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木：“厕所革命”要打持久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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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过去的农村地区，厕所都是旱厕，单独站在院子的一个角落里。冬天是好的，虽然室外温度在零下十几二十度，但利用“火力强的傻小子”并不是什么大困难。在夏天比较一下。除了不雅的味道，它还经常被鸡和狗骚扰。另外，苍蝇太多，整个世界嗡嗡作响，让人头皮发麻。

去年夏天，老徐抽了空烟，回到了家乡。当他发现院子角落里还有一个干厕所时，他莫名其妙地问为什么不把它改造成室内抽水马桶。答案是，我通常住在县城，没有人住在这里，我懒得打扫；此外，这是非常麻烦和昂贵的转换。下水管道应该绝缘良好，埋得很深。否则，管道在冬天一定会结冰，所以房子里的厕所不能用。

这确实有道理。事实上，厕所不能搬进房子的问题不仅困扰着老徐的农村亲戚，也困扰着冬季零度等温线以北广大农村地区的人们。先别说其他地方，即使在北京这样的国际大都市，距离东五环路不远的京哈高速路边平房里的厕所冬天也很难使用，导致室外下水道容易结冰。许多人的生活很麻烦；更远的城区，比如延庆和密云，就更不用说了。

去年年初，随着《农村人居环境改造三年行动计划》的出台，农村“厕所革命”全面展开，各地积极改革农村厕所，并对普通农民厕所改造给予财政补贴。在实践中，冬季“冻线”以南地区改造效果良好，农村生活环境得到了很大改善，但“冻线”以北地区存在一些问题，主要是因为室外下水道在冬季容易结冰，导致卫生间不能正常工作。去年年底，中央电视台也对此进行了报道。

从现实来看，在“冻线”以北的农村旱厕改造确实很麻烦。一户独立装修不仅成本高，而且难以满足要求；如果我们想实现根本性的改善，就必须以村庄为单位进行统筹考虑，或者建立一个统一的合格的下水道网络来连接每一个家庭，从而从根本上解决冬季下水道管道冻结的问题，或者集中精力建设建筑，从而彻底改变农村地区的传统生活方式，解决冬季上厕所困难的问题。

然而，这种“彻底改造”、“率先推出全身”的做法，成本巨大。现有的财政支持肯定是杯水车薪，指望进一步的财政支持似乎不现实。没有财政支持，除了富裕地区和富裕农民，其他农民对自己的旱厕的能力、意愿和积极性都不乐观，主要是因为财政资源不足。在财力不足的情况下，对于这些农民来说，上厕所的问题并不是生活中最紧迫的事情。没有外力的不断推动或帮助，没有人愿意关注这一方面。

如果我们决心“发誓不归还楼兰”，就必须彻底解决农村的厕所问题。在不进一步增加财政负担的情况下，我们可能不得不依靠更详细和更有针对性的工作。例如，鉴于“冻结线”以北地区的现实，财政支持资金显然应该用在最前沿——做好室外下水道的保温工作，而不是把“金和银”嵌在刀柄上——功夫全在房子的卫生间里。

如果厕所革命要成功，恐怕需要与扶贫相结合。农民的生活真的很丰富，他们绝对不会满足于上厕所。即使没有帮助，他们也会找到办法。另外，恐怕应该有一些集中处理粪便的新想法。如今，农村地区的现实是几乎没有人堆肥，年轻人不想也不会，老年人也无能为力。如何处理浓缩肥料必须依靠新技术。如果我们想在这些领域取得进展，我们显然需要更详细和更有针对性的工作。

尽管仅从效率来看，城市化的效率无疑更高。农民已经进入城市并成为公民，或者几个村庄已经聚集并搬进建筑物形成一个新的城市。当然，农村厕所的问题不再是一个问题。但这一时间跨度肯定会更长。如果要在三年内改变农村的厕所，使农村的生活环境更接近现代生活方式，就只能在“短而快”的关键点上有所突破，为持久战的胜利打下一定的基础。

(作者是《证券时报》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