在瞬间被释放，将会带来很多风险。各国的经验和实践充分证明，新兴经济体尤其如此。因此，中国选择了:先进来，后出去；控制定额，先小后大；划定门槛，先大后小；市场建设由浅入深，开放程度不断扩大。Qfii、qdii、qdlp等机制是在这种设计理念下逐渐开放的重要工具。

过去几年，中国在qfii、rqfii等“请进来”改革和沪港通、深港通等“双向机制”方面取得了良好成效。现在，改革的重点仍然是“走出去”。Qdii主要依靠中国机构将中国资金投资于海外二级市场。如果qdii具有公开发行的性质，那么qdlp更类似于私募的“走出去”机制，即海外资产管理公司在中国设立分支机构。国内发行和海外投资。投资范围较大，潜在风险回报较高。

一方面，国内机构和个人可以通过有序开放获得更多的保值增值渠道。另一方面，这些开放机制有利于国际收支平衡和外汇储备的有效利用，并发挥了先导作用。

资本账户自由化是一个国家崛起并走向全球化的唯一途径。中国的资本市场，从内到外，从小到大，摸着石头过河，在前进的同时，始终注意防范风险。中国不会因为短期波动而停止长期步伐。我们必须不断改革和推进“走出去”的渐进机制:培育国内机构适应国际市场，适应国际规则、习惯和风险；同时，我们将引导海外机构熟悉中国市场和监管规则，为中国投资者服务，与中国共享发展。

中国金融对外开放的下一个重点是:

首先，资本账户开放是引入宏观审慎框架的一个重要方面。中国m2供应的一个重要渠道是外汇。飙升的外汇储备将导致被动的纸币发行、本币贬值、外部升值、资产价格上涨和市场过热。此时，有必要有序合理地投入部分国内资本；当一国外汇减少、经济增长放缓、资本市场降温时，它可以通过“走出去”机制在世界其他地区寻找投资获利机会，以弥补国内收入的不足。根据经济周期和货币宏观条件，实施宏观审慎，利用好金融开放工具，调整国内资本水平，是一条探索性的道路。同时，有必要对参与的主要机构给予指导。在经济发展的后期，资本充裕，但回报率和波动性下降。一些机构可能会大举出海，急于获得业绩，追逐涨跌。即使利用海外的低利率和汇率，它们也背负着沉重的外汇杠杆负担。一旦形势逆转，它将面临巨大的风险。同时，由于它涉及海外市场，全球与中国宏观因素之间的互动不容忽视。

其次，在这一改革措施中，微观审慎因素也得到了进一步考虑。本次改革建议根据各业务实体的类别重新审核限额，动态掌握机构年度限额。结合宏观审慎框架，监管者可以引导机构行为。不同类型的基金，根据其主要类别和投资市场。应当制定统一、协调和有区别的监管政策。过去，qdii的主体是银行、保险公司、证券公司、基金等。，负责QDII的“三协会”分别制定了“出海”监管政策，这在政策上存在盲点。在“一个委员会、一个政党、两次会议”的新框架下，应重新设计规则。例如，在美国，股票市场是主要的融资市场，而在许多亚洲国家，银行和保险市场甚至更大。qdii主体应该如何去不同的市场设定配额？如何约束qdlp海外机构的行为？所有这些都需要深入的研究和决策智慧。

第三，如何引导基金进行合法的海外投资，避免热钱外逃甚至洗钱。在设计复杂的监管机制和积极管理的同时，如何最大限度地减少有形之手的干预，尊重市场规则，使机构适应国际市场运作并快速成长。同时，它也使中国的市场、政策和法规尽快适应国际机构的到来。这里的平衡权衡也需要在磨合过程中不断总结和改进。

无论是发行新的qdii额度，还是扩大qdlp和QDII的总量，这都是中国进一步实施市场开放政策的坚实一步。这些机制将补充现有的其他渠道，使投资主体、方向和范围更加丰富，资本开放体系更加完善和成熟。对外开放是大势所趋，监管部门要稳扎稳打，稳步前进。国内外相关机构也应着眼长远，积极合作，与中国共同进步、共赢。

(作者是中国人民大学国际货币研究所所长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