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中华：别只盯着中美贸易 WTO改革才是今年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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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去年12月以来，中美贸易冲突逐渐缓和，市场情绪迅速纠正了过度悲观的预期。中美问题缓和后，今年世界上还有一个更严重的问题，那就是世贸组织的改革。

自去年12月以来，中美贸易冲突逐渐缓和，市场情绪迅速纠正了过度悲观的预期。中美问题缓和后，今年世界上还有一个更严重的问题，那就是世贸组织的改革。2019年12月的关键截止日期越来越近了。世贸组织改革的进展如何？经过25年的运作，世界贸易组织面临着哪些巨大的挑战？本文分析了存在的问题和现状。

摘要

1.世贸组织危机已经出现:上诉机构的法官人数已经达到最低水平，其中两名法官将于今年结束任期，世贸组织正面临瘫痪的风险。作为世贸组织的三大基本职能之一，贸易争端解决机制被誉为“皇冠上的明珠”。其上诉机构的法官人数已经达到最少三人，而且它不再能够处理有利益关系的案件。其中两人已于今年结束任期，但法官遴选过程被推迟，贸易争端解决机制面临瘫痪的风险。

2.世贸组织改革要求:中国和美国在改革要求上有很大差异，欧洲和日本更同情美国。世贸组织主要成员提出了一系列改革建议，美国要求加强世贸组织协定的通报，提高透明度，制定惩罚性措施，并提出修改特殊和差别待遇；另一方面，中国要求坚定不移地保障特殊和差别待遇，坚持中国属于发展中国家，并指出应尽快开始遴选上诉机构的法官。欧盟和日本也希望在改革中维护自己的利益，但他们在一定程度上追随了美国。

3.全球贸易迅速降温，新一轮宽松政策已经开始。国与国之间存在很大差异，世贸组织改革悬而未决，争端解决机制面临瘫痪，这也给全球经济增加了不确定性。在经济下行的压力下，欧洲央行决定今年开始新一轮有针对性的长期再融资操作(tltro)，日本正在考虑扩大宽松规模，美联储(Federal Reserve)已经发布了鸽子信号，新一轮全球宽松周期已经开始。在wto改革中，中国面临的外部压力也将增加，而空时期内部房地产对经济的拉动作用越来越小，因此有必要进一步推进改革开放。经济基本面下行，改革开放、减税和资本市场改革等政策上行，这将是今年的主旋律。

1 wto危机:争端解决机制面临瘫痪

世贸组织的三个基本职能是贸易争端解决机制(dsm)、贸易谈判机制和贸易政策审查机制(tprm)。其中，贸易争端解决机制在解决成员国之间的贸易争端和维护多边贸易体系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被誉为“皇冠上的明珠”。

当两个经济体之间发生贸易争端时，双方将首先选择对话和协商，由世贸组织总干事进行调解；如果协商失败，其中一方可以向世贸组织申请成立专家组。专家组将在调查分析后做出判断，并提交建议和纠正报告。除非所有成员国一致拒绝，否则贸易争端的成员必须遵守专家组的结论；如果一方对专家组的结论不满意，它可以向世贸组织上诉机构提出上诉，并申请最终裁决。然而，在上诉期间，双方都不能再质疑已经确定的事实。

上诉机构的法官做出的判决是最终裁决，有贸易纠纷的成员必须遵守，否则将面临处罚。因此，世贸组织上诉机构的权威非常高，在贸易争端的最终裁决中发挥着重要作用。

然而，目前的世贸组织贸易争端解决机制可能面临暂停的风险。一方面，上诉机构现任法官的任期即将结束，而世贸组织仍未完成新法官的增加。上诉机构通常由七名法官组成，任何贸易纠纷案件都需要三名法官审理。最近，上诉机构的案件数量仍然很高，而法官总数只有三名，其中两名法官的任期将于今年12月结束。受美国持续阻挠的影响，上诉机构的法官遴选程序被推迟。如果上诉机构停止，贸易争端解决机制将失败，世贸组织的规则可能难以得到很好的执行，世贸组织面临瘫痪的风险。

另一方面，"反全球化"的加剧削弱了世贸组织的权威，也给贸易争端解决机制带来了一定的冲击。据世界贸易组织统计，2017年10月至2018年10月，世贸组织成员新增137项贸易限制政策，月平均贸易限制措施比例保持在40%以上；在2017年10月至2018年5月期间，20国集团成员国增加了39项新的贸易限制政策，是前一时期的两倍；2018年，世贸组织增加了39起新的贸易争端案件，增长率为129%。

此外，单边主义变得越来越激烈。例如，自2018年3月以来，美国发起了多次贸易摩擦，与中国的贸易摩擦一直持续到今天。自2017年1月以来，它退出了许多国际组织，如《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巴黎协定》和教科文组织。

