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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25日,cwm50与孙经济科学基金联合召开视频会议,探讨如何扩大有效投资,促进经济尽快复苏。恒大集团首席经济学家、总裁任泽平就“新基础设施”发表主旨演讲。

关于新的基础设施,我想问三个问题:应该这样做吗?谁来干?怎么做?我们对是否应该做这件事仍有共识。我们认为我们应该在这个时候启动新的基础设施项目。主要区别在于谁来做以及如何做。

2018年底,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提出加大制造业技术改造和设备更新力度,加快5g商业化,加强人工智能、工业互联网、物联网等新基础设施建设。然而,2019年初,中国经济“小羊春”并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2020年初,中国经济受到疫情和全球经济衰退的影响。2月23日,中央政府指出“要加强宏观政策调整。”宏观政策侧重于反周期调整,节奏和力度应能对冲疫情的影响,防止经济运行滑出合理区间,防止短期冲击转变为趋势变化。积极的财政政策应该更积极、更有希望。”3月4日,中央政治局常委明确强调:“加快5g网络、数据中心等新基础设施建设。我们必须注意调动私人投资的积极性。”最近,20多个省市的政府工作报告提到增加对新基础设施的投资。

任泽平:新基建该不该干?谁来干?怎么干?

第一

我们应该这么做吗?

当前的宏观形势需要发展新的基础设施

从长远来看,“新基础设施”的必要性是显而易见的,具有巨大的投资潜力,显著的经济和社会效益,为高质量发展和人民生活的改善做出贡献。

然而,最近关于新基础设施的讨论和关切与当前的宏观经济形势有关。新冠肺炎疫情的爆发导致了全球经济的深度衰退和金融危机。

目前,中国在抗击疫情和恢复生产方面走在世界前列,一些主要指标如发电量和收益率正在迅速恢复。但是代价是非常沉重的,胜利来之不易。根据中国公布的经济数据,1月和2月规模以上工业企业增加值同比增长-13.5%,城镇固定资产投资(不含农民)同比增长-24.5%,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同比增长-20.5%;这些数据远远超过了2008年金融危机的影响。

任泽平:新基建该不该干?谁来干?怎么干?

我们自己的流行病已经得到控制,经济生产正在恢复,但现在我们面临新的挑战,如全球流行病和金融海啸,以及欧洲和美洲主要经济体的深度衰退。在全球化的背景下,中国很难独立。截至3月24日,疫情已蔓延至全球150多个国家和地区,共有40多万人受到感染。美国股市四次崩盘,欧美主要股市进入技术性熊市。油价从去年年底的每桶60美元下降到每桶20多美元。简单地看一下流行病数据,在美国的3.2亿人口中有5万多个病例;意大利6000万人口中有70000例,死亡率很高,约为10%;德国、西班牙、法国和伊朗都已成为受灾最严重的地区。

任泽平:新基建该不该干?谁来干?怎么干?

为什么这种流行病导致了欧洲和美国股票市场的崩溃以及债券市场的急剧抛售?一个很大的原因是,过去的长期量化宽松和低利率导致了美国股市泡沫和企业的高债务杠杆。在华尔街,公司利用长期低利率和大交易量,通过发行债券和支付股息回购股票,以推高美国股价。我们可以看到,美国股市已经创造了11年的牛市,其估值非常高。

任泽平:新基建该不该干?谁来干?怎么干?

在2008年的金融危机中,居民部门增加了杠杆。2008年后,美国非金融企业部门的杠杆率迅速上升。企业通过发行债券回购股票,推高了股市泡沫。从2008年到2018年,美国公司债券余额从2.2万亿美元扩大到5.7万亿美元,其中bbb和垃圾债券增加了近2万亿美元,占36.4%至47.4%。常识告诉我们,高杠杆是一种风险资源,对流动性来说非常脆弱。

任泽平:新基建该不该干?谁来干?怎么干?

