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帆：娶走校花的兄弟 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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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很狡猾，你可以让赢家先买，然后让空赢。你可以让那个伙伴先和那个女学生结婚，然后等到他们不能继续下去，然后利用这一点。但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策略，我们在强烈谴责不道德的行为。

作者:何帆，北京大学汇丰银行经济学教授，海上丝绸之路研究中心主任

本期的主要作者

分离钩-何帆

北京大学汇丰经济学教授

海上丝绸之路研究中心主任

你好吗，嫁给选美皇后的哥哥？

为什么投标价格总是太高？

20世纪70年代，几位研究石油拍卖的工程师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假设有一个要拍卖的油田，有许多石油公司竞标。没有人确切知道这个油田有多少地下储量，他们只能自己猜测。每个公司都会给这个油田估价。每家公司根据自己对油田的估价进行报价。

一般来说，公司会以低于其自身估价的价格报价，报价最高的公司将获得开发该油田的权利。但是真正的拍卖结果是什么呢？这三位工程师发现，一般来说，投标中的赢家往往会变成输家。你为什么这么说？因为，在最坏的情况下，油田的价值并不像中标公司所报的那样高，公司花的钱越多，损失就越大。好一点，这个油田的价值比公司的报价高，但是它没有公司原来的估价高，所以公司也会觉得吃亏。这被称为胜利者的诅咒。

真的有“赢家的诅咒”吗？还是这只是一个非常不正常的现象？1983年，两位经济学家马克斯·巴泽尔·曼和威廉·萨缪尔森进行了一项实验。他们在课堂上拍卖了一个装满硬币的存钱罐。学生们不知道有多少钱。每个学生都来猜测里面有多少钱。猜完后，出价。出价最高的学生得到罐子和里面的硬币。罐子里实际上有八美元硬币。他们做了许多实验。学生们的猜测各不相同，平均估价为5.13美元。换句话说，大多数学生对易拉罐的估价远远低于实际价值。获胜者平均出价10.01美元，这意味着每个获胜者平均损失2.01美元。如果经济学家在每个班都做一次这个实验，他们仍然可以赚一点额外的钱。

赢家的苦恼

课堂实验可能不代表真实世界。但在现实生活中，“胜利者的诅咒”无处不在。例如，在1969年阿拉斯加北海湾油田的拍卖中，获胜者的出价是9亿美元，而第二高的出价是3.7亿美元。这与合理性假设不一致。根据理性假设，获胜者的出价应该与次高的出价相似。这只是一个特例吗？没有。研究人员观察了许多油田拍卖，发现在26%的情况下，中标价格是次高价格的4倍甚至更高，在77%的情况下，中标价格至少是次高价格的2倍。

从1954年到1969年，墨西哥湾地区拍卖了1000多份租约，其中62%赔钱，16%勉强持平，只有22%赚钱，但回报率不高。让我们看看周围的例子。最典型的例子是央视广告《国王》。自20世纪90年代中期以来，各种企业纷纷在央视投入巨资，抢占“王者”的称号。1995年，孔子宴酒的中标金额为3100万元，2015年，翼龙花了36951万元赢得了“标准王”的称号。翼龙贷款是一家p2p企业，董事长是王思聪。当然，也有好企业获得了“王者”的宝座，比如茅台，但大多数“王者”很快就会变成“堕落的王者”。让我引用他们的名字:孔府宴酒，秦池酒，爱多vcd，BBK (002251)和熊猫手机。如果你知道这些名字，你只能透露你的年龄。

“赢家的诅咒”困扰着这些曾经著名的企业:2002年，孔子宴会破产；秦池的酒已不再为人所知；2004年，爱多vcd的负责人胡志标被判处8年有期徒刑；2005年，熊猫手机前总裁马志平因涉嫌“虚报注册资本”而被捕。即使是那些没有破产的“标准王”企业，在成为“标准王”之后，真的会升到顶端吗？恐怕这里的苦闷，只有他们知道。

2007年，在正式成立之前，中投公司匆忙宣布将投资30亿美元收购美国黑石集团的股权。当时，我写了一篇特别文章反对这笔交易。结果如何呢？这成为中投公司的第一笔亏损业务。近日，中国足协以1.47亿元的年薪聘请意大利教练里皮担任中国国家男子足球队主教练。我仍然反对这笔交易。我当然希望里皮能创造奇迹，但是我们会等着看奇迹是否会发生。

我们应该追求选美皇后吗？

为什么总是有赢家的诅咒？有两个原因。首先，最根本的原因是信息不对称，因为投标人不知道标的物的真实价值，所以他们只能依靠主观猜测，这将导致误判。其次，最直接的原因是傲慢。赢家过于自负，总是认为自己比市场中的其他参与者更准确，他们渴望胜利。抱着这种心态而不犯错是不正常的。

当我们在学校的时候，校花是我们暗恋的对象。校花周围有许多追求者，他们都想评估校花的真正价值，然后给出价格，出价最高者获胜。嫁给选美皇后的哥哥一定付出了最高的代价。许多年过去了，当你和娶了选美皇后的哥哥结婚时，你过得怎么样？你想找个人告诉你内心的悲伤和失落吗？

有一个“赢家的诅咒”，这对赢家或其他竞标者都不好。如果我们不想成为被诅咒的赢家，我们该怎么办？如果你很老练，你应该选择不参加拍卖。我反对收购黑石的主要原因是:黑石是做什么的？黑石是一家私募股权投资公司，它最擅长包装无价值的企业并以高价出售它们。现在它想出售自己。难道我们不知道它想做什么吗？然而，总是退出竞标不是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案。排名第一的选美皇后已经结婚了，每个人都将角逐排名第二的选美皇后。如果你总是不开枪，你会孤独终老。

如果你很狡猾，你可以让赢家先买，然后让空赢。你可以让那个伙伴先和那个女学生结婚，然后等到他们不能继续下去，然后利用这一点。但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策略，我们在强烈谴责不道德的行为。

最好的方法是什么？最好的方法是和你的朋友分享我的文章，这样每个人都可以理解这个事实。竞争对手越多，我们就应该越谨慎和现实。让我们冷静地讨论一下选美皇后是否值得以如此高的价格追求。或许，每个人都会改变自己最初的冲动想法，停止追逐选美皇后。然后，你可以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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