上诉机构法官遴选的拖延与难以就世贸组织改革的要求达成共识密切相关。那么，世贸组织的改革进展如何？各国的要求是什么？让我们单独看一下。

2 wto改革:进展与要求

回顾过去，25年来没有改变的世贸组织规则确实出现了一些失调的症状，改革势在必行。自1994年最后一轮多边贸易谈判结束以来，世贸组织的规则一直没有更新。特别是在解决贸易争端时，通常涉及多重利益，程序时限往往延长，导致效率不足。例如，2001年，世贸组织启动了新一轮多边贸易谈判——多哈回合，花了12年时间才达成《巴厘一揽子协议》。

在世贸组织改革问题上，各国自然会抓住这个机会，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自2017年以来，许多世贸组织成员提交了关于世贸组织改革的提案，并表达了各自的要求。

美国的要求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首先，它强调世贸组织缺乏透明度。世贸组织成员对世贸组织协议的遵守程度较低，有些成员违反了相关协议，但未能履行通知义务，从而损害了其他成员的利益，应予以重申和惩罚。其中，必须提供完整和及时的通知协议，主要包括农业、补贴和反补贴、保障措施、进口许可程序、原产地规则、装运前检验、与贸易有关的投资、卫生和植物检疫措施以及贸易技术壁垒等。

第二，美国认为，目前没有针对发展中国家的统一措施，一些“领先”的发展中国家仍然享有特殊和差别待遇，这损害了其他成员国的利益。应修改特殊和差别待遇原则，以便“领先”的发展中国家能够承担更多的责任和义务。

中国的呼吁主要是强调特殊和差别待遇原则，确保发展中国家享有平等的发展权。目前，在世贸组织成员中，高收入国家占35%，而其他国家高达65%。世贸组织成员仍主要是中低收入国家，特殊和差别待遇在发展中国家的经济发展中仍具有重要意义和作用。这也是实现互利共赢、共同繁荣的长期战略，必须长期坚持，不能动摇。

中国始终属于发展中国家，应该享受特殊和差别待遇。虽然中国经济自改革开放以来取得了很大的进步，但仍处于发展中国家的行列，与发达国家还有很大的差距。中国2017年人均国内生产总值不足9000美元，居世界第74位，仅相当于美国、欧洲和日本20世纪70年代和80年代的水平；2016年，中国数百万人口中仅有1206名研究人员，低于20世纪90年代美国、日本和欧洲的水平；2017年，中国高校入学率为51%，仍远远落后于美国、欧洲和日本。

中国进一步指出，为确保世贸组织上诉机构的正常运行，有必要尽快启动上诉机构法官遴选程序，通过增加法官数量、延长法官任期、设置法官离任过渡期等方式提高上诉机构的效率。

在wto改革的方向上，欧盟主要是迎合美国，与中国合作，希望在维护贸易争端解决机制的正常运行中维护自身利益。在1818年9月欧盟提交的世贸组织改革计划中，针对贸易争端、特殊和差别待遇等问题。为了迎合美方的利益，提出了一些改革意见。虽然在1818年11月，中国和其他世贸组织成员共同提交了一份关于上诉机构的改革计划，但它也侧重于确保贸易争端解决机制的运作，而不打算迎合中国，希望维护自己的利益。

在世贸组织改革的方向上，日本主要追随美国和欧洲，希望在共同利益中寻求自身利益的满足。与此同时，美国、日本和欧洲去年相互达成了几项自由贸易协定。

目前，世贸组织主要成员仍在就改革进行争论，争端解决机制也面临暂停的风险。从各国的要求来看，今年中国面临的外部压力将是显而易见的。

3全球贸易迅速降温，新一轮宽松政策已经开始

今年，全球经济和贸易将继续同步降温。2008年后，在全球需求普遍不足的情况下，中国成为全球增量需求的主要来源。中国经济在2017年第四季度开始走弱后，欧洲和日本的经济增长率自2018年以来一直在下降，美国经济中的房地产和pmi等许多指标也自去年下半年开始走弱。欧元区制造业采购经理人指数从60以上的高位跌至49.2，日本制造业采购经理人指数甚至跌至48.5，两者都回到了繁荣和衰退的底线之下。随着全球经济逐渐降温，全球贸易增长也在迅速放缓。

国与国之间存在很大差异，世贸组织改革悬而未决，争端解决机制面临瘫痪，这也给全球经济增加了不确定性。在经济下行的压力下，欧洲央行决定今年开始新一轮有针对性的长期再融资操作(tltro)，日本正在考虑扩大宽松规模，美联储(Federal Reserve)已经发布了鸽子信号，新一轮全球宽松周期已经开始。

对中国来说，这既是挑战，也是机遇。较少的选择有利于更正确的道路。在wto改革中，中国面临的外部压力也将增加，特别是一旦取消对发展中国家的特殊和差别待遇，对外贸易将受到明显影响。然而，the/きだよきだだよきききだきだがききききだき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