这场流行病引发了美国股市和债市的抛售。过去一个月,美国主要股指下跌逾30%,美国信贷息差急剧扩大也表明债券正在抛售。为什么美元指数会大幅上涨?由于流动性危机,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美联储是开放和无限制地提供流动性。

在全球化的背景下,中国很难独立,它将通过贸易、外需、出口、产业链、资本流动和汇率传递给中国。一些已经出现,而另一些有传导时间延迟。每个人都会印象深刻。2007年年中,美国爆发了次贷危机,对中国的影响一直持续到2008年。然而,2008年上半年,中国央行仍在加息。当然,也有客观情况。2008年上半年,中国仍处于猪的周期,cpi和ppi相对较高。奥运会后,金融市场崩溃,股市暴跌至1600点,出口订单大幅减少。因此,我们必须做好相关准备,我们不能孤独。

任泽平:新基建该不该干?谁来干?怎么干?

例如,如果我们看一些数据,在2019年,欧盟和美国占中国出口的比例很高,排名前两位。根据最近发布的数据,欧洲和美国的制造业pmi指数创下历史新低,波罗的海干散货指数(bdi)也创下新低。中国1-2月份的出口增长率为-17%,很有可能第二季度将继续出现大幅负增长。

目前,政府要求企业恢复工作和生产。然而,当外部需求迅速下降和萎缩,外部需求订单大量取消时,要求企业迅速恢复工作和生产只会增加企业的困难。现在,我们看到企业的库存急剧增加,如钢铁和化学工业。

2号

新基础设施:

我们应该这么做吗?谁来干?怎么做?

前一段时间,我们发布了《是时候开始新一轮基础设施建设了》(2月28日)和《中国新基础设施建设研究报告》,引发了市场的大讨论。我主要想表达一个观点。在这样的宏观背景下,新的基础设施是最有效的起点,无论是长期实现中国的高质量发展,还是短期应对疫情和经济低迷。新基础设施有利于扩大有效需求,短期内稳定增长和就业,长期内增加有效供给,释放中国经济增长潜力,推进改革创新,改善民生福利。

任泽平:新基建该不该干?谁来干?怎么干?

目前,对于经济形势是否是一场危机仍有一些争议。经济金融危机的定义主要包括两个维度:一个是深度,另一个是长度。从深度上看,对中国经济增长的影响超过了2008年。就持续时间而言,人们普遍认为,对经济的严重影响超过两个季度,基本上可以被定义为经济危机。目前,今年第一季度的国内生产总值增长率估计在-5%至-10%之间。2008年第四季度和2009年第一季度的经济增长率分别为6.2%和6.3%,远远超过了2008年的国际金融危机。事实证明,市场普遍预测中国经济将在第二季度迅速复苏。客观情况如何?它的确正在迅速复苏,但海外疫情和全球经济衰退延长了中国经济下滑的时间。它将在第二季度复苏,但根据目前的数据,很难恢复到正增长,即使是一个小的正增长。很有可能到第二季度,我们将处于小幅下滑和小幅负增长的区间。如果已经蔓延到第二季度,基本上可以确认这是一场经济危机和一场严重的经济衰退。

任泽平:新基建该不该干?谁来干?怎么干?

面对长期的高质量发展和转型创新,以及对流行病影响和全球经济衰退的短期应对,我们应该做些什么?我们是要像美国一样无限制地实施量化宽松政策,还是要实施新的基础设施和减税政策?我们的建议是应该建造新的基础设施。

经济常识的逻辑是,当经济增长明显低于潜在增长率时,就必须加强反周期调整,帮助企业渡过难关。此时,反周期调整不应再反对制度转型。现在不是要提振经济增长率,而是要让收益率回到正常水平,这是一个紧急情况。如果我们不扩大有效的国内需求,我们只会使企业更难恢复工作和生产,因为在外部需求订单消失后,生产将变成库存。

任泽平:新基建该不该干?谁来干?怎么干?

如果我们能就是否应该做这件事达成共识,那么下一个问题就是如何去做。谁来干?

新的基础设施被打上了时代的烙印。过去,中国的制造业很强大,互联网经济也很繁荣。我们是先进基础设施建设的受益者。包括我们在今天的流行病期间在网上工作、在网上见面和在网上购物的能力,生产和生活效率的提高,成本的降低和人民生活的改善,包括互联网金融发展带来的便利,所有这些都受益于新基础设施的建设。我们不能一边享受新基础设施带来的便利,一边反对新基础设施,这是不合理的。

任泽平:新基建该不该干?谁来干?怎么干?

