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博士实名举报性骚扰 社会变革从彼此呼应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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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1月14日，教育部决定撤销陈小武的“长江学者”称号，停止发放并追回已发放的奖金，并指示学校取消与陈小武签订的“长江学者”特聘教授的聘用合同。

谢勇

2018年1月1日，空航空航天大学北航大学博士研究生罗茜茜报道了计算机专家、博士论文助理导师陈晓武长期遭受性骚扰的事件。10天后，北航官方微博报道称，陈小武被发现对学生进行性骚扰。经研究，决定撤销研究生院常务副院长职务，取消研究生导师资格，取消教师职务，取消教师资格。1月14日，教育部决定撤销陈小武的“长江学者”称号，停止发放并追回已发放的奖金，并指示学校取消与陈小武签订的“长江学者”特聘教授聘用合同。

这一次，官方的处理清晰明了，值得一提。但更重要的是，罗茜茜，一个报了真名的女人，面对着十年前的过去。即使法律诉讼期已经过去，即使在国外开始了新的生活，我仍然勇敢地说。她不仅想为自己“要求一个解释”，而且“希望帮助她的母校，甚至中国的大学校园，建立一个防止性骚扰的机制。”

根据加州大学颁布的《性暴力和性骚扰条例》，性骚扰是指“不受欢迎的性行为、性要求和其他性语言、非语言或身体行为”。它可能发生在任何学校成员中，包括教师、学生、学校工作人员等。它也可能发生在从属关系和对等关系之间。在其他大学关于防止性骚扰的文件中，对预防、报告、心理安抚等方面进行了详细描述。更重要的是，一旦骚扰发生，受害者可以保护自己，并明确投诉。

即便如此，性骚扰仍未被消除。2014年，教育部发布了《关于建立和完善高校师德建设长效机制的意见》，首次明确提出“教师不得性骚扰学生，不得与学生发生不正当关系”。对于什么是“没有适当的关系”以及教师防止性骚扰的义务没有明确的规定。更多的性骚扰行为没有得到明确的认可，并且在事实允许的范围内，有些行为无法被绳之以法。因此，从社交媒体上讲，制造下行压力，已经成为一种无奈的方式。

从一封公开信到随后的网络回应，唤起记忆和演讲，再到各大学学生反对学校性骚扰的签名，然后是迅速的官方回应——这种相互呼应的社会变化一方面指向司法系统的改进以防止性骚扰，另一方面指向未来各机构防止性骚扰的措施和程序的澄清；另一方面，是全社会对性骚扰的重新认识，形成了校园乃至全社会防范性骚扰的系统意识。

从个人斗争中形成新的社会规则和社会氛围是社会进步的正常途径。2017年底，鼓励性侵犯受害者勇敢地讲述自己经历的“#metoo”运动席卷了欧美国家的娱乐圈和体育界。罗茜茜北航博士的“实名举报”事件是否会刺激中国自身的“#是”趋势，也是观察中国社会灵活性和进步性的重要契机。

(作者是一名媒体企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