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组合拳”面世 旨在提高金融服务民营企业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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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4日，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发布《关于加强民营企业金融服务的若干意见》(以下简称《意见》)，全面加强对民营企业的金融服务和支持。《意见》由中共中央办公厅和国务院办公厅联合发布，水平高、内容全、措施实、力度空前、深度和广度空前。

具体而言，《意见》提出了5大类18个具体的信息内容:在金融政策方面，从实施差别化的货币信贷支持政策到完善普惠金融的有针对性的RRR减贫政策；在间接融资方面，从支持民营银行等中小银行和其他地方法人银行的发展，加快建设符合民营中小企业需求的金融服务体系，到研究取消保险资金开展金融股权投资的行业范围限制，规范实施战略性股权投资；在直接融资方面，从完善股票发行和再融资制度，加快民营企业上市和再融资审核进度，到加强科技板块和注册制度试点，稳步推进新三板发行交易制度改革，到支持民营企业债券发行，鼓励金融机构增加对民营企业债券的投资。从责任落实来看，《意见》涵盖金融政策、金融机构、地方政府和金融基础设施。

金融作为现代经济的核心和实体经济的血液，其发展必须以支持实体经济和资源优化配置最大化为重点。民营经济作为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已经成为推动我国经济发展不可或缺的力量，成为创业和就业的重要领域，成为技术创新的重要主体，成为国家税收的重要来源，在稳定增长、促进创新、增加就业和改善民生方面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中国民营企业不仅数量最多，而且是就业的主体和技术创新的主力军。因此，我们必须坚定不移地鼓励、支持和引导民营经济和民营企业的发展。

针对部分民营企业融资难、融资贵等突出问题，《意见》提出了一系列措施，将有助于加强对实体经济的金融支持，提高民营企业在外部需求疲软下行压力下的积极性、主动性和创造性，促进我国经济平稳增长。但客观地说，民营企业“融资难”和“融资贵”的问题不是一个新问题，而是一个老问题，其背后涉及诸多原因。

首先，民营企业信用缺失严重制约了其融资能力。由于民营企业信用缺失，在我国目前银行主导的金融体系下，往往难以实现完全抵押质押，信用评级相对较低。通过对债券发行者的分析可以发现，与国有企业相比，民营企业发行者的信用评级为aa及以下，而aa+及以上所占比重较小。

二是缺乏创新的金融产品和民营企业等中小企业信用评价体系。特别是对商业银行而言，信贷供给的评价维度离不开中小企业无法满足的硬指标，如“主体资格评级、抵押物价值评估、还款来源评估”，从而无形中形成了对中小企业的歧视性政策。例如，2018年上半年，山东省社会融资规模增加约3937亿元，其中国有企业新增贷款占全部新增贷款的98%，民营企业新增贷款仅占2%。此外，中国大多数金融机构都建立了终身贷款责任制。虽然这对控制风险有一定的作用，但这是信贷人员的重大责任，他们在发放贷款时非常谨慎，没有问题往往成为他们批准贷款的首要因素。

第三，金融体系不完善，金融服务中介不发达，不利于相关政策的落实。自去年下半年以来，我国政府出台了许多支持民营企业融资的政策，但具体实施情况仍值得关注。我国金融中介服务机构整体发展水平不高，包括会计师事务所、律师事务所、税务筹划、经纪公司、财务顾问等中介服务机构都不足以为民营企业提供全面的融资指导和帮助，有的甚至帮助企业骗取自身的短期利益，这使得民营企业融资更加困难，使得相关政府扶持政策难以付诸实施。

《意见》认识到民营企业融资问题的复杂性和艰巨性，提出了更具针对性和实用性的解决方案，既有原则性要求，又有具体对策，措施到位，亮点众多。

首先，它强调公平对待私营企业，并全力支持它们的发展。目前，民营企业的发展陷入融资困境，这与融资中的不公平待遇有关。作为国民经济的重要参与者和贡献者，要充分激发民营经济的活力和创造力，就必须给民营企业一个公平的经营环境，确保各类所有制经济依法公平参与市场竞争。《意见》的核心精神在于消除民营企业在融资过程中遇到的所有制歧视，消除民营经济面临的各种隐性融资障碍，要求金融机构坚持平等对待各种所有制经济。

二是着力提高民营企业的信贷水平和融资能力。“融资难”和“融资贵”一直是制约民营企业发展的关键问题，其原因是多方面的，其中之一就是民营企业信用水平低。在《意见》中，我们从搭建信息服务平台、完善地方信用增级制度、利用社会资本规范股权融资三个方面支持民营企业信用增级。信贷基础设施建设在促进金融服务实体经济特别是私营经济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目前，政府和金融机构已经开始在相关领域进行整合，并建立了多种跨部门合作机制，效果正在逐步显现。借助《意见》的“东风”，民营企业的融资能力将得到提升。

第三，全面拓展民营企业融资渠道。在拓展民营企业融资渠道方面，《意见》从配套政策和融资工具两个层面提出了要求，如有针对性地降低包容性金融的RRR效应、增加再融资和再贴现额度、增加直接融资方式等。其中，首次提出增加对票据融资的支持。结合再贴现额度的增加，这套“组合拳”促进了企业资金的流动性。由于票据业务的特点，审查票据的合规性仍然需要相关政策和规范的约束。但是，票据业务的便利性在其他工具中是不具备的，未来的发展相对较大。

当然，加强对民营企业的金融服务，要坚持市场化和法治化的原则，不仅要解决“不敢贷”、“不愿贷”的问题，还要防止“硬贷”、“不得不贷”的现象。应尽量减少强制性和“一刀切”的措施，并应尊重微观市场实体独立运作的权利。监管机构和地方政府不应直接干预特定的企业和项目。金融机构应在掌握企业经营状况和融资需求的基础上，为遇到困难但具有市场竞争力的民营企业配置资源；必须坚持商业可持续性原则，探索长期机制，通过优化流程和创新产品来改善对私营企业的服务。特别是要防止地方政府以落实政策为由，强行推出不符合银行信贷基本条件的政府融资平台和僵尸企业；有必要防止一些私营企业在从银行获得低成本贷款后，将资金非法投资于房地产公司和私人借贷市场进行套利。

(作者:中国人民大学崇阳金融研究所)