未来20年,支撑中国经济社会繁荣发展的新基础设施将是5g、人工智能、数据中心、互联网等科技创新领域的基础设施,以及教育、医疗、社保等民生消费升级领域的基础设施。

启动新一轮基础设施建设的关键在于“新”,而不是启动超过4万亿元。未来“新”一轮基础设施建设应该有五个“新”:

首先,一个新的领域,这涉及到如何去做。调整投资领域,在完善铁路、公路、轨道交通等传统基础设施的基础上,大力发展5g、UHV、人工智能、工业互联网、智慧城市、城际高速铁路和城际轨道交通、大数据中心、新能源汽车充电桩、教育医疗等新基础设施。通过改革创新稳定增长,发展创新产业,培育新的经济增长点。

第二,新领域。基础设施建设最终将服务于人口和工业,我们应该最大限度地提高经济和社会效益。未来,更多的城市化人口将聚集在城市群的大都市区,如长江三角洲、广东、港澳、京津冀等。未来,上述地区的轨道交通、城际铁路、教育、医疗和5g等基础设施将面临严重短缺。上述地区基础设施建设适度超前,可实现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最大化。对于有人口流入的地区,要适当放宽地方债务要求,不实行终身负责制,以促进大规模基础设施建设;然而,应该区别对待人口外流地区,以避免大规模基础设施建设造成的明显浪费。

任泽平:新基建该不该干?谁来干?怎么干?

第三是一种新的方式。新的基础设施需要新的配套设施和制度变革,因为它更多的是关于新产业、新技术和新经济。我认为它应该不同于传统的基础设施的金融、金融和产业政策。例如,财政政策应该支持企业减轻税收负担,研发费用应该扣除。金融政策应给予特殊贷款、并购、ipo、债券发行和多层次资本市场支持,包括标准化的ppp。工业政策应纳入国家战略和地方经济和社会发展计划。

任泽平:新基建该不该干?谁来干?怎么干?

第四是新课题,也就是谁来做。因为新经济、新技术和新产业所涉及的基础设施都是不确定的。说这都是政府做的,这是个大问题。事实上,众所周知,在过去,华为、腾讯和阿里已经增加了他们的新基础设施。我们建议,对于新的基础设施,我们应该区分基础设施和商业应用。对于基础设施,政府和市场共同努力,或者政府支持市场企业去做。对于商业应用,我们更依赖于市场和企业。政府、市场和企业相互合作,相互支持,共同发挥作用。尽可能把市场能做的交给市场更有效率,政府提供税收、金融和工业等基本支持。

任泽平:新基建该不该干?谁来干?怎么干?

第五,新内涵。除了硬的新基础设施,还有包括软基础设施在内的新基础设施。比如,要弥补医疗的不足,改革医疗体制,加大汽车金融、电信、电力等基础产业的市场化开放,加强知识产权保护,改善经营环境,大幅降低税费,特别是社会保障缴费率和企业所得税,实行竞争中性,发展多层次资本市场,建立新的激励机制,调动地方政府和企业家的积极性。

任泽平:新基建该不该干?谁来干?怎么干?

目前也有一些争议:

首先,有人认为新的基础设施建设是“启动4万多亿元”,“回到老路”,“把旧酒装在新瓶子里”。大家都讨论得很清楚,这种观点混淆了内涵。1998年有温和刺激模式,2008年有强烈刺激模式。我个人同意1998年的温和刺激。例如,当时,基础设施项目连续四年实施了1000亿国债项目,与这一温和的项目相似。中国本身是先进基础设施的受益者。没有先进的基础设施,就不可能有中国制造的实力。没有网络经济的发展,就没有今天的中国独角兽能与美国pk抗衡。客观地说,新的基础设施不仅是为了刺激投资,也是为了扩大消费。没有4g和互联网基础设施,我们的新零售是不可能的,这不仅关系到国家竞争力,也关系到民生。

任泽平:新基建该不该干?谁来干?怎么干?

其次,有人认为减税和新的基础设施将增加地方债务负担。人们经常会问,没有当地资金,新的基础设施如何建设?这涉及到对金融基本概念的理解。我们将保持财政平衡还是增长?有必要平衡财政还是职能财政和公共财政?财政不应该是会计和出纳,而应该承担更多的公共财政职能。

第三,有人认为基础设施投资和财政政策对私人投资有挤出效应。我认为我们还应该考虑它的驱动效应和乘数效应。根据我们以往的经验,基础设施投资的驱动效应和乘数效应更加明显,特别是当私人需求不足时,扩大公共支出就更有必要。

第四,有一种观点认为,新的基础设施应该依靠企业投资。基础设施具有公共物品的外部性和属性,如“搭便车”和“公地悲剧”。新基础设施的公共部分应该是政府支持市场和企业共同建设。

第五,有人认为新的基础设施投资只占很小一部分,对稳定增长贡献不大,不能起带头作用。我的观点是,新基础设施作为一种新经济、新技术和新产业,正在迅速发展并具有巨大潜力。如果新基础设施、新经济和新产业不能率先发展,就意味着中国经济转型、升级和高质量发展的希望非常渺茫,对中国过于悲观。中国经济需要高质量的发展、转型和创新,这意味着新经济和新基础设施将发挥主导作用。

任泽平:新基建该不该干?谁来干?怎么干?

我们不能泛泛而谈,我们可以做一些科学的论证和计算。目前,我国基本建设存量居世界首位,但我国人均水平和质量与发达国家的差距非常明显,潜力巨大。中国的人均国内生产总值只有1万美元,而美国是6万美元。现在我们和美国之间的差距很大。例如,我们在能源、通信、交通、水利、科技、卫生、文化、教育、体育、养老和环境保护等领域存在明显的基础设施不足。例如,在世界100所最好的大学中,中国有5所,美国有43所。中美研发支出,中国应用R&D很发达,但它是短板在基本R&D,包括商业环境。

任泽平:新基建该不该干?谁来干?怎么干?

新基础设施的潜力是什么?你可以看到5g。众所周知,通信基础设施是信息互联网时代的“高速公路”,是数字经济基础设施的基础支撑,也是世界各国发展高科技、确保战略安全的战场。1g-4g由欧洲和美国主导。到2010年,美国率先将4g商业化,这导致了许多移动互联网应用的快速发展。每个人都有同样的感受。4g的领先地位每年为美国带来1万亿美元的产出和4,750美元的国内生产总值,从而巩固了美国科技的主导地位。我们现在使用的在线办公室、在线会议、新零售和互联网金融都受益于通信设施的基础设施建设。

任泽平:新基建该不该干?谁来干?怎么干?

据估计,未来全球5g的建设将带动数万亿美元的投资,带动上下游经济体的价值将超过10万亿美元,这将成为大国间竞争的关键,各国将在这里争夺新一代信息技术。

中国移动通信产业经历了1g空白色、2g落后、3g跟随、4g同步发展的历程。今天,我们终于站在了5g时代的最前沿,并有权在制定标准和支持行业方面发言。因此,建议推进以5g为代表的新基础设施建设,深化产学研一体化,推动5g与工业互联网、汽车网络、人工智能等垂直产业的融合发展,加快5g创新生态的形成。

根据中国信息通信研究院的计算,到2030年,5g将直接贡献6.3万亿和2.9万亿的总产出和经济增加值,间接贡献10.6万亿和3.6万亿。如你所见,新基础设施的建设潜力巨大。更重要的是,它推动了上游和下游。没有新的基础设施建设,新的经济和新的形式,如增强现实、虚拟现实、车辆互联网、智能城市和大数据就无法讨论。

最后,总结一下,我们关心三个问题,应该做什么,怎么做,谁来做。我的建议是,我们应该尽快就新的基础设施形成共识,并为应对全球经济衰退和金融危机做好充分准备。做好准备是一个机会,而做好准备是一种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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